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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自己創的功夫嗎？怎麼如此陰狠？”

淩施跟着容澶的時日久了，也會像模像樣把脈了，搭在離盧的手腕上，隻能感覺到他體内氣血逆流，氣息不穩，狀态不容樂觀。

“江湖傳言隻能聽一半，信一半。”離盧說道：“殺解不是我創的，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而已，我爹那個廢物不敢練，才落得了那麼個下場。”

淩施頭一次聽離盧談起自己的父親，有些莫名緊張，江湖上的傳言隻能聽一半信一半？那麼他弑父的傳言是否也是……

“是我殺了他。”離盧語氣很無所謂，淩施懵了懵，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他隻是想了想，并沒有打算問出口，更沒想到離盧會回答他。

“小施兒，你是個藏不住任何想法，任何秘密的人，你那些小心思也就能騙騙願意相信你的傻小子，可騙不過我。”

淩施偏頭不再看他，天氣越來越冷，他不介意，但試想離盧如今的身體大概受不住凍，他架起火堆，又加了一把幹柴。

思來想去還是好奇。

“你從開始就知道今日的結局？”淩施問道：“為何執意要練？”

離盧笑容此刻看起來有些慘烈，淩施借着火光想看真切，一閃而過似的，再也看不清。

“因為他殺了我母親，我要報仇。”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離盧的父親。

淩施攥了攥拳，他無父無母，但也在這一刻理解了離盧的心情，離盧當日心中所想，大概也無非是一命抵一命。

“一定會死嗎？”

離盧恢複了一如既往的不正經語氣：“怎麼？你不想我死？”

淩施面無表情：“你若這麼輕易就死了，誰來解決蠱蟲呢？”

離盧閉了閉眼睛，“你那位容大夫，本事大着呢，解決是早晚的事罷了。”

“可到了那時，要死多少人啊。”淩施憂心問道：“蠱蟲又是怎麼回事？”

離盧擡眼看他，“若我說了，你信嗎？”

淩施不明所以，“你若願意說，我自然信啊。”

離盧沉吟片刻，又閉上眼不再理他，淩施有些生氣：“你這人的脾氣真是太怪了！”

淩施絮絮叨叨問了許多，離盧都假裝睡着了不理會，淩施用雜草鋪成了床自己躺下，離盧一直依靠着柱子假寐，靠外是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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