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隻是築基,可那男修也剛晉升為金丹而已,再加上他看到沈黎手中那鐘形法寶彩光熠熠,絕非他這樣的散修能擁有的頂級法寶,已經心生退意。
隻是對高階修士儲物袋中東西的貪婪讓他沒有立即退去,他笑道:“這位小道友,正所謂路遇橫财,見者有份,你還是不要太貪心了吧!”
沈黎略微有些氣喘,她一路趕得很急,卻還是沒能在劫雷結束前趕到,剛剛一眼看到段清澤人事不知地躺着,她腦子裡嗡的一聲,連忙出手阻止旁邊那陌生散修的動作。
她冷冷道:“什麼橫财,他是我道侶,就算他死了,他的東西也都是我的,哪輪得到你染指?”
那男修道:“你說他是你道侶,他就是了?小道友,沒有這樣的道理。你才築基,他起碼是元嬰以上了吧,怎會找你這樣修為的做道侶?你要編也要編個好點的理由。”
沈黎心焦段清澤的情況,從自己儲物袋中取出先前段清澤繳獲的戰利品,兩枚極品靈石丢過去:“勸你拿了這些靈石快走。我不想為你開殺戒。”
那陌生男修一把抓住靈石,見是兩枚極品靈石,眼睛都瞪直了,貪心起伏,終于還是被他壓下。
他資質不行,能晉升成金丹也是走了狗屎運,若非這大能把雷劫引走了一些,他或許還過不了小雷劫。如今能勉強成為金丹,又有了兩枚極品靈石,還是見好就收吧,那小女修修為是不高,可看着着實不好惹。
男修拱手笑着道謝:“小道友大氣,那我便不打擾了。”
他慢慢退後,消失在密林中。
沈黎這才長舒口氣。
她身上法寶多,根本不怕對方把她怎樣,但她攻擊手段也有限,一時半會兒沒法結束戰鬥,隻好用靈石利誘。
幸好對方退去了。
此刻沈黎心跳得很快,她轉身看向段清澤,先把他身邊的陣盤收起來,再深吸口氣看向他。
他當然還活着,雖然身上衣衫不整,看起來被劈得很慘,但他還活着。
猶豫片刻後,沈黎還是蹲下,将手伸向段清澤。
她現在應該立即離開,遠遠逃開,因為她不能确信醒來的人會是誰。可若她跑了,段清澤很久都無法清醒呢?那個暫時退去的金丹男修還沒有走遠,他絕對會趁着段清澤昏迷,直接來殺人奪寶。
至少,她要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她可以将他送回家,她自己跑遠點就好。
沈黎伸出的手在碰到段清澤前蓦地停住,她看到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陰戾的眼直勾勾對上了她的視線。
她心一顫,猶帶期待地低聲喚道:“阿澤?”
段清澤的眼睛逐漸對上焦距,眼前人的臉終于真正在他眼中成像。
他蓦地冷笑,随意拍出一掌,将眼前人甩開,慢慢起身,捂着額頭低吟了一聲。
頭疼欲裂。
他擡眼,本以為被他一掌幹掉的女修身前竟擋着一隻小鐘,因此她隻是被甩飛而已,并不曾受傷。
頭疼被他暫時壓下,他認出了那女修,緩緩從儲物袋中取出長劍,森冷一笑:“蝼蟻也能有些好東西。”
不等對方反應,他便劈出一劍,那小鐘上的光芒大盛,可到底不敵,隻見小鐘上出現裂紋,随後寸寸脆裂,再也保護不了身後的人。
沈黎被剩餘的劍氣所傷,嘴角一甜,顫抖的手捂着嘴,直直看向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阿澤……”她不想接受眼前這局面,低低地喚了一聲,随後又手撐着地面,仰頭看着那男人,深吸口氣喊道,“阿澤!”
段清澤不耐地皺眉,隻覺得這聲音煩人得很,長劍當前,又狠狠地揮出了第二劍。
沈黎下意識将右手擋在身前,那藍色的镯子刹那湧現藍光,迎上來自洞虛的磅礴劍氣,那劍氣勢如破竹,似是僵持片刻後,隻聽輕微的啪嗒聲,那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随後大大減弱的劍氣貫穿藍光,直刺入沈黎丹田。
她的身體頓時往後仰倒,蓦地吐出一口黑血來。
斷成兩節的镯子滾落在地,再也沒有往日的絢爛光澤。
沈黎的意識飄忽了一瞬,又逐漸彙聚。
她知道自己還沒死,但她的丹田情況不是很好。
她強行打起精神,看向段清澤,卻見他似乎是因頭疼而捂住了額頭,半跪在地,手中長劍也落在一旁。
沈黎艱難地撐地爬起來,選擇了跟那金丹退走時相反的方向,擡起沉重的腳步便走。
她得逃,既然僥幸沒死,那她就一定要逃。
賭輸了也沒辦法,趁着魔尊還沒緩過來,逃得越遠越好。他看起來也傷得不輕,兩劍都沒能殺死她,她有機會逃的。她一定可以活下來,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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