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百湖:“……???”
她歎了口氣,反倒又笑了:“沒事。那為何我用谙雷,卻解開了關押熾寰的那銀球?”
裘百湖:“這我倒不吃驚。你體内吸納的谙雷符,本來就是國師大人給我的。捉熾寰的命令也是他下的。那谙雷符來路不詳,但很貴重也很古早的玩意,估計本來就跟國師的靈力或者是靈根有些關系。既然同源,能相生相克也正常。”
俞星城:“不過我記得,熾寰跟你打的第一個照面,叫的上來你的名字。還說,你是在給誰當狗。”
裘百湖一愣:“你倒是這點事也記得一清二楚。嗯……熾寰跟國師,以前關系似乎并不惡劣。熾寰怎麼說呢,雖然幾十年前被欽天監抓了,但是沒關在鎮妖塔裡,反而有時候會和國師同行,出來晃悠,似乎是熟人。所以我今天才說,說熾寰可能是被他有意放走的。”
俞星城坐在那兒,托着腮,摸了摸袖裡疊起來的那字條,輕聲道:“想來想去,我對這些屁事,還是一個态度。不關心。”
裘百湖走近幾步:“你不好奇嗎?你自己是誰。”
俞星城起身拍了拍裙子:“你是說别人口中的我嗎?那我真不好奇。如果國師想要來殺我,那我躲不了,赢不了,該來就來吧。如果他不想殺我,那就少出現,别讓我覺得煩。反正我照樣加班,吃飯,準備攢錢買院子。我照樣要處理官場事,家務事。想那麼多,他也不給我發錢。”
她說着起身,臨到了下樓,忽然又轉過身來道:“不過裘大人,你要是以後再能有機會,見到這位名都不能提的國師大人,記得跟他說一句。”
裘百湖有點不太好的預感:“……說什麼?”
俞星城微微勾唇:“那張臉,一般。”
裘百湖一路上欲言又止的送她出來,因為群妖作亂,這東花橋巷的宅子裡,亂了套了。從正門出去,俞星城的馬車竟然也不在了。
……不會是胖虎他們駕走了吧。
她撒謊撒的眼睛不眨:“估摸我的車夫被吓跑了。回頭罰他錢。”
裘百湖不太吃驚:“正常,不必罰錢了。你看那些下人都快吓破膽了。我送你回去。”
俞星城想了想,幹兒子戈湛應該還在家裡。
不過若是這時候拒絕,以裘百湖的小心多疑,反而可能會心生疑慮。她估摸戈湛在人世間生活幾年,早就該有應對的法子。
但俞星城多想了,裘百湖禦劍送她,一路上心事重重,把她放在巷口就走了。
俞星城進了院,肖潼出來迎她,一雙眼睛不住的瞧門後。
俞星城:“是戈湛察覺到了有仙官靠近是吧。沒事,裘百湖沒跟來,他有一大堆事兒要處理呢。”
肖潼握住她的手:“沒事了麼?我看你去的時候,一副可能回不來的樣子。”
俞星城笑:“還算順利。這一坎,我過了一半。不過又有新的麻煩事了。我也不停留了,楊三木,借我你核舟,我出趟門。”
楊椿樓裹着棉衣揉着眼睛出來:“你不睡會兒?”
俞星城唇上是笑着,眉頭卻皺起,她隻裹緊了披風:“不了。胖虎那邊救回了一個……小妖。我擔心,去看一眼。”
俞星城用核舟飛行的時候,十分謹慎。
不過确實如鳄姐之前所說,巡邏的仙官少了很多。
裘百湖似乎也沒有派人搜尋熾寰。
她小心避讓人群,連核舟船頭的燈也沒點,一路到了“鼻吹唢呐社”。
裡間主屋,燈火通明。
她推開門,裡頭擠滿了妖,或跪坐或趴伏,幾乎是所有的妖齊齊轉過頭來,又激動又慌張道:“星姐!”
“星姐——你沒事吧,胖虎說碰到了你!”
“星姐,他們會來抓我們嗎?”
“我們怎麼辦啊星姐!”
俞星城沒搭話,她垂着手走進去,剛要解開披風,卻發現鳄姐就站在她身邊,替她搭了把手。
她對鳄姐點了點頭。
屋裡的地闆上,放着各種他們東拼西湊來的煤油燈、銅燭台,照亮了房梁與藻井上斑駁細密的漆畫。平日被群妖們擦得跟黑玻璃似的地闆上,滿是泥腳印與血污,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角落裡,胖虎沒有化成人形,恹恹的趴伏在地闆上,身邊全都是血水,他蜷起受傷的翅膀,虛弱的舔舐着。
受傷最重的飛鶴似乎已經快不太行了,全身裹滿了白布與草藥,幾隻禽鳥靠攏着它,用翅膀蓋着它,甚至有一枚青色靈核在飛鶴身前慢慢浮空旋轉着,似乎将修煉多年的妖靈來給它吊命。
群妖目光中心,還是燈燭圍繞中那條昏迷的小蛇。
熾寰這體型,和身上的新傷舊疤,看起來倒真像個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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