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齋喚來負責馬廄的管事,一言未發,心中有些思量,半晌,他開口詢問:“近日府中用的是何種馬草?”
馬廄管事等了半天心裡頭敲鼓,他是知道褚楚換馬草那一番操作的,現下突然被喚了來,大氣也不敢出,心中隻道難道夫人懷疑有人中飽私囊弄一些劣質馬草給馬兒,這才尋了馬草販來添置新馬草,所以,現在是将軍知道了來興師問罪來了?
馬廄管事思來想去,決定還是直言:“回将軍,府中一應都還是照舊,馬草一貫用的上京城最好的。”
是了,上京城戰神将軍的馬匹誰敢怠慢了,那馬草都是撿着最好最嫩最鮮美的往府裡頭送,甚至不比養在宮裡的那些禦馬吃的差。
況且他并未發現有人做這等置換馬草的事情,敢在将軍眼皮子下偷換馬草,真不怕掉腦袋?
這就奇了,顧齋想來,自己視馬兒為最親密的夥伴,于養馬上的用心也是足夠的,對于褚楚的那匹南紅,他一視同仁,吩咐用和豆花同樣的馬草來喂養,可為什麼褚楚要換掉馬草呢?顧齋百思不得其解。
“将軍,小人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說壞了怕是會被安上一個挑唆将軍與夫人的關系的名頭。
顧齋一挑眉,像是不悅,整張臉诠釋着八個大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小人見夫人隻是換了自己那匹紅馬的馬草。”
顧齋瞥了那管事一眼,心裡頭腹诽,褚楚本來也沒有義務為他的馬換草,這有什麼大不了,也大驚小怪的拿到他跟前來說道。
管事讀懂了顧齋的眼神,忙不叠的壓低了聲對顧齋說:“若單是那樣也沒什麼,偏生夫人又吩咐,給您的馬兒也換上,卻是隻準添一根那草。”
“這是何道理?”顧齋不懂,但他看出來了,褚楚擺明了是在欺負豆花,有些愠怒。“你們先退下,幫我把夫人請過來。”他定要當面問一問褚楚。
顧齋很少主動找褚楚,褚楚也很少去顧齋眼前晃悠,二人都是在将軍府裡各行各事,隻有那極小的幾率撞上了,才偶爾尬聊二三。
是以,褚楚聽到顧齋請他過去的消息,也是一愣,下意識裡沒敢多怠慢的就往顧齋那兒走。
他來到來川國的時間不短了,漸漸的熟悉了那些繁冗的禮節,方知前世看的那些川國話本子裡描述的事情,實則做起來複雜的要命,川國比他們陵國更加看重各種規矩。
他禮貌的輕扣了三聲房門,得到裡頭人回應後,才踏腳進去,這一進,就看見了端坐着直視他的顧齋。
他心中有些發怵,雖然這人平時也常冷着臉不苟言笑,但多年與他對敵的經驗告訴褚楚,此刻的顧齋一定因為什麼在生着悶氣。
作者有話要說:顧深情的望向褚:豆花鐘情于南紅,我鐘情于你!
褚:emmmm,遭不住真遭不住,這是哪裡來的土味情話……[雞皮疙瘩.gif]
☆、第31章
“如此突然的叫我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褚楚斟酌着有些疑惑的問。
片刻後,顧齋開口,單刀直入:“聽下頭的人說你喚了位馬草販子進府,還命人更換了他帶來的馬草,難道是嫌我們将軍府的馬草不夠好?”
褚楚搖頭。
“你是擔心我在馬草裡下毒,意圖毒害你的馬兒?”顧齋看了眼褚楚繼續問。
褚楚心裡一驚,忙回答并非如此,他解釋說實是阿紅從北方來到上京有些水土不服,正巧有從北邊販運馬草的商人來到上京城,柴漣才幫他請了來。
“隻需給南紅換草就行,為什麼一并動了豆花的?豆花可沒有水土不服。”顧齋把眉一挑似乎對他的話并不買賬。
褚楚恍然大悟,原來顧齋是在介意這個,心中暗自腹诽,哼,還不是因為你家豆花對我家阿紅有那種意思啊,我得讓它知道一下我作為阿紅主人的态度。
但話不能這麼對顧齋說,他腦子轉得極快,當即委婉了一下:“起先我以為阿紅是水土不服,于是改換成北方馬草喂養,哪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還當歸結于你家豆花。”
“這關豆花什麼事?”顧齋絕對不被他忽悠。
褚楚解釋道:“那位馬草商人對我說,或許是因為豆花對阿紅過分親昵的緣故,阿紅不太習慣,才表現得水土不服。”他着重強調了“過分親昵”這四個字,想看看顧齋會怎麼說,最好是能由顧齋開口讓豆花從此離阿紅遠遠的。
說實話他對于更換一個馬棚仍然覺得不滿意。
顧齋努力體會褚楚口中着重強調的那四個字,忽然頓悟到了什麼,他對褚楚講道:“或許是豆花從紅馬身上得到的教訓過于慘痛……”他思索良久,終于捋順了想要表達的意思,“我這麼跟你講,川陵大戰的時候,豆花曾經被一匹紅馬戲耍過,它大概是在記仇。”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專屬信息素+番外 修羅丹皇 鹹魚格格靠運氣躺赢(清穿) 扶弟魔家的女婿+番外 從今天開始網戀+番外 ABO在劫難逃+番外 師弟下山,被絕色師姐騙去同居了 當炮灰拿了金手指後[穿書] 我隻想在四爺後宅長命百歲(清) 十二鬥仙:鼠篇 他的玩物+番外 重回1988人生重啟 追不上的火葬場[快穿] 病美人[重生]+番外 難舍風月 沉沒在深海處/沉淪在深海處+番外 情困+番外 (清穿同人)公主駐顔有術[清穿]+番外 穿書後我靠蹦迪苟命+番外 吞噬星空之複制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