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朗的話路遠一點也不信,這麼久以來,他從沒見過言朗參加過飯局,也從未見他與哪個老師有什麼來往,他整個人在魚城大學就是個不容侵犯的孤立個體,這既是因為他本身的性格,也因為他們靈能者的異類身份。當然這些都不足以成為不信的理由,路遠隻是直覺,言朗就是不對勁。
路遠也不拆穿,繼續不動聲色地追問:“你知道你昨天醉成什麼樣了嗎?”
言朗好奇道:“什麼樣?”
嗯,表情沒問題,看來是真忘了,路遠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不易察覺的不甘。他随口道:“你睡得死豬一樣,一點動靜沒有,叫都叫不醒,把你弄到床上去可費了我不小勁兒。”
言朗也松了口氣,他忘了喝醉之後的事,本來還擔心着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他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誠懇道:“下次不會了。”
千葉先前對着唐越未及說出口的法子,是殺掉吐氣的巨蜃。眼前的雙重結界融合,先解決掉一方,另一方想必也會有突破口。既然知道莫予的血能突破結界,那事情便容易多了。
可畢竟是從活人身上取血,結界本就難對付,若是隻用血來解,怕是莫予半條命都得搭進去。三個人在帳中争論了一會兒,莫予持着無所謂你愛要多少給你多少的态度,惹得陸濯纓一腔暗火發不出來。千葉在二人中間說這也不是說那也不對,決定折中一下。她從莫予手腕上取了小半鐘血,而後一聲不吭地走出去,半晌回來,手裡多了根尾羽。
陸濯纓看着千葉手裡的尾羽,罵道:“亂來!”
靈能者布陣與破陣皆要借助天地之力,相當于用靈能催動不同力量之交換,這是一種最實用的祭祀。既是祭祀,自然需要祭品,而尾羽藏着鳳凰一族的精氣,是最上等的犧牲之一。
若是以莫予之血為媒,以鳳凰尾羽為媒,隻要能突開一個口子,破陣當是易如反掌了。
因為扯着元神,尾羽拔除之時痛苦難當,面對陸濯纓的怒氣,千葉卻隻是臉色蒼白地笑一笑:“我取哥哥别啰嗦啦,一根尾羽而已,緻之不也流血了嗎?”
陸濯纓頭一次感覺到身為獵人的不足之處,他雖靈能強大,斬妖刀舉世無雙,而奇術布陣雖也知曉得多,但終究皆非長處。看着身邊的人以自傷的方式去破陣,自己卻别無他法,陸濯纓覺得心裡爬了千萬隻螞蟻。
再糟糕不過了,自己陪莫予受的第一次委托。
好在陸濯纓向來不是那種沉溺于情緒就無法做事之人,當下深吸口氣,他便過去默不作聲地從千羽手裡接過尾羽和裝着莫予鮮血的酒鐘,問道:“以何法破?”
千羽堅決道:“犧牲力量足夠了,那便越簡單越有效,破決即可。”
陸濯纓點點頭,念咒将尾羽融進血中,正準備出營帳,莫予突然伸手攔住他:“我取,讓我來。”
陸濯纓微微皺了皺眉,待要拒絕,卻聽得莫予道:“我又不可能一輩子躲你身後,況且千葉姐姐說了,水下應該有作亂的巨蜃,若真是如此,還需要你的斬妖刀。”
陸濯纓默然,心知莫予的話無可辯駁,特别是前半句,大約就是莫予心内真正的想法吧。他深深看了莫予一眼,默默松開手。
通知了衆人,陸濯纓擺好除妖陣法,提着斬妖刀在平坦的湖邊一動不動站得筆直,莫予則尋了個溝塹之地站在邊上,從那裡可以俯瞰整個湖面。
一切準備就緒,莫予遠遠看了陸濯纓一眼,開始念決。
又是漫天紅霧,破決藏于其中。陸濯纓遠遠看過去,嗓子裡似乎嘗得到那腥鹹微苦的氣味。那血霧算不得怎樣有氣勢,卻有一種極舒張的姿态,當真像是清晨薄霧那樣,籠罩着湖面緩緩下沉。
就在血霧接觸到湖面那一瞬,莫予大喝一聲:“破!”
血霧瞬間消失不見,水下一陣波動,衆人屏息,不知那靈力強大的結界是破了還是沒破。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之前,水下突然噴出一巨大的水柱,陸濯纓當即大喝一聲“誰也不準下來”,而後毫不猶豫縱身一跳沉入水底。
幾人奔過去,發現水面晃蕩着,連帶了那原本紋絲不動的鎮子景象也再無真實感。震動從水底下傳來,水面不停波動,未幾,眼尖的阿七先看出水下遠處的鎮子邊緣模糊掉了。他呼喊了一聲,衆人便眼睜睜看着那鎮子漸漸消失不見,幾乎是在瞬間,湖水變成普通湖水的樣子,泛着灰綠色,人眼看不出三尺去。
千葉和唐越對望一眼,莫予正待也要跳下去,水面突然炸出巨大的火花,一條似龍非龍的怪物騰空而出。那怪物通體金綠色,頭頂無角,卻有一片厚厚的盔甲狀鱗片,四爪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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