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臨雅不敢給邢若馡與自己攀談的機會,他害怕自己的心慈手軟,害怕面對那副憂郁的表情,于是大步流星地邁步,又小碎花踱步,刻意與之拉開距離。邢若馡也明白其心思,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摸樣,但回想起當初在離愁宮的甜蜜與溫馨,身後那人總粘着自己,總對自己展開天真爛漫的笑臉,心痛不已。
“到了!”
“孩兒,孩兒,我可憐的孩兒,嗚嗚嗚——”看到新起的墳墓,慕容臨雅一臉悲痛,飛身撲到墳前,哭得肝腸寸斷。
邢若馡沒料到一向玩弄别人感情的夜靜藍居然有如此悲情的一面,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地從那黑濯石般的明眸滴落,如同一個受傷的孩子,是那樣地惹人憐愛,心頭一動,讓身邊的人退下,抽出玉笛,吹奏出昔日的柔情餘韻。
慕容臨雅聽聞,從悲痛中回過神來,卻不去看背後那人一眼,隻靜靜地凝視着墓碑,聆聽這曾經讓他義無反顧地愛着吹奏之人的曲調,深思飛到了過往的種種甜蜜回憶。
玉笛公子就是玉笛公子,無論做了怎樣見不到人的事情,依然高潔如月,樂音令人神往,神清氣爽。隻不過,此人已不再吸引他,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夜靜藍,或是夜靜籣,而是慕容臨雅。
吸了吸鼻翼,他擦幹淚水,露出那雙黑濯石般明亮剔透的眸子,然後,他咬破玉指,忍痛在墓碑上寫上:“愛兒蘭兒,臨與毓之子。”接着站起來,拍掉身上的泥塵,理了理衣裳,徑自離去。
邢若馡的目光從來都沒從他的身上轉移,但見他帶着淡漠無波的神情,毫不在意地從身旁走過,是那樣地陌生,心如刀割。他是多麼想挽留他,但時至今日,他又有何顔面挽留昔日溫情呢?于是他選擇忘情地吹奏昔日之曲,隻是,墓碑上那一行行鮮紅的文字刺痛了他的心,在慕容臨雅離開之後,終究忍不住疾病的發作,吐出一絲驚魂的血絲。
“藍兒,我這次真的失去你了嗎?我不甘心!”說完,帶着滿身的傷痛,暈倒在地上。
慕容臨雅其實一直在聆聽他的笛聲,但在踏出此墓地之時,卻聞笛聲休止,心中不安,忍不住回眸一看,竟然看到自己無法面對之人吐血倒地。想到昔日在離愁宮時,其手下告之當年為了尋找他而得心絞痛,終究忍不住跑回去救他。
等到一切安置好,确定邢若馡已安然無恙時,慕容臨雅發現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氣,深思忽然變得複雜。
“我,還是不能完全放下你嗎?”看到床簾内睡容安詳的美男子,在燈光映照下顯得異常神聖光潔,慕容臨雅不由得失了神,自言自語道。
“既然不能放下,就不必勉強了!”邢若馡剛醒過來,聽到慕容臨雅的話,心中竊喜,立刻拉住正要慌忙離去之人,目光溫柔地說,“不原諒我也沒關系,但求我在你心中留下一席之位,好嗎?藍兒!”
“你的病要注意,不要情緒激動——”
“藍兒,不要逃避我的問題,好嗎?雖然時至今日,你我已成為過去,但是過去的我未曾發現自己已愛上了你,如今,我卻無法舍棄你,正如你無法放下我一樣!藍兒,其實你對我還有感情的,是不是?”
“你别再問了好不好?你我之間已不可能了。”
“那炎流毓跟你之間又存在可能性麼?倘若他知道你本來就是男人,性向正常的他會接受你呢?”
“你别說了,求你了!”
“不,藍兒,無論如何我都要告訴你。當年的你我就如同現在的你和炎流毓一樣,所以我非常清楚他的選擇,他會怎樣的排斥這段感情,甚至變得非常厭惡你。藍兒,我不想讓你受傷。”
“可是你已經讓我遍體鱗傷了,不是嗎?”
“所以我更不能讓别人傷害你!藍兒,經曆了多番生離死别,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炎流毓不能接受你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藍兒,讓我照顧你,好嗎?”
“你怎麼知道師傅就不能?”
“師傅?就因為他是你的師傅,這層關系已經有違道德倫理了。而且你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一個怎樣顯貴之人,他的身份背景、地位、社會倫理道德都不允許你和他在一起,你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都不想知道,我求求你别說了,師傅不會在意這些的,師傅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
“縱然他接受了,你能忍受一向受萬民愛戴的潇灑公子遭萬民唾棄麼?他的父母能接受你麼?”
“……”
“藍兒,我能!你我經曆多年的掙紮,都清楚彼此。我發誓,我邢若馡登基之日便是向天下宣告娶你為妻之時,決不負你,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善終,終身無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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