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營帳,遮天蔽日,縱橫交錯在曠野之中,營帳的鄭重處,有一處大帳,周圍的小營帳若衆星拱月般環繞在它的周圍。
營帳之外,各色旗幟迎風飄揚。
中央大帳處,紅邊白底黑字,上面寫着一個醒目的“劉”字。
灞城城頭之上,一簇将官正陪着兩個人立在城頭之上,向城下一眼望不到邊的營帳注目的看着。
這兩個人,身材皆七尺餘,一年輕人,一稍有些年歲的人,年青的頂盔掼甲,銀盔白袍,姜黃面皮,高鼻劍眉,朗目有神,隻是嘴片稍薄,顯得多少有些寡淡。
此人正是大晉丞相,灞昌侯蕭元徹二子(實際的長子)蕭箋舒。
而另一稍上年歲的人,卻是一身文士打扮,羽扇綸巾,說不出的豐神俊逸。然其舉止神态,又頗為持重老成。
此人便是大晉中書令君——徐文若。
兩人立在城頭,看了半晌,徐文若方歎道:“劉玄漢果真名不虛傳,其麾下亦有高人相助,這營帳布陣,頗具章法,深得用兵之要義也!”
蕭箋舒也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有同樣的感受,先生,如今那大耳賊圍城日久,灞城雖有糧,便是再撐個一年半載也無妨,可是,父親那裡,怕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見徐文若朝他做了個噤聲的眼神,蕭箋舒立時明白,不再多說。
徐文若這才朗聲道:“丞相局全數兵力,伐不臣,那沈濟舟如何敵得過王師?交兵以來,損兵折将,我想不日必克之,公子莫要憂心才是!”
蕭箋舒忙道:“是是,先生所言極是!”
徐文若這才搖着羽扇,一邊看着劉玄漢的軍營,一邊似自言自語道:“我觀劉玄漢的軍營整肅,士氣也正旺,如此我卻有一事不太明白了,為何他們隻是圍城日久,卻幾乎不攻城?本月上旬,他們還攻了幾次城池,雖攻勢不猛,但灞城還是有些折損的,到了本月中旬,卻圍而不攻,更不退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箋舒亦道:“不錯,先生所惑,箋舒亦有同感,卻是奇怪。”
忽的一旁有人道:“末将以為,劉玄漢長途跋涉,帶兵多騎兵,騎兵本就不善攻城,再者他更新并了沈濟舟的軍馬,軍心不穩,所以怯戰,可是他大老遠從錫州來,沒撈到半點便宜,也不會輕易退兵,所以隻能不上不下地圍城!”
徐文若和蕭箋舒循聲看去,卻見一灰甲将官出列言道。
徐文若和蕭箋舒對視一眼,蕭箋舒方道:“你是”
“末将灞城留守參軍——倪金!”那将官忙拱手道。
蕭箋舒點了點頭道:“倪将軍所言,還是有一番道理的。不知先生”
他回頭之時,卻見徐文若已然朝着城下走去,人已在城梯之間。
徐文若并未回頭,隻淡淡道:“此處不是議事之處,諸位随我回帥廳再說罷!”
蕭箋舒眼中閃過一絲愠色,随即如常,朗聲道:“諸位,都随令君回去吧!”
衆人這才應聲,跟着蕭箋舒下了城樓。
帥廳正中,兩把大椅,左邊坐着徐文若,右邊坐了蕭箋舒。
左右兩側戰将分列。
衆人坐定,蕭箋舒方朝徐文若道:“今日一觀大耳賊之營帳,不知令君可有什麼想法。”
徐文若方不緊不徐道:“要想弄清楚劉玄漢緣何不攻我灞城,必須要搞清楚兩件事。”
衆人皆朗聲道:“請令君明示!”
徐文若道:“自古攻城一方,圍而不攻,無非兩個原因,其一,軍力不夠,亦或者主将有變。方才倪金将軍也說了,劉玄漢的确軍心不是很穩,但并非軍力不夠,他此來,可是号稱十萬衆,又新并沈濟舟之兵,便是十萬不實,也少不了太多。所以并非軍力不夠,至于主将是否有變,咱們從表面上卻是看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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