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向鎮子口,質樸無華的門面,如今改頭換面,建了棟嶄新的遊客中心,外面豎着指示牌,标明了景區入口和停車場的方向。
許織夏忽然分不清這是當下,還是過去。
回到蘇杭有幾日了,她都待在别墅裡倒時差,沒機會有太深的感受。
直至這一瞬間,恍如隔世。
原來時間已過去了四年這麼久。
回家的感覺蘇醒,許織夏卻被攔在鎮子入口,檢票員指着旁邊的遊客中心說:“小姑娘,售票處在那邊。”
身後都是等待進景區的遊客,許織夏在迷茫中讓出位置,退到一旁。
【棠裡鎮門票價格:100元人
景區開放時間……門票當天有效,詳情請見遊覽須知】
許織夏望着遊客中心的公告牌,木讷好久,才接受了回自己家要買門票這件事。
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突然間她沒有勇氣進去了。
盡管知道棠裡鎮已不再是她的棠裡鎮,但不親眼目睹,心中總能留個念想。便如他曾說的,路不走到底,就不會看到盡頭。
一旦踏進,最後一點念想就會破滅。
可這是她生活了十三年的棠裡鎮,是他們的十三年,是她在斯坦福每一天都想要回去的家。
“要幾張?”售票員在窗口裡問。
許織夏回神,忙不叠回答:“一張,謝謝。”
那個夏日炎熱的下午,陽光穿過樹梢,在青石闆路落下一道道影子。
青磚黛瓦的房子和枕水木閣,街巷相連,綠水交彙,随處可見石拱小橋,似乎都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卻又完全不同了。
街頭巷尾遊客堵得水洩不通,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店鋪前排着長隊。
許織夏獨自走在鎮子裡。
那張古石象棋桌坐着搖扇子休息的遊客。
茶館門口的木牌子變成了憑票入場的評彈館,琵琶曲裡柔糯的小調婉轉而出,裡頭聽客滿座。
梁叔叔不在照相館裡,出去忙着給租漢服的姑娘們拍外景,櫥窗裡的照片全都換作了攬客用藝術照。
程奶奶的染坊也有不少遊客體驗手工。
岸邊停泊着一隻隻搖橹船,遊客人手一張票,等着上船遊湖。
這裡的每一條路,她都走過千萬遍,可沒有一回走得像今天這樣陌生。
海棠樹沒有了,生活的痕迹沒有了,處處商業化後的銅臭味,曾經在市井坊間裡,過着普通浪漫日子的大人們,
都慌慌張張忙于撿碎銀幾兩。
悶熱的天裡,讓人透不過氣。
似乎是到了表演的時間點,遊客們都蜂擁着湧向武道館的方向。
許織夏逆着人潮,向他們的院子走去。
目光定格在遠處院門拉環上緊扣住的鎖。
許織夏懵然,不由自主頓住腳步。
下午三四點鐘橙紅的光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她幻聽到有電影頻道放出上海灘的伴奏。
“我對上海來說,隻不過是個過客,我做完要做的事,就會離開這裡……”
隔世經年的回憶交錯。
許織夏恍惚停留在了某個重疊的時空。
如海浪撞向她的旅客,在那一刻都化作了模糊的風拂面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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