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知道她的本事,顫着聲同意了。
她抓住顧卿的手,很用力。
“……如果真出事了……”洛冰險些掉下眼淚,紅着眼眶哽咽道,“你把他帶回來。”
顧卿摸了摸她腦袋。
心下覺得這事肯定不簡單。
夫妻兩人總有旁人所沒有的心靈感應,托夢一事早有迹可循,隻是現代人對此諱莫如深,又疑神疑鬼。
作為行業人士,她自己便不能被洛冰三言兩語給弄迷糊,隻能先安定了她在猜測許多。
把洛冰送回去後,她去了實驗室。
趙韫玉閉着眼,顧卿隔着一層玻璃窗看了半響,最後誰也沒告訴,自己一個人回了家,收拾了點東西,提前半天出基地。
桃木劍沒了,她思來想去很久,把芥子中埋得很深的追魂鈴給拿了出來。
要是喬榛真出了意外,她憑借着這個追魂鈴,也能找到他的具體位置,順便拘了他的魂帶回基地,但在半路上,追魂鈴上面并沒有任何異常,這說明——喬榛暫時沒出事。
沒出事就好,顧卿松了口氣。
真出了事,她不知道洛冰會怎麼樣,她還懷着孩子。
顧卿想到這個關節,神情一凜。
巨大的平原上,毫無樹林岩石遮擋,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喪屍緩慢移動,從蒼穹上居高俯視,更像一壘森冷又血腥的油畫,被有心人随手潑墨點滴暈染,勢如破竹無可抵擋。
那些婦孺老幼,瞳孔僵滞,面目瘆白,行動間猶如牽絲傀儡,主動随着弧度而前進;年輕強壯的男人們,猶如僵屍四肢遲鈍機械。
有些喪屍胸腔中甚至已經被利爪給刺穿,内髒空無一物,幹涸的軀體,就剩下腦子操控肢體。
後面的三百米處,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喪屍屁股後面,渾身抹了喪屍血腥味,專挑着落單的喪屍殺,前面幾個喪屍似乎察覺到什麼,轉身過來停住腳步,鼻子嗅個不停。
它們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跟它一樣味道的喪屍,為什麼越走越遠。
歪着頭盯了幾分鐘,它發現還是前方更吸引人一些,再次轉頭走了。
男人屏住呼吸,拎着口袋一步步朝後退去。
最終到了一個地方停下,往下一跳,瞬間消失在地平線上。
“這次怎麼樣?”他弓着身,穿行在地道中,那些喪屍的血肉組織在行動間被扒拉在地上,糊上了更多的帶着血腥味的泥土。
這是開國前曾作戰留下來的地道。
要不是陰差陽錯尋找到這個地方,可能他們這幾個人都将死于喪屍口中,成為它們的一份子,随着他們的步伐向幸存者基地前進。
男人半蹲下身,随手把晶核放在一邊,接過隊友遞過來的餅幹,用牙将包裝袋狠狠一撕,胡亂的嚼了兩口。
地道裡,相對無言。
坐在最旁邊角落處,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擡起頭,問:“外面情況怎麼樣?”
他聲音低沉,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而略帶粗啞。
“喬老大,前面一窩蜂的喪屍啊,屁股後面還跟着,難道幸存者基地是個香饽饽?為什麼都朝着那去?”外面進來的男人忙裡偷閑,喝口水壓壓驚,笑道,“我們離将江城基地還有兩千米,出門我查看了下,這個位置。”
他在泥土地上用手畫了一個圈,指着其中一個點道:“現在這兒位置,就是我們所在的地方。”
他叼着剩餘的餅幹,咬得咔嚓咔嚓響:“朝西邊走一點,那裡有個廢棄的小車,不知道裡面還有沒有汽油,如果有就賺到了,我們就能将剩下的兩天時間,趕到江城基地。”
喬榛在那邊沉思片刻,做出決定:“晚上去絕對太暗了,采光不好,不容易察覺喪屍的存在,等明天,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
隊伍裡,他是做決定的那一位,此言一出,自然沒人反對。
隊伍裡原本十個人,三個都是異能者,期中一位異能者因為保護隊友已經光榮犧牲在喪屍口中,被保護的那個人越發的沉默寡言,他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喬榛因為等級是隊伍裡最高的一位,晚上守夜自然是當仁不讓。
其他隊友已經陷入睡眠,而喬榛守在門口,手槍放在腰間别着,靠在冰冷的,用土砌成的牆壁旁,頭頂是昏暗的燈光。
他們現在在郊外,離城市還有半天的距離。
喬榛拿着手槍,垂着眼慢慢的把玩着,短短幾天,他就瘦了許多,淩厲的眉眼在燈光下,也不見得溫和幾分。
接了任務出基地,這是第五天,最開始開的小車早在路上報廢,他們一行人不得不下車徒步行走,異能帶給他們的隻是身體素質的提高。而不是像以前,他還是個電腦高手時,無意間聽還是女朋友談論的那樣:排山倒海、鬥轉星移,一個指頭便能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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