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了早飯,傅知柏收拾了一下東西,兩人就出門了。傅知柏的頭發長了點,不過還是短,戴了帽子,英俊漂亮的臉上是閃閃發光的笑容。他帶着夏熄到了畫室,周尚看到他帶着人,微微擡頭,傅知柏拍了拍夏熄的肩膀說:“老師,這是我哥,來給我做模特的。”夏熄乖乖叫着周老師,周尚朝他點了點頭。打過招呼後,傅知柏牽着他的手走進畫室。畫室不算很大,地上放着好幾幅畫,傅知柏在畫闆上換了新紙。夏熄在畫室裡轉了一圈,随後蹲在傅知柏腳邊,看着他弄着畫具。傅知柏側頭,瞧了眼他哥,“一直看着我做什麼?”夏熄抱着膝蓋,蹲不穩當,晃了晃,好不容易穩了,他把下巴磕在膝蓋上,歪着腦袋說:“小柏,真厲害。”被哥哥誇了……又不是被第一次誇,傅知柏暗自警告自己不要太得意,可還是忍不住,臭屁地笑了笑,拽拽道:“那是。”他讓夏熄坐到對面沙發上去,又怕夏熄坐不舒服,從外面去拿了個軟枕塞在夏熄腰後。坐定後,傅知柏開始在紙面上描繪他哥哥的模樣,他的神情專注,夏熄一動不動。室内能聽到炭筆掃過紙面“沙沙”的聲音,他快速勾勒出夏熄的輪廓,眼裡心裡全都是他哥哥。他想,哥哥對于他究竟是什麼。他們闊别了十四年,那十四年的空白人生裡,他從未忘記過哥哥。這割舍不斷的血緣,讓他在第一眼見到夏熄時便心生好感,也是因為這層關系的指引,讓他認出了夏熄。可此時此刻,當哥哥就坐在他面前時,他竟然有些抗拒這層血脈相連的枷鎖。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哥哥。那麼,他們此刻的關系,是否……是否……是否就像是……“啪”一聲,炭筆的尖端斷了,他被驚醒,沒辦法再想下去。李照一的嘴,騙人的鬼,說是休息一天,還沒到中午,黃楊的電話就來了,說要接夏熄去拍幾張照,以後能用上。畫才剛開始,夏熄剛想拒絕,傅知柏卻道:“去吧,這畫下次還能繼續。”他瞥了一眼被畫的亂七八糟的紙,歎了口氣。黃楊大概是早有準備,剛剛說完,沒過多久,車就到了門外。他們和周尚老先生道了别,而後一前一後出了去。黃楊在車上等,見他們出來了,便喊了一聲。傅知柏擡起頭看去,走近了些時,黃楊看着傅知柏,讪讪道:“傅哥,好久不見啊。”傅知柏點了點頭,他拉開門,夏熄先進去,他緊跟着坐進來。黃楊主動道:“就去拍幾張照,很快就好了。”傅知柏轉動着大拇指上的戒指,慢悠悠道:“跟着我哥做事很輕松吧。”“沒沒沒……”黃楊連聲幾下,說完就聽夏熄“咦”了一聲,他又立刻頭大道:“是是是,是很輕松。”傅知柏嘲諷地“哼”了一聲,黃楊心都快跳出來了,唉聲道:“你們就别玩我了。”傅知柏嘲笑,側頭對夏熄說:“他要是欺負你,要和我說。”“他挺好的。”夏熄沒那麼多心思,反而道:“你别欺負他了。”傅知柏吃癟,前頭黃楊肩膀輕顫,忍笑忍得很累。到了拍攝地,夏熄去化妝。傅知柏戴着帽子,翹着腿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上一次還是傅知柏坐在前面,夏熄忐忑不安地在後頭,鏡面映着兩個人的臉,偶爾擡頭是焦距的溫柔。化妝師見到傅知柏竟然也來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夏熄的皮膚很好,粉刷輕輕掃過,也不需要多修飾。傅知柏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夏熄身邊,看着他哥的頭發被吹出造型,而後換上别的衣服,另外一個模樣的夏熄出現在他眼前,光彩奪目讓他……挪不開眼。夏熄出去拍照,傅知柏自然是要跟過去的。不可能就隻拍幾張照,夏熄換了幾套衣服,造型也是換了幾番,拍完這些照片後,已經過了大半日。說好的休息天,就這樣沒了,傅知柏心裡罵着李照一這個騙子。因為接下來還有幾個藝人,他們回到化妝間裡,化妝師都不見了。夏熄坐在椅子上,傅知柏抿着嘴,臉色不算好。他抽了一張化妝棉,擠了卸妝水,擡起夏熄的下巴,柔軟的綿紙擦過夏熄的臉頰,傅知柏對他說:“早知道就不答應了。”夏熄眨了眨眼,神色有些疲倦,但還是笑着說:“沒事的。”傅知柏歎了口氣,“哥,你閉上眼,我給你卸妝。”夏熄聽話地閉上了眼,傅知柏又拿了一塊化妝棉,從夏熄的額角擦下去,一點點抹掉皮膚上的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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