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犯了事兒,沒人護着,定然要被秋後算賬,朱睿卿沒心思與後院的婦人玩勾心鬥角,一時間有些怔愣,不知道自己随衛戍回京的意義在哪,他好像走入了死胡同,一日不恢複男兒身份,便一日受困在大宅院裡,難以施展手腳。
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的神色,他已調整好狀态。
沒過一會兒,衛戍入了他的房間,溫聲細語的問他,“怎麼了?”
他的溫聲喚回了仿佛陷入自己思緒,鑽牛角尖的朱睿卿,他一臉失神落魄的把自己的擔憂說了,聽得衛戍一聲譏笑,窗戶外的暖陽映照在他的身上,刺眼得好似身後擁有萬丈光芒。
朱睿卿掩下眸底的算計之色,心念一動,他突然想抱一下他。
也許,順道兒能占一二分便宜。
事實上,他的确伸出了手,衛戍許是見他可憐,沒有掙紮,任憑他摟住了他的腰身,埋在他的腹部,阖上眼,感受一下平靜與他身子的溫暖。
“你今天很暖,”朱睿卿開口說道,埋在他的腰間,阖着眸子,臉上神色惬意,沒有半分為俗事驚擾的煩惱。
衛戍:“……”
“做噩夢了?”
“嗯,”鼻音濃重。
衛戍低下頭來,難得見他乖巧聽話,露出刺下的柔軟,大手撫上了他的墨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着,五指穿插在他的發間。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朱睿卿的聲音有些缥缈,他試探性的問。
面皮上的神色差點兒沒能迅速的轉換過來。
“前世今生嗎?”衛戍喃喃,眉頭蹙了蹙,道:“佛家講究輪回,許是信的吧。”
他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嗯。”
“你夢到什麼了?”衛戍問。
朱睿卿啞着嗓子說:“清衍夢見自己的前世,醒後不知周公夢蝶,亦或是蝶夢周公。”
“哦?”衛戍來了興趣,他一直好奇朱清衍一個農家子怎麼會有學識,識得字,讀得書,還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兒,眼下學習劍術,許是将來這世上要多了一名絕世劍客。
他的五指緩緩的梳理他的墨發,間或溫柔的按了按。
他指引着他,想要知道他夢裡的事情。
“那你前世是誰呢?”王侯将相,還是書生?
朱睿卿發覺,裝可憐原來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想要的溫柔對待,他說了一個人的谥号,衛戍愣住,方才的溫情消弭,他擰着眉,臉上出現厲色,重重的說道:“不可胡言亂語。”
衛戍扯了扯他的墨發,把他從自己的懷裡拉扯出,目光兇狠的凝着他。
四目相對間,朱睿卿在心裡歎了口氣,不慌不忙的開口,道:“你當清衍胡言亂語便是了。”
衛戍蹙着眉,與之對視了好一會兒後,抱怨道:“你這性子,若是落在其他人手裡,怕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這要多感謝郎君寬容大度,寵着清衍。”朱睿卿敷衍着衛戍,沒把這事兒挂心上。
“啧啧,收拾收拾,瞧瞧你,如此狼狽。”衛戍挑刺,嫌棄道:“好好打理一番,不然丢了你家郎君的臉面,回來便收拾你。”
衛戍在别院沒少折騰朱睿卿,他的脾氣陰晴不定,說來真的,便不是說着玩玩的。
朱睿卿有時候想,比起他,其實衛戍更有資格當個暴君,他在上輩子好歹沒那麼壞脾氣的!
衛戍出了門後,想了一番,心中狐疑,對于他的言辭翻來覆去的咀嚼,思考。
難不成,這世上真的有前世輪回這一回事?
衛戍的阿娘信佛,老太太在他的阿娘去世後,沒少吃齋念佛,衛戍不當回事,每年該添香油錢的時候會添,可誰都沒把這按照慣例的事情放在心上,他想,或許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郊外白馬寺的主持,與他談談怪力亂神一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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