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修領着他來到了史岩的寝宮,莫元站在門口,往裡看去,隻見床上躺着一個人,一溫文爾雅的修士正在為他搭脈。
那魔修進去恭敬地道:“秦主子,來客人了。”
秦重放下史岩的手,看到站在門口一身别扭的莫元,微微一笑。“仙帝來了,秦某有失遠迎。”
莫元回禮,道:“無需客氣。我路過此地,聽聞史岩受傷了,便順道來看看。”
秦重道:“史岩這傷受得冤,不過好在神魂尚在,隻要仔細調養,便能恢複如初。”
莫元再看一眼床上的人,對秦重道:“如需幫助,秦公子僅管開口。”
秦重沉吟一聲,道:“那秦某還真有個不請之請。”
莫元道:“但說無妨。”
秦重輕歎道:“史岩的情況略為特殊,一時半刻清醒不來,但若有令他想念的人,時常呼喚他,或許能将他從沉睡中喚醒。”
莫元不語。
秦重又笑道:“若讓仙帝為難,那便作罷。”
莫元轉了轉手指上的儲物戒,道:“我可每日過來,但能不能喚醒他,端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秦重感激地道:“那我便代史岩向仙帝謝過了。”
之後,莫元遵守承諾,每日到史岩的寝宮,坐在床邊,喚他幾聲,初時喚得生硬,時間一長,就自然而然了。有時候無聊,他拿一本經書,念給史岩聽。
史岩如木頭人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每天都沒什麼變化。
莫元念得久了,便停下,低頭打量史岩的臉。
閉着眼睛的史岩,與睜開眼時,完全不同。往日隻記着他的無賴,卻忽略了他的長相。他長得俊,俊中又帶了絲孩子氣,笑起來眼睛靈動,或許是魔修的關系,他身上自有一股不羁的氣質,如今躺在床上沉睡,收斂了那股不羁,便乖巧了起來。
莫元也不知怎麼的,就把他這副模樣給深深地印入了腦海中。
三個月一晃而過,莫元每天來陪史岩,不知不覺成了習慣。從最初的一個時辰,到後來的半日,他在史岩這裡呆得時間越來越長,漸漸地就帶了些私人的東西。
比如慣用的茶壺,比如一些把玩的小法器,比如幾本經書。
秦重隔幾日會過來給史岩把把脈,莫元拘謹了幾日,之後就自然而然了。
“他這情況,可有好轉?”莫元問。
秦重點頭道:“似乎略有成效,不過……”
“不過如何?”莫元問。
秦重從他的眼裡看出一絲急切,他微笑問:“仙帝是想他醒來,還是不想他醒來?”
莫元皺眉。“此話怎講?”
秦重道:“我這下屬脾氣倔,認定了就不會放棄。你與他雖發生過口角,但也化幹戈于玉帛了。他追着你要做道侶,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如今他沉睡了,終于能清靜一些。隻是,他要是醒來了,可能又要煩擾仙帝了。”
莫元垂目。“醒來,總比躺着好。”
秦重慢慢地點頭。“我明白了。”
他拿出一根針,對着史岩頭頂穴位紮了紮,觀察了一會,就離開了。
莫元坐在床沿上,低頭打量史岩,須臾,他伸指碰了下他的臉頰,觸感柔滑,指尖好似酥麻了。他迅速地收了手指,欲起身去桌上拿本經書,衣角突然被人拉住了。
他驚訝地看向突然睜開眼睛的史岩。
史岩目不轉睛地盯着他,舔了舔幹燥的唇,沙啞地道:“媳婦兒,你今日……怎麼不念經了?”
莫元瞪眼。
史岩醒了,莫元逃跑般地回自己的宮殿,連心愛的茶壺都忘了帶走。
史岩恢複身體,望着桌上的一些東西,嘴角越擴越大。
他本來想聽唐主子的提議,假裝受傷,來試探下莫元,豈知一時不慎,真受傷了,差點丢了性命,萬幸唐主子在緊要關頭救了他一命,但卻陷入了昏迷,神智清醒,肉身不聽使喚,怎麼都醒不過來。
後來秦主子拜托了莫元,莫元每日過來與他說說話,他高興得恨不得蹦床,可惜無法動彈,隻能聽聽他的聲音。
聽了幾個月,史岩的心情從興奮慢慢地變得平靜了。莫岩的聲音很好聽,念起經來如吟唱,十分悅耳,他聽得心曠神怡,偶爾,他發現莫元會盯着他看,一看就看許久,還有幾次他竟然小心翼翼地碰碰他的臉頰,這令史岩心猿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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