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最近幾乎全部時間都花費在了照顧韋紹蘭身上,住院大樓負責心内科那一層的醫護人員差不多都眼熟了她,盡管如此阮檸還是盡量低調,偶爾有遇到她的年輕人上前好奇詢問她是不是網上那個工程師,阮檸都搖頭否認,說認錯人了。
韋紹蘭自手術後整個人又憔悴了許多,有時候連說話都提不起什麼精神,于是索性就不說了。她經常愛看着窗外一看幾個小時,即使女兒還在旁邊陪着,她也幹脆沉默不語。原先還算勻稱的身材現在穿着薄薄的病号服,也阻擋不了人發現她的瘦骨嶙峋。
護士掐着點雷厲風行的過來換藥,順便提着空了的兩袋藥袋晃了晃,示意阮檸庫存用的藥已經不多了。
阮檸每天不辭辛勞的跑上跑下,給韋紹蘭買藥,繳住院費,拿檢查報告,不過一周時間,整個人也肉眼可見的消瘦不少。
錢這玩意兒,消費在醫院裡,日子越久越像個無底洞。望着取款機上每次都減少一大筆的數字,阮檸如鲠在喉,可現下情況也由不得她多難過,她得趕緊收拾好情緒鎮定下來,至少韋紹蘭還有機會,她們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
這天,繳費的隊伍有點長,阮檸乖乖地站在人群長龍裡一步步往前挪。
B城就這麼一家正規點的大醫院,所以來這兒看病的人自然很多。韋紹蘭不是沒勸說去家附近的小診所也一樣,好在那時候有薛翠芳在旁邊跟阮檸一起堅持,她們才在這裡安頓下來繼續治病。
薛翠芳早些時日就念叨想回她娘家那邊玩一陣,于是近日也很少來醫院了。
阮檸站隊伍裡安靜消磨時間的時候,忍不住拿出了手機,她擦了擦屏幕,按下了鎖屏鍵。
幹幹淨淨,沒有任何人的消息。
距離那天跟賀時卿打電話,已經過去了一周。
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在幹什麼,心情如何,阮檸一點一點往前移步的時候有些忍不住思考起這些來。
她其實很想再聯系賀時卿的,她也有空閑時間去網上搜索關于他的消息,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對方安安靜靜好像不需要她打擾,她也就沒什麼理由去問候對方,二來現在每天在韋紹蘭面前轉悠,她也擔心會不會暴露出什麼破綻來,所以她隻好壓下心裡頭的那點兒沖動,等着賀時卿想起自己。
至于韋紹蘭這邊的情緒狀态,阮檸不是不知道她在沮喪什麼,自責什麼,隻是她作為女兒,隻能盡量把矛盾化小化無,然後堅持讓她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信心。
想到這裡,阮檸吐了一口氣,低下頭翻着手裡一張又一張的繳費單。
前面的人越來越少,很快就要到她了。
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一個女聲,驚訝似的叫住了她。
“阮檸?”
被叫住的人聞聲擡頭看去,隻見一位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女人,打扮華貴,正滿臉吃驚的看着自己。
她重複又問道:“你是阮檸嗎?”
看似也是才繳完相關單子,塗着大紅色指甲油的手一邊提着款限量包包,一邊往裡塞零錢,或許是看到了不敢确認的人,她才停下了動作。
周圍已有不少人聞聲都往阮檸和女人身上打量,前者支着單薄身子沉默不語,後者踩開一雙細鑽高跟鞋,猶豫着朝後面走來。
都快走到面前來了,阮檸也始終沒有回應,她甚至隻看了女人一眼,就移開了眼神,漠不關心的看向前方。
女人眨了眨眼,确信面前的少女是記憶中那個人的小女孩,于是再次試探性的喊她,“你是阮檸吧?”
“你不認識我了?”女人問道。
終于,阮檸朝她抛去一個冰冷的眼神,那目光裡夾雜着恨意,同時也裝有濃濃的哀傷。
怎麼會不認識,當年每到假期去阮天明公司,這些人都是一口一個小姐貌美如花,谄媚無限;同樣也是他們,曾經在法庭上一口堅定地将所有責任甩給她的父親,這些異口同聲、抵賴推卸,颠倒黑白的白眼狼們!
财務漏洞他們背負不起,但家财萬貫的老闆就不一定了。起初都以為隻是拿錢填補窟窿就好的事,可誰知道最後換來的結果,卻是一齊親手将這位待他們不錯的老闆推上了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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