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看了朱勔一眼,才不慌不忙的對趙佶道:“是臣命一個叫做金大堅的匠人雕刻的,技拙隻能雕刻一個局部的送子天王圖給官家,雕不下整幅畫卷,官家不要怪罪。”
趙佶見核桃上那天王的胡須都根根清晰,不由得道:“這等能工巧匠,進宮聽用吧。”
“是,官家。”高銘說完,臉色一變,改由怯生生的表情看朱勔,然後對趙佶裝出害怕的強調道:“官家,其實臣有一件事必須跟您認罪,本來不想破壞您的興緻,但是臣見朱大人此時來見您,想必就是說這件事了,臣就不得不破壞您的興緻坦白了。”
朱勔一怔,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小子就直接把我打成了是來告狀的了,不過,誰怕誰,“官家,提起這件事,那臣便有話要講了……”
不等朱勔開口,就被高銘打斷,“既然朱大人想叫官家評理,那咱們就好好理論理論吧。”
趙佶面露不悅,“又是什麼事啊?”
他隻想欣賞手中的靈巧的雕刻,可不想浪費時間在是臣子之間的争吵上,況且一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大事。
高銘催促道:“朱大人請說吧。”
在皇帝情緒不好的時候,把話頭扔給他,朱勔有些體會到了高銘的難對付,但來都來了,總不能說無事就告退,“官家,家弟前幾日随我進京押送花石綱,卻不想在茶館看戲的時候,被高大人派人給抓了,押送進了開封府。我後來打聽才知道,原來家弟起争執的人,是原梁山人馬,現在高大人的心腹。”
果然,就知道朱勔不會沒有準備就來禦前告狀,他肯定聽逃回去的家丁說了事情的原委,也注意到了史進的存在。
這一狀告得有點水平,一下子就把事情拐向了高銘包庇自己人,濫用職權上。
趙佶看向高銘,沒說話,但從眼神看得出來是想詢問清楚的。
如果高銘沒在官家跟前混點地位,出了今天這檔子事,寵臣朱勔這麼告他一樁,他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皇帝會秉公處置臣子之間的争鬥嗎?必須不會,他隻會按照親疏遠近,袒護自己想袒護的人。
什麼?有理走遍天下?跟皇帝擺事實講道理,皇帝就會秉公處置。
抱歉,你誰?算老幾?皇帝憑什麼聽你哔哔完?甚至,皇帝憑什麼允許你開口辯解?
如果沒高銘之前對皇帝的經營,他大概率現在已經涼快了。
但現在不一樣,皇帝允許他辯解,還能耐心的聽他辯解。
高銘一拱手對趙佶道:“我先承認此人的确是我認識的人,叫做史進,就是那個嗓門最大,最擁護我做寨主的人。”
趙佶聽過高銘講梁山的故事,知道有史進這麼個人,他對史進并不反感,示意高銘繼續講下去。
“就是此人在茶樓看戲,但是朱大人的弟弟,因為台上戲班子的演出戲目的一個台詞不順耳,就鬧了起來,還打了史進,叫嚣着要把戲班子的人都抓起來。我聽到後,就帶人過去了,不是我想逮捕朱大人的弟弟,實在是衆怒難犯,當初在現場的人都看不慣他的橫行霸道,我若是不抓,就怕百姓連皇城司也罵。”
皇城司可是郓王管轄着,皇帝明顯是要郓王接班的,口碑不好可不行。
争辯也好,吵架也好,往往不是誰有理誰就能獲勝,得看真正的決策人,他覺得誰有理。
一般大臣和寵臣有沖突,偏袒寵臣,現在兩個都是寵臣,那麼就偏向他覺得有理的一方。
牽扯到皇城司的名聲問題,趙佶心中的天平瞬間傾向了高銘,“你做得沒錯。”又責備的看了眼朱勔。
朱勔心裡嘀咕,果然這高銘果然刁鑽,竟然牽扯上了郓王。
事已至此,他隻能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痛心疾首的道:“原來是這樣,都怪我那弟弟,叫我寵壞了,竟然不跟我說實話,原來真相是這樣的,既然這樣,我就不管他了,叫他在開封府的大牢内過年吧。”
這招以退為進,做得很好,趙佶淡道:“罷了,怎麼能叫他在牢裡過年,一會,你出去,就把他接出來吧。年少不懂事,你多教育便是。”
朱勔趕緊叩謝,雖然沒告高銘一狀,但人被皇帝同意放出來,也算勝利了。
誰知道就聽高銘以關心的語氣道:“其實,如果令弟看不慣那戲班子的台詞,叫他們改了就是了,别說他聽到東南王三個字,覺得意有所指,任誰聽到了,也難免不想歪。關鍵這個自稱東南王的角色不是好人,要是個好人,估計朱公子就不會暴跳如雷了。”
慕容彥澤暗中挑眉,高銘這話說得太毒了,根本就在指責,朱家就是東南王,朱勖憤怒地對号入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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