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的手臂被那校服拉鍊甩到,呲牙咧嘴地罵了聲:“操。”
飯館裡隻留下他和夏知予兩人。
“學妹一會兒去哪兒?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剛剛岐岐約我去市圖書館學習,有公交直達的,我自己去就行。”
“那行。你路上小心阿。有什麼事qq聯系。”
夏知予應了聲好,轉身去夠一旁的書包:往市圖書館趕。
去圖書館是程岐臨時約她的,美其名曰是‘學習’,其實就是為了打探她的那些小八卦,但是程岐在手機那頭忽悠她,說要以心理學的角度幫她剖析剖析目前的主要問題,她确實挺想找人傾訴的,有點心動,就答應了。
下了公交,還沒走到市圖書館門口,程岐就一沖而上,一把環住她的手臂:“跟我說說呗,什麼情況啊?”
她往後看了一眼,沒看到預料中的少年:“已經走了?”
夏知予點點頭:“有點事,先走了。”
程岐晃了晃手機,湊到她眼前,開門見山地打聽八卦:“原來平時在食堂碰到學長,你故意避開,是因為在意他?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下意識躲開就是因為喜歡阿!”
她開始耳熱,幾乎不用說話,程岐就從她通紅的臉上找到了答案。
程岐瞠圓了眼,自己的猜測得到證實,差點沒蹦起來:“魚魚,你真的喜歡許京珩阿?這才開學幾天呀?你怎麼這麼快就有喜歡的人了?但是你們之間好像沒什麼交集,你是怎麼喜歡上他的?一見鐘情嗎?”
夏知予被她追問着,實話實說:“不是的岐岐,其實我從初中就認識他了。”
“初中?他初中的時候就是你學長嗎?你們初中就認識?那那那我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故事?”
她低着頭,猶豫要不要把初中的事告訴程岐。
兩人每天放學一起回家,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她很珍惜這段友情,很害怕将一些負面情緒傳遞給身邊關系緊密的人。
程岐晃了晃她的胳膊,眼裡充滿真摯的詢問。
夏知予招架不住,最後歎了口氣,把初中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所以打架那次,我之所以相信他,是因為我覺得,他是那麼一個幹淨赤誠的人,從來不恃才傲物,也懂得尊重他人。如果他真的做錯了什麼,也隻會坦坦蕩蕩地承認,‘逃避’這個詞吧,好像永遠與他無關。”
“對不起魚魚,我不知道這件事。”程岐一把抱住她,埋在她頸間,蹭了蹭,語氣有些哽咽,平時能說會道的,關鍵時候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夏知予。這個時候,她就很羨慕許京珩。
“他怎麼這麼會說話,嗚嗚,這張嘴借我多好。”
“”
夏知予沒想到,到頭來,是她一個不怎麼會說漂亮話的人在一個勁兒地安慰程岐。她也沒想到,平時大大咧咧的女孩兒,内心深處能有這麼柔軟。這種強大的共情能力,是一股溫暖的力量,一種被理解、被悅納的喜悅從心底滋生,進行自我表達,好像變得沒那麼困難。
然而直到多年以後,她才知道,一個擁有強大共情能力的人,往往需要比常人耗費更多的時間去消化這些情緒。如果她早知道這點,興許還能緩解一下程岐的共情疲勞。
-
兩人坐在圖書館開放式的咖啡廳内。
“那我現在能理解你為什麼喜歡他了。危險環境下最能促進感情的發展,而尋找安全感是人的本能。你在孤立無援的時候遇到他,比安全環境下更能産生依賴的情緒。”
“你這有什麼依據嗎?未來的心理學家?”
“吊橋效應就是這麼說的!你再打斷我,小心我收你心理咨詢費。”
“好好好。我不說了。”
“等等你剛才說得那些話難道你從初一就開始喜歡他了嗎?”
夏知予不太想承認,但又好像真如程岐說的那樣。隻是比起吊橋效應中可能誤以為真的心動,她非常确定自己對許京珩的感覺。
因為在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每一次眼神躲閃,她都能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
怕他知道,又怕他永遠都不知道。
最怕那開滿梨花的樹上,永遠不可能結出蘋果。
作者有話說:
不會有惡毒女配哒,許哥也從不跟别的女生搞暧昧。
最後一句出自艾米麗·迪金森《我想你了,可我不能對你說》:我想你了,可我不能對你說。就像那開滿梨花的樹上,永遠不可能結出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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