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趕他走?”瑟瑟愕然。說起來是她告的狀,也是她興師問的罪,可當真聽到處置,卻有些不忍……
唉,瑟瑟在心底輕歎,大約是夢裡的場景太過深刻,竟叫她對這小子生出些恻隐。
傅司棋自幼便跟在沈昭身邊,不離左右,拿沈昭當眼珠子似的寶貝着,這樣讓他走,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瑟瑟沖沈昭眨巴了眨巴眼,幽幽道:“我覺得氣差不多消了,不想跟那小傅子一般見識了,要不然……要不然這事就算了吧。”
沈昭淡瞥了她一眼:“夢裡的事給我講全了?傅司棋那小子沒在夢裡跟你說什麼?”
瑟瑟倒吸了一口涼氣,秀眸中一閃而過心虛,忙垂下眼睫,試圖遮掩過去。
她是有句話沒說,就是小傅子倒在她懷裡,握着她的手,摯情依依地道:“我是個騙子,所做之事必要打着陛下的旗号,瑟瑟,是我自己想保護你。”
這算怎麼回事?傅司棋這小子平時看上去嚴介耿正的模樣,竟然還背着人藏了這樣的花心思。
話說回來,他藏歸他藏,瑟瑟要是轉頭跟沈昭說了,那算怎麼回事?這不挑撥離間麼……
好在,沈昭沒有繼續逼問,也不知是懶得知道,還是早就将她看透了。
“不讓他走也行……”沈昭追溯過往,似也覺出幾分不舍,但心裡總歸有些别扭,那股酸意缭繞于上,總也散不盡:“不過他也該懂些事了,總得知道厲害,這件事你不必操心,我會解決。”
瑟瑟心頭負擔稍輕,抻了個懶腰,擡胳膊摟住沈昭,又想起了什麼,将頭埋在他胸前,糯糯道:“你說……夢裡真的都是上一世的事嗎?母親到最後真的會那樣對我?”
問完了,她自己也沒有底氣了。
沈昭摟着她斟酌了許久,想出一種委婉不至于讓她太難受的說辭:“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既然已經重新開始,我們必不會去走老路。”
說罷,他怕瑟瑟再胡思亂想,忙趁這股困勁哄她再睡,她倒也聽話,大約也是真累了,沒多時便躺在沈昭的懷裡呼哈呼哈睡過去了。
過後月餘,沈昭沒讓吏部給傅司棋赴任的文書,可沒再召他到近前行事,隻想着這麼冷淡他些時日,給他些時間,讓他把心頭的那團亂麻理順清楚,省得将來再生出些糊塗事。
沈昭事後又派人暗中去長公主府附近查探過,得回來的消息,府中那位劈院養病的神秘人已被送了出去,至于送到哪裡,蘭陵長公主行事隐秘,他們無法探知。
便如沈昭所說,機會稍縱即逝,那是蘭陵,缜密且高明,就算一時讓他們覓得風聲,可也不會讓旁人輕易從她手裡讨去便宜。
沈昭本也沒抱太大希望,隻是知道那姑娘還活着,也算是件好事,再其餘的,本來也是急不得的,還需從長計議。
南楚那邊最近傳來些消息。
武安侯徐廣漠逝世,世子徐長林已承繼武安侯爵位。據傳,這位新君侯行事頗為果斷,在老侯爺的葬儀上,用克扣軍饷的名目,以迅疾之勢連處置了聞太師手下三員大将。
南楚朝中本有些老臣覺得徐長林尚顯稚嫩,不堪大用,這樣一來,既造了聲勢又立了威,短短數日,武安侯徐長林的大名已傳到了大秦。
鳳閣議事時,蘭陵公主指派她手底下的幕僚上書,說南楚局勢突變,為防邊境不穩,該增加防守,一應錢糧兵刃也得跟上。考慮到國庫空虛,便從長安起,往其餘州郡守軍撥付的糧饷都得削減。
兵部拟定上來一個章程,沈昭掃了一眼,旁的州郡至多減半,可是撥給慶王的卻足足減了八成。
他知道蘭陵這是又想出損招來對付慶王,也不多說,一概準了,隻等着看戲。
前朝風雲翻湧,片刻都不安甯,後宮也跟着熱鬧。
裴皇後物色了兩門婚事。
一是将元祐公主指婚給中都督楊幹之子楊宏文。楊宏文中武舉兩年,時任中府折沖都尉。出身名門,儀表堂堂,比元祐大了兩歲,堪稱珠聯璧合,一樁好姻緣。
二是将崔畫珠賜婚給了中州刺史陸遠。中州匪患不絕,軍中派系複雜,先前那位中州刺史于任上離世,嘉壽皇帝怕貿然派去新人難以安定局勢,便施恩讓先中州刺史的長子陸遠繼任父位,執掌中州。陸遠年方二十,是大秦最年輕的刺史,戎馬倥偬多年,為大秦效盡犬馬,如此,也算賜恩于邊疆大吏,一舉兩得。
照例皇後賜婚,元祐和崔畫珠該親自到昭陽殿謝恩。元祐倒是去了,可崔畫珠稱病,隻遣人入宮告罪。
裴皇後原也不在乎這些虛禮,隻要能把崔畫珠遠遠嫁去中州,旁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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