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明媚,她luǒ露出的小腿如一截明玉,扶蒼握住她的小腿,一點點将她拉向自己。龍xing放縱,他卻無比喜歡這種放縱。柔軟的冰肌玉骨又一次在唇齒間變得火熱,他順着膝蓋吻下去,每一寸都钜細靡遺,愛不釋手。
從離恨海回來後,胡天胡地不知過了幾日,還有很多正事,不該再這樣下去,可他暫時還不願去想那些正事。讓他放縱罷,他早就陷到最底,這一生都浮不上去了。
豔麗的雲光中,龍公主喘息的聲音急促而嬌媚,扶蒼俯去她上方,用手指替代方才的唇舌,細密地撩撥她。她身上那件松垮的袍子根本也遮不住什麼,漆黑的長發淩亂在變成粉色的肌膚上,被上面的汗水黏住,絲絲縷縷。
她正為他盛開而嬌妍。
扶蒼抵着她的額頭,粗重的喘息jiāo融在一處,她的胳膊又挂在他脖子上,誘惑似的喚他扶蒼師兄。他用身體取代手指感受她,濕潤的手指握住她的膝蓋,複又下移,将她的腳握住,放在唇邊親吻輕咬。
這近乎癫狂的恣意與放肆仿佛可以到一生的盡頭。
青紗又開始搖曳,複而一雙纖細的手從裡面伸出,手指攀在chuáng沿,緊緊掐着chuáng褥,徒勞地想要逃離這裡似的。修長的手從青紗中追出,捉住糾結的手指,指尖一下一下摩挲手指間細嫩的肌膚。
最後一點赤紅的霞光也終于被夜色吞噬,冰冷的秋雨再度彌漫庭院,淋濕了月窗。不知過了多久,玄乙又一次從短暫的沉睡中驚醒,眼前明珠幽藍的光輝柔和而細膩,身體浸泡在清氣橫溢的池水中,扶蒼在身後正替她清洗長發。
她猶帶睡意地眨了眨眼睛,慵懶地動也不想動。華胥氏xing屬金木,除了金頂的青帝宮,幾乎所有庭院房屋都是木制,連浴池都是一截巨大的樹gān挖出來的,池内湯呈淺碧色,水汽蒸騰。
“繼續睡罷。”扶蒼将她洗淨的長發用自己的簪子全部盤上去,“明日我送你回鐘山。”
他将龍公主囚禁在庭院中已有好幾天,這行徑自然十分不符合華胥氏的禮儀之道,不過他這會兒好像一點也沒有幡然醒悟的負罪感,想必以後也沒救了。
玄乙轉頭輕輕朝他面上chuī口氣,細細地笑:“我才不要你陪我去鐘山。”
她總是用這種撒嬌似的語氣說不好聽的話,扶蒼懲罰似的在她腰上輕輕一掐,她簡直躲得花枝亂顫,蛇一般扭動,他的手掌掐着下巴晃了晃,一面輕道:“你原本便該嫁給我。”
花皇仙島那次,倘若她沒有那些惡意的奇葩言行,說不定如今他們已訂下婚約。
以他對她惡xing的了解,接下來她大約又要得意洋洋說些足以讓他敲打她的話,誰知她竟仰頭盯着自己看,目光明澈,扶蒼慢慢将她眉毛上一粒水珠抹去,微微一笑,複又一口氣chuī開月窗,窗外雲收雨停,濕漉漉的水汽後面,巨大的銀月方落在天頂。
玄乙遊去窗邊,扶着窗棂看了半日,果然還是這裡的月景最好看。
扶蒼将長發解開,方清洗了一半,忽然才發覺身上各處大小傷口的濁氣竟已全排淨了,傷口的痛楚是因着水汽蒸騰而緻。他盯着腹部那個最深的傷口看了半晌,再望向窗邊的玄乙,她還在出神地賞月。
他放出回chūn術将傷處痊愈,複而湊過去,将她扳正,兩隻手捧住臉盯着仔細看,她有些吃驚的模樣,睫毛揚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坦然而平靜地與他對望:“怎麼了?”
扶蒼眯起眼,默然片刻,低聲道:“你若再……”若再有事瞞着他,他真的要把她徹底關在純鈞裡,再也不放出來。
但望着她清澈的眼神,他倏地又停住,他大約真是被她折騰怕了。
玄乙撈起池中水,将他脖子上的珍珠耳飾洗了洗,複又扭頭望向窗外的銀月,歎氣似的開口:“以後我若是做望舒,就得這樣天天駕車帶着月亮跑一夜了。”
聽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有個清閑神職做還挑三揀四,扶蒼啞然失笑,扶在窗棂上,與她一同眺望這不知看過多少遍的景緻,曾經從來也沒覺得它好看或者不好看,可他如今竟又慶幸青帝宮裡可以見到如此遼闊的月景。
她若做了望舒神女,此處的月景才會變得有意義。
“離恨海反正也解決了,全靠我們,剿殺魔族的事就讓那些亂丢東西的帝君什麼的去cao心好了。”她把腦袋靠在他肩上,“扶蒼師兄,我們要不要偷個懶?去别的地方玩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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