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錦棠唰一下從椅子中起身,指着墜兒罵道:“你這賤婢,分明是她餘晚之拉我下水,你說!是不是你們事先預謀好的,早就串好了供?”
墜兒吓得往後一縮,“我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餘錦棠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其餘人,“你們說,到底是誰拉誰下水,都說實話,誰敢撒謊我饒不了他。”
這話是威懾。
餘錦棠态度已經擺在了那裡,這個罪名必須要扣在餘晚之頭上。
下人是盯着主子的臉色辦事,都不是傻子,一個千嬌萬寵的小姐,和一個丢在莊子上數年都不聞不問的小姐,該怎麼答話,大家都明白。
幾人偷偷交換了眼神,餘晚之就已經知道答案。
果不其然,其餘人紛紛說:“是三小姐。”
“奴婢看見是三小姐把四小姐拽下水的。”
“奴才也是。”
餘錦棠如今渾身都是底氣,看向餘晚之,“三姐,公道自在人心,我本不欲與你起争執,奈何你張口就冤枉我,你從前摔傻不是我的錯,被送到莊子上也不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樣做。”
餘錦棠說完自己先哭了起來,一臉委屈地看向餘錦安。
餘錦安心中也矛盾,餘晚之剛被接回來,她受苦多年,如今若是責罵于她,那是要讓人寒心的,可是已至此,也不能不處置。
“來人。”餘錦安道:“将這丫鬟拉下去,杖責二十。”
“是他們撒謊!”墜兒蓦地擡起頭來,朝端坐在椅中的餘晚之膝行了兩步,“小姐,你替我說說話,少爺,少爺我真沒撒謊。”
“賤婢!”餘錦棠斥道:“還不快拖下去!”
“等等。”
鬧着這許久,餘晚之這才從椅子裡起身,“二哥都不問問我,就下結論了嗎?”
餘錦安語塞,頓了片刻說:“二哥不偏袒誰,我隻看證據。”
餘晚之歎了口氣,“那二哥能随我進來一下嗎?”
餘錦安以為她想為那丫鬟求情,跟着進入房中。
轉到了屏風後,餘晚之才慢慢撩起了袖子,露出細白如瓷的手臂。
雖是兄妹,此舉仍是不妥,餘錦安下意識想别開臉,還沒來得及躲,卻倏然頓住了。
餘晚之第一次感謝這副身體的嬌氣。
她在莊子上養着,為了防止她亂跑,下人時常将她關在屋子裡不見天日,膚色也較常人更為白皙,此刻手臂上赫然一個淤青的指印。
餘錦安看看手臂,又看看餘晚之的臉,“這是……”
“二哥不是要證據嗎?”餘晚之放下袖子,“四妹看着柔弱,手勁着實不小,二哥若是還不相信,可以叫四妹進來比對一下指印大小就知道了,我脖子上還有抓傷,二哥要看嗎?不過二哥還要其他證據,我是拿不出來了。”
手臂是餘錦棠抓的沒錯,可脖子上是誰抓的餘晚之就不清楚了,不過餘錦棠既然要玩,那她陪她玩玩也無妨。
餘錦安此刻心下愧疚。
他自己清楚,說到底他心裡是更偏袒餘錦棠,畢竟在身邊看着長大,感情自然要深一些,他心裡也覺得餘錦棠不是那樣的人。
他帶着先入為主的想法,聽見下人的話都沒有求證一番就下了結論,實在是愧為人兄。
“晚之,”餘錦安心下難安,既羞憤又生氣,“餘錦棠,進來!”
餘錦棠原本在外面還洋洋得意,聽見這聲連名帶姓的呼喊吓了一跳。
進屋後隻見餘錦安臉色鐵青地坐在椅子上,而餘晚之坐在一旁。
“二哥,怎麼了?”
“怎麼了?”餘錦安緊盯着她的臉,“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推誰下水?”
餘錦棠心跳漏了一瞬,咬牙道:“是她推我下水,下人們不都說了麼。”
餘錦安沒錯過餘錦棠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她眼神閃躲的那一下,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給你三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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