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穩住身形,那突然出現的人,左右手交叉,劃出了兩道玄妙道印。
道印凝如實質,刹那間朝着蒯通直轟而去。
蒯通大驚失色,大吼一聲,趕緊拼命地一甩手中的長劍,一道強橫的劍氣蓬勃而出。
劍氣與道印激撞在一起,轟然作響。
地上的青石被震得碎裂開去,半空中石屑亂飛。
那道印這才跟劍氣雙雙消弭于無形。
蒯通也因此躲過了這緻命一擊。
饒是如此,卻是狼狽之極,整個綠色衣衫,被轟得一條一條的,臉頰處也有幾道被道印氣流波及的擦傷。
那張蛤蟆疙瘩臉,更顯得醜陋了幾分。
蒯通驚魂未定,暗道了聲僥幸,僥幸
這突然出手的人内息簡直強到恐怖,幸虧自己是九境大巅峰,若是再稍差一點,怕是性命休矣。
那花蔓卻是眼神一亮,一把拽住此人寬大的袍袖,撒嬌似的搖晃道:“哈哈,大祭司爺爺,您不是不管麼?這不還是出手了嘛!小蠻就知道,大祭司爺爺最疼小蠻”
蒯通有些氣惱,但也明白眼前這個滿頭白發,卻看起來像個中年的文士,功夫和修為境界遠超自己,這才壓了壓心中的氣惱,朝着這文士模樣的人面前走了幾步,一拱手沉聲道:“閣下,你的境界應該是宗師境了吧,宗師境的聖者,應該不屑我們的争鬥,你突然出手,未免有失身份吧!”
那中年模樣的白發文士,似乎根本沒看到蒯通一般,也不搭理他,仿佛視若無物,轉頭朝着花蔓看了一眼,這才似溺愛又似責備道:“丫頭忒也得胡鬧了剛才多危險啊要不是我出手,焉有你的命在!不過什麼蛤蟆,什麼青蛙的,想要傷你,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花蔓聞言,格格一笑,随後似委屈道:“大祭司,阿爺,蠻兒就知道您最好了”
說着一指包括蒯通在内的那些殺手,氣鼓鼓扥叉起小蠻腰道:“阿爺,教訓他們一定要給蠻兒出氣!”
那中年白發文士聞言,一捋颌下雪白長髯,哈哈笑道:“蠻兒要出氣,這些零碎玩意兒,打一打屁股,教訓一番,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你也知道我是大祭司啊總不能自降身份,做個打手罷!”
這番話,無論從語氣和内容,皆滿是不屑,似乎包括蒯通在内的碧波壇的人,就像是光屁股做錯事的頑童一般,而這個文士自己,好像就是他們的祖宗前輩。
蒯通聞言,更是惱怒,自己好歹也是碧波壇的總壇主,九境大巅峰的存在,莫說揚州,便是整個大晉,也是罕逢敵手的,竟然被這文士一說,仿佛自己成了孫子輩的。
不對,重孫輩的!
蒯通如何能忍。倒提長劍,冷聲喝道:“老家夥,你是什麼人,口出狂言,信不信本壇主連你也滅了!”
原本這文士一臉慈祥溺愛地看着花蔓,聞聽蒯通叫嚣,臉一沉道:“阿蠻,退後,我先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兒!”
說着,轉頭冷冷地看向蒯通。
一雙朗目之中,似凝成了兩道凜凜冷光,直射蒯通。
蒯通心中一顫,竟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事到如今,蒯通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這文士的對手,可也隻有不橫裝橫,一咬牙道:“老家夥,報上姓名本壇主看看你究竟有什麼狂妄的資本。”
中年白發文士一臉的古井無波,也看不出是否生氣,緩緩開口道:“誰家的看門狗沒拴好來這裡胡亂咬人本祭司有名有姓,但若從狗嘴裡說出來,豈不是辱沒了麼!”
“你!”蒯通兇眼一瞪,怒吼道:“老東西,倚老賣老,今日連你也殺了!”
那中年文士剛想再說話,卻忽地聽到身後兵器碰撞聲頗為嘈雜,似乎有些不滿,蒼眉微微一蹙,冷冷道:“聒噪!都給我安靜了!”
再看他也不怎麼作勢,隻是将寬大的袍袖輕輕朝着身後一拂。
“啊——”“铛啷啷铛啷啷”
那原本正圍攻丁小乙和慕容見月的十幾個殺手,不知為何,似乎如遭重擊,皆翻身栽倒在地,手中兵刃脫手,落在青石地面上當當亂響。
再看這十幾個殺手痛苦倒地,胡亂翻滾,根本站不起來了。
那中年白發文士連看都不看一眼,這才神情稍霁道:“嗯安靜不少”
蘇淩一旁看着,并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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