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點點頭,拉着張瑞深讓人在身邊坐下,明顯好不容易找到的人不準備讓他再離開。
張瑞深微微歎了口氣,負氣似的咬了口餅,“小五,我暫時走不開,你有沒有辦法把兩人支開?”
說完似乎怕小五不肯,趕緊補充道,“我可都是為你好啊,這兩人跟着,我做什麼都不方便,你想要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怎麼給你找去?”
小五此刻正滾動着面前的圓球,看似像玻璃一般通透,滾動間那一晃而過的豎瞳卻讓人汗毛倒豎,“沒關系的深深,我需要沉睡一段時間,你可以和他們培養感情”。
張瑞深咬了咬牙,“小五,再商量一下吧”“小五?五月?”
不管張瑞深怎麼呼喚,小五就像已經睡着一般沒有應聲。
“培養個屁”,張瑞深無聲嘀咕一句。
這讓一直注視着他的兩人齊齊皺眉。
黑瞎子站起身,拉着張瑞深手臂,“深深吃飽了就走吧,我們争取早點進城”,說着已經将張瑞深拉起擡手給他整理袍子。
張起靈默默跟在張瑞深身邊,牽着破曉的缰繩時不時側頭看一眼破曉。
頭頂烈日如同下火一般,張瑞深背着一隻水壺,腰間是不離身的短劍,整個人隐在鬥篷下,臉上烤的火辣辣的疼。
一手扯住缰繩,“破曉,我們找地方歇會吧”,張瑞深說着已經翻身下馬,往一側的沙丘後走去。
“小五,這沙漠裡我們已經走過好幾個地方,真有你說的東西麼?”自從兩年前,好不容易讓幾人離開,他也終于重獲自由。
一直在各個墓中遊走的他,直到兩個月前踏入沙漠,尋找小五說的蛇柏。
“有,我能感覺到”。
張瑞深有些無奈,“好吧”。
來到沙丘背面,張瑞深從扳指中取出盆,添上水讓破曉喝水,自己則躺在沙丘上,狠狠呼出一口熱氣,“早知道一個人在沙漠這麼難熬,應該帶個人進來的”。
張瑞深輕聲嘀咕一句整個人昏昏欲睡,隻覺得被太陽曬昏了頭,耳邊似乎有人踩在沙子上的吱咯聲,和有些擾人的輕笑呢喃聲。
“深深、快醒醒,不能這麼睡”。
耳邊有些熟悉的聲音讓張瑞深蹙眉,“小五,我大約是中暑了,已經出現幻覺了”。
張瑞深話音落下,隻覺得整個人被托着後背坐起身,嘴邊有什麼東西要爬進嘴裡。
張瑞深心裡一驚,猛地睜開眼。
嘴邊的水瓶正傾斜着,溫熱的水流進口中。
張瑞深看着眼前的人愣神間,被流進喉嚨的水嗆到,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深深,你怎麼樣?”邊問邊在張瑞深背上給他順氣。
張瑞深半晌止住咳嗽,看着落日餘晖灑在他側臉,“瞎子,你怎麼在這?”
說完狐疑的看了眼周圍,是他躲陽光的地方沒錯,一旁破曉正趴在背光處喘氣。
黑瞎子臉上的不安褪去,将水瓶擰好立在沙子裡,“你還問我,你自己就敢進沙漠,知不知道這裡多危險”,說着已經将人撲到在沙丘上,整個人附上去堵住了那張準備辯解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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