陳國春:“……”
讓陳國春來打感情牌的其他人:“……”
董思思并不尴尬,所以尴尬的就是陳國春等人。她就是喜歡不按常理出牌,打得這些人暈頭轉向,然後隻能被動接她的招。
她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小算盤?就他們這點段位,都不夠格跟她坐同一張談判桌的。
不就是拿出“家醜不外揚”“大家都是同一個村子同根生的”之類的理由,然後給出一個不痛不癢的承諾,想着先提前安撫一下陳默,讓陳默在梅團長跟前看起來像是和村民們達成和解。
可這樣一來,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即使梅團長是按規矩辦事,也無法改變,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事實,現在看到有人給陳默撐腰了,還是個大人物,于是現在不但想要求原諒,還想舔着臉跟着一塊兒讨好處。
陳默笨男人,看着又冷又硬,實際心軟得不行。她能騎到他頭上,想怎麼騎就怎麼騎,但其他人也想欺負他?想都别想,門兒都沒有。
對于這些人,董思思出手從來都不花裡胡哨的,直接一句話将他們堵死。
她這話一出,隊委們原本精心準備的勸說内容,連個标點符号都發不出來,而且還不能說錯一句話,不然回頭她告訴梅團長,那不是越描越黑?
于是,陳春海等人不但不圍着陳默打轉了,甚至一下子都不敢離這對小夫妻太近,生怕他們聽到自己說話。
就這樣,陳默反倒落得耳根清淨,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要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快十二點了,”陳默側着臉問董思思,“剛才還沒怎麼吃,他們就來了,你這會兒餓了嗎?”
董思思摟着他的脖子,腳尖輕晃:“還行。”
陳默安靜了一會兒,終于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小時候曾經也在想象過,自己可不可以像其他人一樣,隻是做普通的村裡一份子,跟同齡人玩,看到大人就喊一聲,然後被關心兩句。”
“後來也就不奢望了,他們罵我可以,隻要不罵我親娘就行。”
“可他們罵我,也罵我親娘。罵得狠了,他們讨厭我,我也讨厭他們。”
陳默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但我也從來沒有想象過,會有今日這樣的一天。”
從來沒有想象過,那些人會為曾經罵過他的話、欺負過他的事而道歉,乞求他的原諒。
這似乎是應該高興的,但他卻絲毫沒感到應有的開心,隻覺得心頭像是被什麼壓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緊接着,他感到肩背一緊。
身後的少女小腿發力,夾緊了他,手臂收了收,貼到他耳邊,就像是從身後環着擁抱他一樣——
“去聽他們痛哭流涕,原不原諒沒關系,但是要讓心裡爽一把。如果我是你,我是不會原諒這些人的,憑什麼原諒他們?我又不是佛祖觀世音,讓這些人爛在地裡好了。”
“聽好了陳默,他們這就是道德綁架,不入流的小把戲,你可千萬不能上套了。”
那花瓣般的雙唇在耳邊若即若離,陳默能聞到少女身上的香氣,能感到那溫潤的氣息在一點點撫過他的耳蝸,探進他的腦海中,遊遍全身,無聲地支撐着他。
明明隻是簡單地兩句話,可陳默卻感到了,感到心裡那無形的桎梏終于被打破,壓抑的情緒得到了釋放,讓他眼眶有點發熱。
他明白了,想通了:“嗯,我不會上套的。”
接着,他又沙着聲說:“思思,幸好有你。”
一直以來,他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麼他要去遭受那些欺負和不公?可現在他釋然了,如果真的有運氣一說,那他相信,遇上思思,需要花光他的所有運氣。
*
集會按時舉行,沒有一個人敢開溜,所有人都到場了,并且規規矩矩坐好,甚至沒有人開小差,場面十分壯觀。
梅旭東團長就坐在前頭,幹部們在台上激情輸出,絲毫不敢含糊,細數某些人是如何欺負陳默的,然後批評這些行為都是不對的。
所有曾經罵過陳默的人,都輪流上台,朝坐在台下中間的陳默道歉,并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有的人果然如董思思所料,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地自我批評一番。
如果是以前的陳默,說不定就已經原諒他們了,但現在的陳默不會了,隻冷漠地看着那些人在台上表演,甚至在看到一些誇張的行為時,還忍不住嘲諷一笑。
台上激情表演的人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畢竟陳默被伯父伯娘壓榨那麼多年,還不是大棒之後給個甜棗,又屁颠屁颠地繼續給他們幹活?
但是仔細一想,陳默最近可不就是變了嗎?正是因為娶了董思思,變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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