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說說少爺的事情。”
朱嬸左思右想後,覺得封助理好歹是個慶大畢業的高材生,應該懂得權衡利弊,所以決定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路線。
封窈在床上坐下,有些摸不着頭腦。朱嬸的嘴巴很緊,平日裡很少提宗家的八卦,對宗衍的事情也諱莫如深,總之是個非常謹慎的人。
最省事的做法應該是直接拒聽,畢竟她就在這裡打兩個月的工,都已經過去一小半了,結束後她回去繼續讀她的書,宗衍繼續當他的大少爺,日後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他的事情,跟她其實沒有多大關系。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拒聽的話沒有說出口,“什麼事情?”
日光明朗從窗戶透進來,她紅腫的膝蓋格外醒目,讓朱嬸不自覺别開了眼睛。
“少爺的父親宗慶山,對少爺恨之入骨,因為大小姐當年算是強迫了他,才懷上的少爺。”
封窈一下子就被鎮住了。
孟女士,真猛女也……
可是之前聽起來,宗衍他爹不是個挺差勁的人嗎?孟女士的眼光未免有點不太行吧……
“大小姐之所以需要生少爺,是為了取臍帶血,給小姐治病。”
“懷上少爺四個月,檢測了可以匹配。不想後來,小姐的情況突然惡化,急需手術。少爺還不足月,才七個月,就被提前剖出來了。”
第19章傾身貼上他的唇
短短幾句話,蘊含的信息,卻讓封窈聽着說不出的難受。
胎兒在母親的子宮中生長,直到發育成熟,瓜熟蒂落,這是大自然的規律。隻要是略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早産兒還沒有準備好脫離母體,猝然降生,必然面臨更多的風險,甚至夭亡的幾率,也比正常出生的嬰兒高得多。
而且這不同于發生不可控的意外而導緻早産,這是主動的選擇。
也就是說,孟子怡在患病的女兒和腹中胎兒之間,做了再清楚不過的取舍。
當然封窈不是要抨擊她什麼,她不覺得自己有資格或立場,去評判一個母親。一邊是養育相處了多年、會跑會跳會喊媽媽的小姑娘,另一邊隻是一個發育中的胚胎,天平向哪邊傾倒,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更何況這個胎兒本來就是帶着目的——為了那管臍帶血而特意制造的。
“你不要誤會,大小姐不是不疼愛少爺,”朱嬸語氣強調:“尤其是少爺小時候體弱多病,她一直覺得虧欠了他。少爺的哥哥姐姐也很護着弟弟,有什麼好東西都先想着他。”
可是宗衍避居山莊,哥哥姐姐卻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封窈心中有了一個不詳的猜測。
“少爺五歲那年,大小姐帶着三個孩子在南法的莊園裡度假,順便計劃去參加一個世交好友的婚禮。可是沒想到,少爺突然感冒,發起了高燒,醫生不建議他外出亂跑。”
“婚禮的地方算不上遠,大小姐調來家裡的直升機,打算快去快回。”朱嬸垂下了眼睛,“直接降在酒店樓頂的停機坪,露個面,待一會兒就返回,這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操作,兩邊都能兼顧到。真的,再平常不過了。”
可偏偏,那一回就出事了。
朱嬸知道,這件事即便她不說,隻要封窈有心上網一搜,或者打探一下,就不難知曉。
法國南部阿爾卑斯山區起大霧,一架直升機不幸墜毀,機上七人全部罹難,包括商界女王孟子怡和一雙年僅十五歲的兒女。
這在當時,是轟動一時的大新聞。
封窈搜倒是沒有搜過,可即便是看到舊聞裡隻言片語的報道,也遠比不上聽朱嬸親口講述來得震撼。
心髒仿佛被一隻手揪住,她想到當時的宗衍,一個發着高燒的五歲孩子,媽媽和哥哥姐姐隻是出一趟門,就跟平常去超市差不多,他乖乖的待在家裡等他們回來。
卻永遠也等不到了。
他該多難過啊……
“出事之後,少爺病了很久。宗慶山被那個黎韶華撺掇着,想把少爺接過去養,美其名曰那邊也有兄姐,能讓少爺早點走出來。”朱嬸啐了一口,“兩個借别人的肚皮生的私生野種,也不看看配不配!”
封窈:“……”
她忍下對那個字眼本能的不适,告訴自己不要對号入座。“借别人的肚皮?”
“那個女人不能生。”朱嬸帶着幾分快意道,“當年她和大小姐前後腳懷孕,大少爺……就是少爺的舅舅,很不滿,就做了點事情。”
她說得含糊,不過封窈不是沒看過宮鬥宅鬥裡各種你打我的胎我絕你的育的爛俗戲碼,想一想,不難明白發生了什麼。
封窈搖了搖頭,“我沒有為那位女士說話的意思,隻是,明明做錯事的是男人,結果卻隻是由女人來買單,男人毫發無損,回頭還能再去剝削另一個女人的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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