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又向低頭默坐的徐語嫣緻歉:“夫人,前之誤會,皆我之過,望夫人海量,恕我。”
徐語嫣心軟無主見,前幾次趙府來接,皆急于歸,為徐婉甯阻攔。今見趙迎低姿态,所受委屈盡忘。
徐語嫣欲答,擡眸遇徐婉甯示意,乃咬唇忍言。
趙迎再言:“大小姐、二小姐甚是思念夫人,尤二小姐,因思念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日漸消瘦。”
徐語嫣聞女有恙,立不安,急問:“二小姐是否病矣?可請醫乎?”
茜月以安眼神示徐語嫣,徐語嫣複坐,垂眸拭淚。
周姨娘起身對茜月、徐婉甯言:“既姑爺誠心求和,請二位夫人允小姐歸。”
茜月見周姨娘開口,方松口:“既如此,但大嫂憂小姐歸後不能自顧,故尋妥人伴小姐同往。”
徐婉甯聞此,對身旁秋嬷嬷言:“嬷嬷速将人選帶來,先讓姑爺過目。”
秋嬷嬷領命而去,不久引十餘人至。
衆人入,寬敞廳堂亦顯擁擠。
衆人列隊于趙迎前,秋嬷嬷介紹:“此四女識文斷字,助小姐管理嫁妝;此二女照料小姐起居,小姐乳母去年病故。”
秋嬷嬷指之前徐顯噎食時輕易将其抱起的兩名健壯婦人,對趙迎言:“此二嬷嬷代乳母,伴小姐左右,多加照看。”
趙迎望向那似女煞星般橫眉之婦人,皮笑肉不笑:“嬷嬷思慮周全。”
秋嬷嬷白趙迎一眼,冷言:“我家小姐性柔,不得不周全。”
她特對二健婦吩咐:“爾等須謹記,伴小姐左右,務必小心照看。若有不識好歹者,因小姐性柔而欺之,無論何人,先教訓一番。”
趙迎聞秋嬷嬷言,深知其所指乃其愛妾。
此二健婦,稍一動手,其嬌弱愛妾恐難幸免。
趙迎讪笑對茜月言:“小主母,此舉欠妥,我堂堂鎮國公府,豈有縱奴傷人之規?”
茜月直視趙迎,答曰:“秋嬷嬷僅言若有人故意冒犯小姐,方使嬷嬷護主。”
她面無表情對趙迎言:“我家小姐乃貴府正室,貴府竟無規矩,容人不分尊卑,冒犯正室?”
趙迎被駁,幾乎氣結,半晌方吐字:“自無此事。”
茜月冷言:“若如姑爺所言,最佳。”
言畢,她對二健婦吩咐:“若真有秋嬷嬷所言無禮之人,爾等依嬷嬷之令行事。”
二婦聞小主母令,聲如洪鐘,齊聲應“是!”
趙迎緊挨二婦,突聞巨響,驚顫不已,幾欲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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