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為張望了幾眼室内情景,發現自己是在蕭照臨的寝閣之中,卻并未見到蕭照臨的身影,也隻好聽從張叔的話,一勺一勺地喝完了補藥,再含下了一口蜂蜜壓下苦味,才終于可以開口出聲,隻是嗓音十分沙啞。
他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賬本現在如何了?”
張叔沒有立即接話,而是先屏退了寝閣中的其他内侍,再面帶喜色地回道:“賬本已呈給了陛下,殿下與謝公子所煩擾之事已算解決。”
頓,又略帶恭維地說道,“丹陽郡府的編戶百姓一定會記得殿下與謝公子的恩情的。”
謝不為這才稍稍安下心來,但轉念又想到後續更加麻煩的問題,長眉緊蹙,才稍有光彩的眸中又浮現出擔憂之色,“那世家和大報恩寺又是有何應對?殿下如今如何了。”
右腕上猝然傳來隐痛,也是在提醒他昨夜的兇險,話語愈發焦急,“我聽聞殿下帶兵将大報恩寺圍了起來,太子不會有事吧?”
要知道,即使皇親及世家都會豢養府兵,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隻能作護衛之用,并不可擅自指揮行動,更别說是在臨陽城内堂而皇之地用兵圍困住大報恩寺。
此時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是太子救人心切,可往大了說,天子在城,又是東宮之兵,幾有謀逆之嫌啊!
張叔也知道謝不為是在擔憂什麼,但卻沒有如謝不為那般焦急,反而溫聲安撫道:
“謝公子不必太過憂慮,殿下在知道謝公子與季小将軍将會在昨夜行動後,便派人時刻在東華門守着,又提前秘密調遣了衛兵往大報恩寺去,在拿到賬本之後便第一時間去了陛下宮殿,并請用兵解救謝公子。”
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這些,都是經過陛下首肯的,所以殿下不會有遭小人間離陷誣之險。”
謝不為神色稍緩,但仍并不能完全放心,“那世家與大報恩寺呢?”
就算如今賬本掌握在了皇帝手中,等于是皇帝拿捏住了世家的把柄,但世家當真會甘心嗎?
還有大報恩寺,雖然止觀法師已不在大報恩寺中,但畢竟止觀法師還未離開京城,那東陽長公主又究竟會不會插手此事?
張叔沉吟片刻,再低聲答道:“這些事仍在朝議之中,不過前一刻倒有在垂拱殿侍奉的内侍傳來了隻言片語,說是陛下與世家談論的并不是有關賬本之事,而是一直在争論殿下和謝公子在大報恩寺的所作所為
究竟該如何處置。”
他稍有一歎(),應當是陛下與世家達成了默契㊣(),放貸一事就當不曾發生過,但謝公子您在大報恩寺内無故縱火及殿下用兵圍困大報恩寺之事便成了沒緣由的狂悖,世家如今便指望着這一點出氣呢。”
謝不為明白,既然算是皇帝與世家在放貸之事上各退了一步,那他與蕭照臨在大報恩寺的所作所為就不能用此事開脫,他與蕭照臨更不能毀了好容易為丹陽百姓掙來的生存空間而為自己辯解。
所以,世家也更加不可能放過這一點,那他與蕭照臨就必将遭受責罰。
這朝會上所争論的,也不過是這責罰是輕是重、是多是少罷了。
那這便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況且,有蕭照臨這個未來之君當共犯,聽起來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謝不為被自己的阿q精神逗笑了,但也是真的松了一口氣,不管他和蕭照臨将要遭受何種責罰,起碼丹陽百姓的日子已經可以好過許多了。
況且,他在蕭照臨這個頂頭上司心裡,必定是記了大大一功的,前景仍舊是光明的嘛!
張叔見謝不為稍展笑意,他眼角也笑出了皺紋,并見縫插針地為蕭照臨說好話,“謝公子不必擔憂,殿下一定會好好護着您的。”
這句話裡的暧昧甚是明顯,讓謝不為突然想起了上回留宿東宮時張叔的“侍寝”安排,登時“轟”的一下,面頰飛上了绯紅,并有些尴尬到不知所措。
但好在就在此時,殿外内侍唱道:“殿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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