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側過臉來睨他一眼:“你瞧我做什麼?”
“你看起來并不憤怒。”他陳述道。
“沒錯,我不生氣:你也沒真想殺我。阿不思把解毒劑給我了。我看過書,知道那東西要熬三天才能成。”
斯内普冷笑一聲,“也别太得意了,我還不至于蠢到在證據确鑿的情況下當衆毒死一個同事。我可不想在阿茲卡班退休。”
“哦,那我就謝阿不思,不謝你。”她喝了一口酒,無所謂地說。
斯内普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過了一會才不情願地說:“你也沒對我手下留情。”
瑪西娅娜沉默了片刻:“雖然你這人脾氣确實不好,但那天我也有點過分,對不起啦。我……覺得你瞧我不起,氣昏了頭,才故意那麼說的。”
“瞧不起你?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斯内普皺起眉頭。
“就是覺得我自不量力嘛……其實很多人都……幾乎所有……所有知道我想法的人,都覺得我自不量力。可越是大家都這麼說,我越偏要去做。”她垂下眼簾,往杯子裡又夾了兩塊冰,斯内普正給自己杯子裡倒酒,順手也給她滿上了。“我也讨厭你把我說得好像個受虐狂或是自大狂一樣。我不是因為喜歡才這麼做的,也沒什麼當英雄的夢想。小時候我隻是想要報仇而已,而現在……”她抿了一口酒,“為什麼已經不再重要了。你我都知道,他會回來。這一次,咱們把活兒做幹淨了。”
二人都沉默地盯了一陣手裡琥珀色的酒液,不約而同地仰脖一口喝盡了。
斯内普抓起酒瓶,瑪西娅娜把手裡的酒杯也往他那兒推一推,他一邊灌滿兩個杯子一邊問,“你那天說‘原來是你’,是什麼意思?”
“以前……就是十幾年前形勢最緊張的時候……隻要寒暑假鳳凰社開會,阿拉斯托都會帶上我:當然我隻是找個地方自己待着,但有時候他們讨論事情時也不會太避着一個小孩。我聽到了很多東西,我知道阿不思在食死徒裡有至少一個線人。本來早就應該猜到是你了——畢竟是他親自把你撈出來的——但我一直以為你是最後時刻才……我沒想到你那麼早就給他遞消息了。”她晃一晃酒杯,看着冰塊在深色的酒液裡微微融化,“那時候伏地魔如日中天,你還真有膽量。”
她擡頭打量他,“這個問題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我也不會追問……你加入食死徒的時候,是阿不思的人嗎?”
斯内普臉上微一抽搐,露出一個短暫的痛苦表情,仿佛有一個傷口被扯了一下。
“我不是,恰恰相反,我對鄧布利多的……舊怨……是促使我心甘情願加入食死徒的一個因素。”在說到“舊怨”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表情。
瑪西娅娜若有所思地說,“這舊怨看起來挺深的啊……你想要聊聊看嗎?”
斯内普斜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嗎?出于報複心,我很願意在鄧布利多背後講他見不得人的曆史——我一直都覺得你對那老頭太過盲目熱愛了。”
“我能怎麼辦呢,他确實是個讨人喜歡的老頭,”瑪西娅娜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毛衣被她的胸脯頂起,露出一小截細細的腰。她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講吧。我最喜歡報複心了。”
斯内普給瑪西娅娜講述了他五年級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關于好奇心,一個狼人,一個布萊克,一個波特,還有一個不公平的校長的故事。瑪西娅娜沉默了很久。
“瞧他幹了什麼混賬事兒。”她歎了口氣。“布萊克也是……你說得沒錯,這算是謀殺了。”
斯内普冷哼一聲。
“他還指望你感激詹姆·波特,這也太扯淡了。”
“我也這麼覺得。”
“你當時傷得挺重的吧。”
“很重,流了很多血。一抓,從這兒到這兒,”斯内普比劃了一下胸口,又卷起右邊袖口露出前臂,外側果然有幾道深色的抓痕。
“可以嗎?”瑪西娅娜問道,斯内普并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她卻顯然把他的沉默當成了肯定。瑪西娅娜把指尖輕輕撫上了他的傷痕。她的手指修長,指甲透着健康的粉紅色,若觸未觸地在他的前臂上逡巡。斯内普吃驚地看着她,她已經微醺,臉頰嫣紅,嘴唇更是鮮豔欲滴,眼睛水汪汪的,臉上神情卻有點奇怪。
“你當時也是十五六歲……很疼吧。”
沒有回答。
“現在還會疼嗎?”
“已經十六年了,少問蠢問題。”斯内普突然收回手臂,放下袖子。
她若有所指地說,“有些傷口會一直痛的。”然後一仰,懶洋洋地靠在了沙發上。“阿不思這事兒做得可真不地道,我覺得我現在有點生他的氣。但老實說,我還是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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