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鶴文含混地嗯了一聲,裴上尉又道:“不過我勸什麼倒是沒用,得艾諾德和你說上話。你們有多久沒聯系了?一個月,兩個月?”
我哪知道?尹鶴文點了腳刹車,嘴上敷衍了句:“不聯系也是為了他的安全,畢竟假死這事還見不得光。”
“是啊,不過闫大校竟然肯為他處理假死,這點倒是和新帝國其他Alpha不一樣,他們都恨不得強霸着Omega不離婚,這點我倒是挺佩服您。”
尹鶴文隐隐覺得自己好像被罵了,卻隻能受着。他轉了個話頭:“你是怎麼認出我是闫涵的?”
“不難,艾諾德之前向我們指認了照片。”
裴上尉餘光瞥見了尹鶴文攥着方向盤的指節,沿着那指節一溜看向肩膀:“你和照片上一模一樣。”
尹鶴文輕輕嗤笑了一聲:“哪一樣了?”
“氣質,還有制服。”裴上尉還為一眼找中了人而驕傲着,“我記這些不會出錯。”
尹鶴文應了句“挺行”,心想還好艾諾德沒提供基地地址,不然能冒出十多個闫涵來。裴上尉還沒找對證人先被審查軍抓走,沒準能和真闫涵當個一夜鄰居。
一腳油門抵達審查所,尹鶴文沒讨得權限再次與闫涵見面,隻能将手裡的包遞給了後勤軍囑托送進去。
随後下了台階,尹鶴文一把拉開副駕駛座,對裡邊人擡了下下巴:“你來開,我不知道你想去哪。”
裴上尉緩緩地打過方向盤,竟能在這個異國他鄉走出七扭八歪的熟稔感。穿過幾條寬闊街道和狹窄長巷,他在一家招牌都缺個亮的汽車旅館前停了車。
這藏身的地方确實隐秘,尹鶴文習慣性地揚眼看看是否有監視,然而這地方太破,散發着半死不活的黴味,誰都不會願在這破地下功夫。
跟着上樓,裴上尉開了屋鎖。
推開的刹那,屋裡人嘩得一下站了起來,921驚訝:“你來幹什麼,闫涵呢?”
尹鶴文愣愣着:“你怎麼能說話了?”
裴上尉看向尹鶴文,詫然不已:“你不是闫大校嗎?”
場面一時陷入了尴尬,誰都驚着了,誰一時都沒法給出個解釋出來。之後倒是尹鶴文先開口,精簡化了闫涵被關的狀況,說有什麼事等他明天被放出來商讨也行。
921頓時遲疑起來,挨着破沙發坐了下來,環着雙臂沒吭聲。
裴上尉還為在921面前犯了錯而感覺到耳朵發燙。他瞥了921好幾眼,見他沒有張口的意思,于是代替着回答了尹鶴文的疑問。
雖然921得到國際法庭的救助,記憶修複了大半,可聲帶卻受到不可逆傷害,為了彌補遺憾幫他手術移植了電子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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