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來的?”
周梨道:“咱們冒菜館賺了錢,我一時高興,前些天逛街在榮錦堂買的,本來說當新年禮物給你,既然你要出去,幹脆現在拿出來你穿上,也好禦寒。”
果不其然,鬥篷上身便覺得周身都暖了。
沈越低下頭來,在周梨額上親一口,感謝的話就不說了,隻道:“那我走了,七八日的功夫,若是路上耽擱了,我也争取能回來過年。”
周梨點頭,打了個哈欠:“那行,你去吧,我再睡個回籠覺。”說着已經上床去躺下了。
沈越含着些許不舍望她一眼,終于轉身出去。
周梨平時睡懶覺睡習慣了,沾枕頭就着,等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光已經大亮,才醒來還有些迷糊,随口就沖着外間喊了聲“越郎”。
剛一喊完就想起來沈越一大早就走了,她還起來給他披了新鬥篷,怎麼睡一覺就給忘了?她自嘲一笑,真是糊塗。
周梨穿好衣裳起來,開門走出去才發現下雪了。
雪花不算大,但比之前的幾次要大一些,撲簌簌落着,地上不見什麼,院子裡的臘梅枝上倒是挂了好些雪粒子。
也不曉得沈越現在出了城沒,是坐車還是騎的馬?她擡頭望了一會兒雪,聽到旁邊的房間裡頭傳來孩子的哭聲,想着孩子大概是餓了,趕忙過去打起厚厚的門簾子進去看孩子去了。
說來不知道這老天趕的什麼巧,之前雖然也下過幾場雪,卻也沒連着下過三日以上,可這次卻連着下了七八日。
從第七日起,一家子就盼着沈越回來,周梨更是借着去店裡的空隙跑去衙門口張望過,但沒敢上前去詢問。
直到都第八日結束,仍是不見沈越的身影,周梨終于坐不住,第九日一大早就去了府衙。
差役見是一個年輕小娘子,語氣不免放輕:“小娘子若是有冤要陳,隻管敲那邊的鼓去,自有大人替你公斷。”
“差爺,我不是來報官的,我就是想問一問,知府沈大人回來了沒有。”
這差役沒見過周梨,不知她身份,便不想同她細說,況且本就不能随便透露大人們的行蹤:“小娘子若是與大人有私交,理當知曉大人行蹤,我們兄弟是萬萬不能透露于你的,關系到吃飯的家夥,小娘子也莫要為難我們了。”
周梨原本想說出身份,但現下自己兩手空空,沒帶戶籍文書,也沒什麼可證身份的信物,說了人家恐怕也不信。正猶豫着要走,忽見另一個差役從門口走出來,見了她登時雙眼一亮。
“夫人?”他便是那日沈越點他去護送周梨的一個衙差。
周梨自是不知道沈越找人偷偷送過她,也無暇去想他是怎麼認得自己的,如抓了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趕忙道:“你們沈大人之前說七八日就回家,這都第九日了還沒回來,我今天就是想來看看,衙門裡頭可得過他的消息?”
那差役忙補行了一個禮:“回夫人,大人出去後并未送回什麼消息,但想來應該也快回來了。往年的知府大人出去巡視,路上耽擱幾天也是常有的事,夫人不必擔憂。”
周梨聽他這樣說,稍微放了些心。得了這說法,周梨也不再逗留,兀自離開了。
等周梨走後,那差役一巴掌拍在先前同周梨說話的差役的後腦勺上:“你們心思活絡一點嘛,怎麼連沈大人的夫人都認不出來?”
那差役着實冤枉,他又沒見過沈夫人,怎麼認得出?
周梨今天沒什麼心情去店裡,拖着身子慢慢走回去,這會子又在下雪了,寒風撲面而來,她冷得瑟縮了一下,攏緊身上的披風。街上的行人紛紛撐起了油紙傘,她出門卻忘帶了。
走到沈宅門口,由于下雪的緣故,一路都低着頭,上門前台階時,忽聽得身後一陣馬蹄聲傳來,另有一聲熟悉的呼喊:“夫人。”
周梨聞言腳步一頓,轉頭一看,就見一匹紅棕馬停在不遠處,馬镫上是墨黑皂靴,卻沾了許多醬色的泥漬,皂靴裡紮着白綢褲,白綢褲上也有泥,往上是一段自然垂下的青緞鬥篷一角,隻這鬥篷還是幹淨的。随後終于看清馬上人的容貌。
或許是剛才跑馬的緣故,男子的鼻子耳朵臉頰被凍得通紅,他張口一笑,白霧噴在冰冷的雪風裡,顯出一些朦胧來。
周梨鼻尖一酸。男子已經跳下馬,快步走過來。風吹開他身前的鬥篷,露出内裡的衣裳,竟也都染着泥。
周梨不禁開口:“你怎麼渾身的泥?”
沈越垂眸看一眼自己,笑得渾不在意:“哦,今早不小心摔了一跤,從田埂上滑到了地裡。”沒來得及換就跑回來。
周梨拉起他的鬥篷:“那怎麼這鬥篷又是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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