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也住院生那一遭的病,他們莫名其妙地混出了個深厚友誼。
具體深厚到了什麼程度呢?大概就是路岩得知他們還要在這呆一個月等通知書後,吃着吃着,不經意提起他同事搬家,舊房子是個剛住了沒幾年的一居室,價格不貴,問他們要不要租。
安也心知路岩有意提起,那一定是極好的房子,沒多問就幹杯應下了。當然,安也是用啤酒幹的杯。他們後來聯系了戶主才知道房子在東臨,有着日後的建築高材生林一廊都贊不絕口的設計。
順帶一提,這人也就對着安也時比較謙虛,談論别的事物可是嚣張得很,張口就說某某商場的建築設計師要不是老闆本人要不是老闆他兒子,一般人不能這麼自信地把屎黃色和大紅色瞎糊在一塊。
對自己年輕任性的戀人,安也就連他誇大其詞的嘲諷都覺得可愛。
安也在次日中午聯系戶主時,戶主說反正你們也隻住一個月,就不收錢了哈。
安也這會兒是真的絲毫沒給面子,直問:“是不是路哥給了?”
那頭驚訝:“怎麼會?”
這問得安也直想歎氣。
“他給了多少啊?”安也問。
戶主就在那頭狂笑,笑半天開口,但明顯沒在回答安也的話:“哈哈哈哈哈我就說這騙不過小孩吧哈哈哈哈哈!”
緊接着安也聽見了極大的“哎喲”一聲。
他馬上想象到了戶主被路岩殘忍暴打的畫面,絕對沒有撸袖子放狠話的步驟,一定上來就是一掌。然後路岩的聲音遠遠傳來:“那是因為你蠢。”
路岩看着挺結實的,就是不知道他同事怎麼樣。
安也沒忍住笑,聽了小會,見那邊似乎忘了電話還通着,就自覺挂斷了線。然後像不久前“恐吓”林一廊般,把自己的銀行卡餘額截圖,QQ發給了路岩,意在告訴他不用擔心。
但路岩豈是吾等常人,當天晚上一個電話過來把安也劈頭蓋臉罵了一小時,從虛僞兄弟情開講到桃園三結義。安也起先還以為他是别有深意,按捺住迫切的自我證明的心情慢慢聽,到後來就基本放棄成“嗯,啊,噢,好”。
路岩壓根就是在撒丫子跑火車!
隻聽他最後總結陳詞:“這不一樣,人億萬富翁結婚也一樣要收彩禮。”還半開玩笑說了句:“我要是哪天混不下去了,就去成陵投靠你們了。”
安也歎了口氣,自認是說不赢路岩的,便也跟着開玩笑說:“行啊,罩你。”
安也有時挺怨天尤人的,怨他終于不抱一絲希望,認清他來到這個世上隻是單純的走個過場,世界并不欠他什麼,也沒說過一定要規定誰必須愛他對他好之後,世界又忽然給他送來了路岩這樣一個不求回報的摯友,讓他的怨恨顯得尤為身在福中不知福。
第九章
安也這一晚做了個夢,還是那個人在和安也說話。他開玩笑喊安也小睡美人,問安也打算什麼時候醒來。他甚至還開了個更惡劣的玩笑,和安也說:“你再不醒來,連我的婚禮都趕不上了。”
安也猛地從夢中驚醒了。
安也對着鏡子看看自己的睡衣,白T恤黑褲子,覺得穿出去沒什麼問題,便提包走了。樓下B15号公交剛好到站,他跑兩步上去,找到林一廊今早拍照發給他的座位,剛好空着,他便坐下去,坐過五個站可以到林一廊的學校。
回學校啊,像是重疊另一個世界裡他的生活軌迹。他無法想象自己若是上了大學現在會怎麼樣。但在不用上學的現在,他感受自己的心,發現裡面并沒有太多對學校的厭惡了。
到站下車,進學校,找到常坐的椅子坐下。他不是第一次來了,他甚至還來上過課,紅樓夢賞析。他看過林一廊的課表,一周七天滿滿當當的課裡,他也就對這節課感點興趣了。如果可以,他連這節都不想聽,但是受不住林一廊又撒嬌又利誘,小可憐一樣說:“好久沒試過和你一起上課了。”
這就是上周的事,回想起來還很清晰。一是因為老師舉手投足自帶一份古韻,安也很喜歡。二是因為老師找不着人回答問題時,溫溫柔柔地來回點他倆,硬是把安也的喜歡吓回去了。
安也并不怵回答問題,他一向是那種無論内心怎麼想都能把表面功夫做到位的人,那時純粹是因為沒聽課也沒看完紅樓夢,不會答。
有意思的是,到後來,隻要老師一看向安也,林一廊馬上搶先答題,逗得老師咯咯笑。下了課,老師還特意來和他們解釋,說因為林一廊課業很好,老師覺得他都會,又不想為難别的同學,便隻有他們遭殃了。一邊說着不好意思,老師一邊像哄小孩一樣從手袋裡給他們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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