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玉的耳根子不知是被凍得,還是被那個女人三言兩語弄紅的。
心言忙完差事之後就來找薛淩玉了,沒想到屋子裡居然沒有人影,他稍微一打聽,卻知道薛淩玉又去流水小築清掃梅花了,不過這次不是主子吩咐的,而是那些嚼舌根子的家夥撺掇的。
今日的天格外冷,那些人不是存心想要薛淩玉被凍出病來嗎?
再說若是喬管事真的因為這件事被小姐責罰,薛淩玉這不是直往槍口上撞嗎?喬管事好歹是個管事,薛淩玉隻是一個粗使的奴婢,小姐責罰起來可就不會單單是打幾棍子那麼簡單了。
心言頓時焦急得火上眉頭,這可是自己定下的未來妹夫,他可不能見死不救。
他剛想去找王管事,這邊薛淩玉就推門回來了。
“不是與你說要好好待在屋子裡嗎?怎麼樣,冷不冷,有沒有被流水小築的人罵?”
薛淩玉的身上還帶着未散的寒氣,就連指尖都有冷意環繞,心言二話不說就将他塞到了被子裡,隻露出一個頭來。
心言這一上手便發現出來,薛淩玉屋子裡的被子竟都換成厚的棉被了,他白日拿來的被子放在一旁,疊得整整齊齊。
不知是不是那些耍手段的人害怕他鬧起來,還是突然良心發現,總之薛淩玉不用繼續挨凍是件好事。
“他們說喬管事被罰是因為我地掃得不幹淨,還說會把我和你一起趕出去,我就想着...想着...”有了棉被,薛淩玉感覺身子漸漸暖和了起來,他在腦海裡拼命搜尋想要表達的詞句,想得眉頭都快皺成一座山了,最後終于想了出來。
“将功補過。”
薛淩玉将棉被拉高到鼻尖處,隻露出一雙清澈水潤的眼睛,倒叫心言不忍心再說他。
心言無奈道:“我是走了王管事這條路進來的,哪裡能是說趕就趕出去的,喬管事也不一定是因為你這件事才被小姐責罰的,你下次千萬别這樣傻了。”
那麼輕易就相信了别人的三言兩語,心言覺得未來妹夫連個心眼都沒有,日後被賣了說不定還要給人家數錢呢。
薛淩玉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心言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記到了心裡,總之隻能是自己多照看一下,免得再讓他被别人坑害。
心言幫他倒了一杯熱水,喂着他喝下,慢慢問他今夜發生的事情。
“小姐好像不在院子裡,隻有一個管事在,我正掃着地,發現她在屋子裡笑我,便和她說了幾句話,她向我保證,不會把我們趕出府的。”
說起在流水小築遇到的管事,薛淩玉的臉就忍不住紅起來,幸好他躲在被窩裡,心言也看不到,要不然定會問他發生了什麼。
根據薛淩玉描繪的那個管事樣貌,心言分析道:“聽說小姐的院子裡有個貼身婢女,也是院子裡的管事,為人很是能幹,深得小姐信賴,照你這樣說,能住大屋子,穿得也不錯,甚至還能決定小姐院子裡的事務,一定就是小姐身邊那位了。”
薛淩玉也覺得是。
心言看着薛淩玉,頗為感慨道:“這次是遇到貴人了,幸好那位管事憐惜,要不然你可要凍壞了。”
“既然見你無事我就放心了,明日我還要在主院伺候,就先回去了。”心言摸了摸薛淩玉的頭,起身就要走。
臨走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多說了一句,“就算喬管事明日找你,也不要怕他,有我給你撐腰呢。”
心言對未來妹夫可謂是操碎了心,薛淩玉也知道他對自己的好,心裡漸漸将他當作了家人看待。
屋子裡隻剩下薛淩玉一個人,他将手伸出來,見剛剛被凍紅的手如今已恢複了正常,可這臉還是火燙火燙的,他鼓着嘴,覺得奇怪極了。
直到快要入睡前,他才忽然想起來,落下的面紗是被還了回來,可他的銀子還不見影子呢,十有八九還在那間屋子裡。
他得想方設法再見那個女人一面,看能不能求求她,把銀子要回來。
小姐身邊的管事應該是不缺錢的吧,不像他,如今身無分文,可憐極了。
一想到要見那個女人,薛淩玉的臉竟又燙了幾分,不過幸好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鸢歌按照姜禾的吩咐辦好後,立馬趕了回來複命,明明已經是後半夜了,姜禾果然還沒有睡。
“小姐,事情都辦好了,喬管事那邊已經敲打完畢,棉被和棉服也都偷偷放進了薛公子的屋子裡,那個叫心言的全部底細也已經查清,是走了王管事的路子,都城郊外的農家人,與薛公子一同入府,一直對他多有照顧。”
那麼多的賬本看下來,姜禾早就倦了,在聽到有關薛淩玉的消息之後,眼睛裡才又重現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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