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懲活到這個歲數還是逃不過“真香”定律,不由自主又轉過頭去,看着那針尖離胳膊越來越近,無意識地咬着下唇。
“懲哥,懷英剛剛來了消息,說調查了死者的手機後發現記錄的五十多個電話隻有三通接聽,剩下的比較平均,三分之一未接,三分之一挂斷,還有三分之一關機,從中抽取了幾個請運營商協助調查,發現号主是雁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看來這次的案子很棘手,沒準會牽扯……”
“什麼?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讓我聽聽,誰能給咱們宋公子吓得這麼畏首畏尾啊,稀了奇了。”
宋玉祗與他對視半天,突然笑了出來,姜懲一頭霧水,就聽他問:“懲哥,打針疼嗎?”
那人想也不想地答道:“疼啊。”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回頭見那白衣男人已經蓋上了針管的蓋帽,笑眯眯對二人說道:“怎麼樣,爺的技術不錯吧,該輕時輕,該重時重,輕重有度,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宋玉祗點頭道:“另一支呢?”
“說實話,破傷風如果不在傷後二十四小時内注射就沒意義了,不過看他這德行,還是給點心理安慰比較好。另一支就交給你了,小爺又不是老中醫,有工夫一針針給你紮針灸,我時間很緊的,接下來自力更生吧。”男人起身拍了拍宋玉祗,“小爺很看好你哦。”
說罷推門下車,悠哉悠哉地過了馬路,對兩人招招手,鑽進一輛大切,很快就消失在二人視線中。
姜懲還不太相信自己感官,當是自己太過緊張,終于出現了神經遲鈍的症狀,試探着掐了自己一把,下手有些重,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倒是逗笑了宋玉祗。
看着他半邊襯衫大敞的模樣,宋玉祗替他拉上了領口,姜懲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大對勁。
“你這是什麼眼神,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氣死我算了。别廢話了,查案查案。”
姜懲顧自下了車,動作幅度稍大了些,痛得彎着腰緩了好半天,等宋玉祗跟着下來,他又挺起身來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剛說到哪了……對,這起案子會牽扯到什麼人?”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四年前轟動雁息的一件經濟大案,本市赫赫有名的王氏集團被人實名舉報偷稅漏稅,涉案金額高達九億,其公司董事兼法人,也是最大的股東王振義曾一度入獄,但他掌握着精英律師團隊,開庭當天推翻了所有對他不利的證據,案子峰回路轉,像壁虎一樣斷尾求生,将罪名扣給其名下的子公司後逍遙法外,至今依然快活。”
姜懲揉了揉太陽穴,印象裡的确是有這麼一件大案,當時這案子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刻登上報紙頭條,那段時間就連市局也有不少前輩盯着進展,但私下卻沒怎麼聽過相關的讨論。
“我記得當時為王振義辯護的是一位業界精英律師,很年輕,檢察官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可在之後的庭審上他表現出衆,直接把公訴方打得人仰馬翻,王振義被當庭釋放,自此之後這位大律師的名聲就出圈了。”
“沒錯,說來這位律師跟我還有點淵源。”
姜懲的腳步一頓,擡頭望天,腦内忽然響起一個聒噪而唠叨的聲音,一周前陸況的單口相聲還隐約回響在耳畔,雖然話中提及的人物名字都已經記不清了,但關于這段關系,他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印象。
“淵源?你确定不是血緣嗎。”
“這麼說也沒錯,”宋玉祗絲毫沒有被戳穿的緊張與赧然,緊接着一句話就讓尴尬的形勢逆轉:“看來懲哥不僅調查過我,而且還深入了解過。”
姜懲心道老子才不稀罕知道你家裡有幾口人,一頓吃幾粒米,要不是陸況那小子話痨越來越嚴重,也輪不着我了解别人的家事。
不過這種話總歸說不出口,每當遇到類似的情況,姜副隻能用他最擅長的——轉移話題。
“行了别貧了,把調查報告給我看看,除了這個,狄箴還說了什麼沒有?”
“有。狄大人說……‘早生貴子’。”
姜懲的動作一滞,緊接着回手就是一拳,打得宋玉祗下巴差點脫臼。
五分鐘後,兩人站在“馨宜花園”小區門口,一個拉緊外套拉鍊,遮住了穿在裡面的警服,另一個仰着頭,用紙巾擦着鼻血,老老實實交出字迹略顯潦草的報告。
天知道狄箴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勉強手抖的自己寫下了這一疊關鍵資料,要不是懷英大人舍己為人,隻怕現在姜懲還要帶他天上掉下來的徒弟守在電腦前啃泡面餅呢。
看着宋玉祗的血差不多止了,姜懲才咳嗽兩聲,“沒事吧……下手是不是重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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