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不喜歡你了,就放你走。”季随雲最後一句話,像是一個魔咒,那樣邪惡,也強大,翻手雲覆手雨。
這之後,關于期限已到,誰也沒有再提。
宋白的反應沒有季随雲想象中那麼大,宋白看着似乎隻是更沉默了一些,手裡弄些毛線,一織就是一天。但他一直連宋華峰的事都沒開口問,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又過了三天,還是季随雲先提了一句。
毛衣已經織了兩隻長袖和前襟,宋白窩在卧室裡的軟沙發裡,垂着眼睛一針針細密的動作着。燈光從他身後的牆壁上向下斜着投射下來,昆蟲翅子般纖長的睫毛在宋白眼睑下投出濃厚的陰影。
他這樣子并不過分女性化,隻是較絕大部分男孩子多了些溫柔耐心。美好的過分。
季随雲比平時回來的晚,他進屋後就坐到了宋白旁邊,外套都沒脫。
宋白的腳赤着垂在邊上,他全身都白,腳也要比别人漂亮,腳踝細細地能環握,季随雲沒忍住,伸手去握了一把。
宋白小腿顫了顫,細眉輕輕一擰,多餘的話倒是沒說。
“你爸爸沒什麼事了,有目擊者主動拿着拍到的視頻去了警局作證。”季随雲的手掌輕輕摩挲着宋白的腳踝和小腿,輕浮的有點沒有形象了。
這件事宋白已經知道了,他媽上午就打過了電話。别的零兒八碎的事兒也說了不是,任含桃還挺高興這次因禍得福,校領導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瘋,這事出了之後不僅沒對宋華峰像以前一樣陰陽怪氣,還主動說了不用宋華峰去垃圾學校任教了。
宋白心裡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隻要季随雲滿意了,就向來不會在籠絡人心的事情上小氣。
季随雲見宋白走神,狎昵地搔了搔他的腳心,惹得宋白不禁打了個哆嗦,差點被針紮到。
“阿白,和我說說話。”宋白這幾天基本不怎麼開口,季随雲白天忙,沒太多時間關注宋白,晚上見到宋白排斥也就忍耐下來,季随雲知道他心裡有氣。但時間稍微長了,季随雲也不是很滿意這樣的相處模式。宋白于他而言不是那些隻配在床上洩欲的玩物,講究的還是精神上一點訴求,更多時候季随雲想跟他說說話而已。
宋白不太認為自己的話季随雲願意聽并且會答應:“我想回家一趟,這次我媽應該吓壞了。”
“不行。”果然。
季随雲把宋白手裡的東西扯出來放在一邊,拉着宋白在懷裡尋了個妥帖位置:“毛衣還沒織完,你回去幹什麼。”
宋白的眼睛沒有什麼焦距,透過季随雲,遙遙的仿佛看出去了很遠:“那讓我回出租屋一趟,我拿點東西。”
這要求沒什麼過分的,更何況陸伏成都已經搬出去了。
“什麼時候去?”
宋白想了想:“明天吧。”
季随雲點點頭,松開宋白起身:“你先睡,我去書房有點事要忙。”
季随雲這段時間估計都清閑不下來,淮景後面水太深了,地産隻是小打小鬧,真正大頭的是要建起來的智能科技園區。業内頂尖的财務團隊算了兩天,預計要拿到話語權起碼得砸出去十幾個億,季家這一輩從政的少,雖說把掐着幾隻老虎的大把柄,可那是保命的手段。
季随雲找人在盯着霍栖桐,程良也沒說什麼,程良似乎也不是很信任霍栖桐。
事情太多了,希望年前能處理完一些。最近就連宋華峰的事也是抽空找人處理幹淨的。
夜裡宋白不出意料的失眠,他成宿成宿睡不着的日子已經差不多有半個月了,隻有在季随雲身下筋疲力竭的時候才能不控制的昏昏沉沉睡一會。
淩晨的時候季随雲還沒回來,宋白起身去把窗簾扯開,站了許久。這個家裡沒有人會在乎宋白開不開心寂不寂寞,主人的一朵花,隻要在觀賞的時候還開着就夠了。
宋白看着遠處漆黑廣闊的天地,他想,除了做陸伏成的小花蕊,絕對不做别人的花。
送宋白回去的司機是季随雲用慣的那位,對宋白比起從前雖說沒更多一點熱絡,可似乎多了一些尊敬,不是對客人的姿态了,他對宋白,就像對着季随雲。
“宋先生,東西多不多?”
宋白搖搖頭。
“沒關系,季先生交代了,我陪您上去拿,收拾的細緻一些。”
宋白皺起眉,對季随雲的無孔不入感到厭惡至極,但他實在沒有力氣再去反抗了。小小的掙紮抵抗,季随雲就像再看一隻伸爪子敞肚皮的貓,更大的反抗季随雲就會用一切下作但有效的方法将宋白完全壓制。
多惡心。
季随雲的人跟在宋白身後,他還算禮貌,宋白沒邀請他進屋他就站在防盜門邊不亂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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