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翠道:“好,那奴婢買完絲線就回來陪少夫人。”
方芙蘭柔柔一笑:“不必了,绫羅莊離這裡遠,離侯府近,你一來一回不方便,買好絲線便先行回府吧,左右薛大夫為我行完針,府上的厮役會來接的。”
鳴翠想了想,點頭應“好”,随即接過銀子,往绫羅莊去了。
到了藥鋪子裡間,薛大夫推開暗門,将方芙蘭引往連通着的小院。
雨水到了這會兒已經歇止,可天邊仍是雲蒙蒙的,風有些涼,陵王一身淡青曳撒,早已等在亭邊。
亭中的小爐上溫着酒,他手持酒盞,并不飲,遙遙看到方芙蘭,一笑:“來了。”
方芙蘭略欠了欠身:“殿下。”
随他一起步入亭中,遲疑片刻,說道,“我聽說,三公子……回來了。”
陵王握着酒盞的手略一頓:“是。”
“本王這個堂弟,實在命大,上回落崖,昏迷了兩月,回來後跟個沒事人似的,這回分明被鎖在火海裡,竟又被他撿回一命。”陵王悠悠道,“雲浠可曾與你提過,明嬰是如何生還的?”
“不曾。”方芙蘭搖了搖頭,“阿汀從嶺南回來以後,凡事都不與我多提,也常不在府中住,不知是對我起了疑,還是隻是為了躲親事。”
“罷了,她既不願說,你也不必打聽,左右明嬰活着已是事實,他知道是我害他,日後必不能與我兩立。”陵王道,想起日前柴屏命人傳信,稱是秦久偷了李主事臨終留下的血書,問,“秦久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阿久?”方芙蘭愣了愣,“不多。隻知她生在塞北,長在塞北,原來是雲洛的護衛,後來阿汀上了戰場,她便去保護阿汀,去年她到金陵,曾與我說,他們秦家世代效忠雲氏一門,那年……雲洛犧牲,她與她父親不願跟着裴闌,便帶着一些忠勇舊部退到了塞北吉山阜,在那裡住了三年。”
方芙蘭說到這裡,不由問:“殿下懷疑阿久?”
陵王道:“兵部那個李主事,掌管兵部庫部多年,塞北那張布防圖丢得蹊跷,他恐怕知道不少内情,沒想到……”
沒想到他派人去揚州殺李主事滅口,不防李主事臨終竟留下一封血書。
這封血書既然被秦久所盜,那是不是說,兵部庫房失竊,也與這個秦久有關?
陵王一念及此,并沒與方芙蘭多提,忠勇侯府一府對方芙蘭有大恩,那張布防圖為何會失竊,又為何人所盜,何必累她傷神?
他是以道:“沒有,我隻是想着失竊的那張布防圖既然是昔日忠勇侯所用的塞北布防圖,或許這個秦久能知道些許線索。”
二人說着話,一名武衛上來拜道:“殿下,日前殿下命人去尋那方古硯台已被送來金陵了。”
“果真?”陵王問,“那硯台現在何處?”
“那硯台由渠縣縣令親自送到,眼下他人就候在院門外。”武衛道,一頓又說,“屬下這就去将硯台取來。”
不多時,武衛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方錦盒過來,錦盒内,正是一方水色剔透,古樸拙雅的玉硯。
據傳前朝襄陽皇後曾是遠近聞名的才女,襄陽帝還是皇子時,為了求娶她,命人自東海尋得一塊稀世美玉,打鑿成硯贈予她。後來前朝動亂,這方絕世玉硯也不幸遺失,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陵王派人找了數年,總算尋得珍寶。
陵王看着方芙蘭,見她的目色自玉硯上掠過,吩咐道:“幫本王把這方玉硯鎖入明琅齋。”
武衛愣了愣:“殿下苦心尋這方玉硯,不是為了給皇貴妃娘娘祝壽的?”
陵王府的明琅齋裡擱放了不少寶物,可每一樣隻要鎖入其中,便不再取出。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将這玉硯送給她了?”陵王聲色一涼,“她喜歡玉器,随便找一尊送去便罷。”
武衛連忙應是,又賠罪道:“屬下失言。”
方芙蘭道:“後日好歹是皇貴妃娘娘的大壽,連陛下都要為她親自祝壽,你好歹也該上些心。”
“上些心?”陵王淡淡道,“這些年來,她可曾對我上心?”
他站起身,步去亭邊,負手道,“當年我母妃身死,父皇命人将她的姓名從彤冊上抹去,我思念母妃,不過是趁夜裡給她燒些紙錢,那個女人為讨父皇歡心,非但命人搜查我的屋舍,取走母妃留給我的所有物件,還将我禁足半月,生生錯過母妃的頭七。”
“明哲保身,見死不救,她如此為人,就不要怪如今母子親情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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