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着高門大姓血液的繼承人沒留下,衛南風留下了,而且一直到了現在。
管彤哦了一聲,她看了衛南風一眼,又去内裡拿了一個軟枕過來:“靠一靠,老這般也不知道傷何日才能恢複。”
“無妨。”衛南風回道,她瞅一眼管彤,話音一轉,又變成了,“你在擔心?”
“聖人之軀事關江山社稷,自然是要擔心的。”管彤回道,她朝外看看天色,又皺眉,“聖人若無其他事,就暫且休息一會兒吧。”
衛南風搖頭,她看了眼案幾上的奏折,對管彤招手:“我記得你也是會讀書斷文的,将那些文書念給我聽吧。”
管彤聞言,扭頭看一眼奏折,又轉頭看着衛南風:“聖人放心?”
“有何不放心的。”衛南風卻是飒然一笑,她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管彤,“你在内廷,如今既無官職,又無人脈,就算想做什麼,也要看一看有沒有那本事将信息傳出去。”
管彤暗自歎氣,心道你哪裡知道,都有人不着痕迹的将紙條遞到原身手上了。若真是想傳點什麼消息出去,原身……想想紙條上寫靜候消息的話。管彤想,原身怕一時半會的還真無法傳出消息去。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原身也處于被動的位置才對。
如此,還需要從其他方向着手。
起碼也得讓衛南風信任自己,有了一定活動空間後,方才好行動才對。
管彤這般想着,行動之間似是更加恭順一分。她轉身去拿奏折,倒沒有發現衛南風眼底隐藏的那一抹極好的焦慮來。
信中寫的倒不如何繁雜。管彤一一讀來,她雖說是從小熟讀經書,但畢竟是一個現代人,語法環境不如土著,平日裡說話尚且還算得當,但這種書面用語就念得磕磕巴巴起來。
管彤結結巴巴的念着,說得口幹舌燥,她舔了舔下唇,卻見一杯冒着熱氣的熱水遞到了自己面前。管彤一愣,見衛南風看着自己,表情柔和:“喝吧。”
管彤一愣,她這些日子裡見慣了衛南風的各種作态,倒是難得遇到對方如此溫情的時候。那一瞬間管彤甚至在思考衛南風是不是看出她是個二五仔,打算給自己點好處就要送自己去斷頭台了。
管彤急忙搖頭,在想什麼呢?她從小就教育衛南風反派死于話多,該動手時千萬不可說話。管彤露出一臉的受寵若驚,接過熱水,道:“多謝聖人。”
衛南風盯着管彤,好一會兒,才道:“應說謝聖人賞賜。”
管彤:“……”她忍了忍,這才回道,“多謝聖人賞賜。”
衛南風嗯了一聲,她眼簾重新垂下來:“看得懂說的什麼麼?”
管彤:!!!
果然這是送命題麼!她急忙搖頭,讪笑:“奴婢不過是深宮的一宮女,朝廷的事,怎麼會懂的呢?”
“莫要妄自菲薄。”衛南風話音悠悠,“内文學館中向來人才輩出,亦是破格取了好幾人入朝。陳學士文名在外,卻對你贊不絕口,就連那字千金都願意跟你說話,你不會不明白。”
管彤滿頭大汗,卻又十分疑惑:“字千金?”
這次換衛南風一頓了,她總不好說是她将此事耿耿于懷吧,就連當事人都忘了那童敬呢。
衛南風低咳一聲,道:“于中書令的女兒。那一日……與你相談甚歡的那位。”
管彤回想一番,終于想起了那一日越發濃重的尴尬感。
管彤:“……”我們還是來說一說奏折吧。
“出征人選似是已經選定了。”管彤開口,她垂着手說道,見衛南風久久不答,這才又悄悄看一眼衛南風,好奇的說道,“要打仗了嗎?”
“邊疆異動,北漠連續三年幹旱,能撐到現在,已屬不易。”衛南風回道,又笑了笑,“不是選定了,而是提了人選。尚書省拟定了,還需中書門下共議。”
管彤費力的聽着,有些不解,倒是衛南風露出了平和的笑容,似是還來了興緻一般,說道:“此前因朕昏迷”她說到昏迷的時候,模樣坦然至極,将管彤的目光視若無睹,“尚書省左右仆射皆在宮中,無法商讨,因此兵部隻好草拟了人直接上奏。如今朕已經醒了,自然是要先看看的。”
管彤想了一番,這就是繞過三省長官,直接交到皇帝手中了呗?
管彤眨了眨眼,又看着微笑的衛南風,她畢竟在夢中與這孩子相處好幾年,頓時就明白了這其中的貓膩。這熊孩子定是有什麼人選需要繞過其他人自己裁決的。
衛南風看着管彤眨眼睛,從她的手再到她的眼睛,她想了想,又低聲笑:“想明白了嗎?”
管彤下意識搖頭,幹笑:“聖人英明。”這家夥該不是懷疑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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