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面面相觑。
“不知尚書大人,是何意?”紀夫人問道。
李尚書笑道:“你既是長輩,寇小姐又在此,我又同寇兄關系再好不過,不如我們三家,來個親上加親。”話音落,堂屋裡落針可聞。
——
書房。
“這李尚書真是胃口比大象還大。連紀家都不一定能吃得下,如今倒想再把寇真拉下水。”二老爺沉聲道。
“興許正是他今日明白了紀家這塊骨頭并不好啃得緣故——我們在朝中的确沒人,但這世上,花些錢,總能找到願意推磨的鬼。”說話的是二老爺的長子,紀明,“他怕我們也硬碰硬的,又想讓我們來個真正的大出血,自然是能謀劃到的,決不肯放過。”
“是了。便再拖一人下水,雖是分粥的人多了,但寇真……哼,一個無根的人,最後什麼東西還不都是留給他妹妹?這樣一來,還更穩妥了,反正最後都還是流進了他的兜裡。”
“那便不嫁吧。寇懷說到底與我們也沒什麼幹系,他倘若要強娶,那便叫他問問寇真的意思,讓他自己跟寇真較量去。橫豎,不幹咱們的事。”紀夫人聲音柔柔,卻不容置疑。
衆人正商讨着,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小厮,走到紀夫人耳邊說了幾句。
李尚書站在樹影之間,看到書房的門又被重新關上,滿意的轉身離開了。
寇懷聽到院外似乎是來了戲班子,正搭着台子,十分熱鬧。
飯菜的香氣從廚房飄來,想是在準備一場盛宴。
她還是不甘心,去問紀夫人道:“紀家的少主死了,連老管家都以不能報仇為恥恨上吊自殺了,但你們卻在紀白從小生活過的地方,熱鬧的招待害死他的人。”
“我以為你并不關心這些事。”紀夫人撥弄着花草,又變回了那個從容淡泊的樣子,“私辦錢莊是重罪,那李尚書,說又有人請奏,告我們家欺壓百姓,不把官員放在眼中……”
“私辦錢莊别說各大富商了,在朝中随便揪出個官員,能拍着胸脯保證與地下錢莊沒有一點兒瓜葛?欺壓百姓更是胡言亂語,沒有證據的事!”
“樹大招風,他們觊觎紀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哪怕紀家再幹淨,随意編纂了罪名,也能扯得比天還大。更何況他們合力栽贓……”
“那紀白的死呢?!”寇懷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紀家的災禍,就要拿他出去擋刀嗎?為什麼,又憑什麼?!
“紀家欺壓良善,害死了百姓。遇之拒不認罪,對私辦錢莊一事又不肯把災禍延及家族,因此自殺與獄中。”她輕笑,“說是畏罪自殺。”
“那為什麼……真相呢?沒有人管真想嗎?”寇懷絕望。
“沒有真相。如果有,大約就是滔天的權勢罷。”
寇懷從她嘴裡聽出了不對:“可紀白的死,就是為了不違背祖訓……可在他死後,你們卻要、卻要與他堅守的,背道而馳麼?”
“祖宗留下的遺訓是為了讓子孫過得更好,可你看,我們過得好麼?紀明帶了東西,現下應該已經出發前往上京了。”她淡淡的說,彷佛違背了百年來都堅守的祖訓,隻是選了一個和昨日不同的菜。
寇懷不明白:“可紀白被抓走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這樣做?”
“他們不同意。”紀夫人神色淡淡,沒有一點遺憾。
寇懷知道“他們”是族中的那些長輩,族裡的大事,總要有他們一起商定了才算:“可您是他母親。别的人為了自己,可您為什麼,不能為了他?”
如果早一點下這樣的決定,哪怕是以一個母親的名義,早早的就讓人帶了錢财上京打點,紀白或許也不會死。
紀夫人的語氣依然平靜:“我在做紀白母親之前,首先是紀家的主母。”
“所以這一切不能在你手裡毀掉,要毀,也要讓他們先出手。”寇懷直直的盯着她,“對嗎?”
“你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
“你若真想替他報仇。”紀夫人在寇懷踏出房門前說道,“晚些的時候,我叫,叫與香來找你。”
這句話似乎是讓她說得筋疲力盡,方才一直強硬着和寇懷說話的她,在說完這句話後,沒支撐得住,把一直撥弄的花盆也帶得摔在了地上。
寇懷走了出去,眼前卻忽然變得活潑起來——花草樹木,都變成了綠瑩瑩的一片。
明明已經是冬季,四處都都應該凋謝枯萎着。寇懷走到一棵樹旁,扯了扯上面的綠東西——“别動!”偏角跑出來一個仆婦,是上次罵她瘋子的人。她的一身肥肉都顫抖着,過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有沒有扯出什麼問題,“這是專為李尚書準備的,弄壞了我可擔當不起的!”她語氣裡帶了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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