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肖之煥懵了。“叫你上去!”陳艾在後面幸災樂禍。“哦。”肖之煥垂着腦袋上去了。走過老師旁邊的時候,還被拍了下肩膀,“小夥子還挺跳。”肖之煥不吱聲了,走到黑闆前拿着粉筆認認真真開始寫。陳艾也在下面算,想了半天完全沒有思路,又忍不住去看同桌的,竟然又是早就寫好了。陳艾望着同桌,暗想,好強!不一會兒,肖之煥也寫好下來了,陳艾不抱希望地問,“你算出來了嗎?”肖之煥自信揚眉,“算出來了!”陳艾狐疑地望着他,“真的?”肖之煥倒也不生氣,相當臭屁地指着黑闆,“不信你看呗。”陳艾也拿不準,往黑闆上看去,光是計算過程就占用了大半個黑闆,倒是像模像樣,就是寫得太淩亂了。陳艾尋找着答案,“這答案有點兒眼熟啊,不對!”她趕緊拿着淩轶的答案和黑闆上的對,竟然真的一樣。陳艾望着肖之煥的後腦勺,不得不服。競選成功台上老師也有點兒詫異,他仔細看了看肖之煥的解題過程,哼道,“還算這小子有點兒聰明。”他又在黑闆上改了些細節,對着肖之煥說道,“少在那兒得意忘形,你這寫得跟鬼畫符似的。”肖之煥聽了立馬故作嚴肅地回道,“是,保證不驕傲。”老師斜了肖之煥一眼,沒跟他繼續計較。雖然上課的時候老師把那道難題細細講了一遍,但有些東西陳艾還是沒消化完。她戳了戳前排肖之煥的背,“喂,問你個題行不?”肖之煥把手放在耳朵邊,故意誇張地問,“喂?我不知道是在叫誰啊?”陳艾推了肖之煥一下,“得了,肖之煥,問你個問題至于嗎?”肖之煥繼續得寸進尺,觍着臉說,“你叫聲之煥哥哥我倒是可以考慮下。”“滾!”陳艾決定問淩轶,“淩轶?可不可以問你一道題?”這回淩轶倒是放下了手頭的書,“行,哪道?”“哦哦,這道。”陳艾連忙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這樣······那樣······好了。”淩轶說完就出了教室。“啊?”陳艾還沒反應快來,這講得也太簡潔了吧!學神你的思維方式不适用于我這種凡人啊!肖之煥一直在旁邊觀望,看到陳艾懵逼倒沒有幸災樂禍,“得了,我跟你講吧。”陳艾也沒有再怼肖之煥,向知識的力量屈服了。在認真學習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雖然偶爾陳艾也會感到智商欠費,大腦供血不足,但總的來說,吸收還算勉勉強強。高中開始晚自習,這是陳艾最不适應的地方,她望着窗外的夜色漸漸深了,無比渴望家裡媽媽切好的水果,舒服的沙發,她小小的房間以及鋪了一床的娃娃······她心不在焉地翻着課本,偶爾勾勾畫畫。等到九點放學鈴聲終于響起的那一刻,竟然有一種大解放的感覺。晚上回家,陳艾還是和肖之煥同坐一班公車。肖之煥見陳艾悶悶不樂的,開玩笑道,“怎麼了陳艾?是不是晚上一個人回家害怕啊?要不要我這個大帥哥送你啊?”肖之煥成功轉移了陳艾的注意力,她撇了撇嘴,“得了吧你,還大帥哥,大傻子還差不多。”肖之煥不依不撓,“大傻子也可以保護你啊,怎麼樣,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陳艾瞧了肖之煥一眼,看他還挺認真的,“算了,要我爸看到了,得打斷你的腿。”這時,車到站了。“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着點兒。”陳艾沖肖之煥揮手,“行,你也悠着點兒。”星期五有個班會,于姐說是要進行班幹部的選拔。課間,肖之煥轉過頭來問陳艾,“陳艾,你要參加競選嗎?”陳艾一邊翻看着筆記一邊答,“要。”“那行,我鐵定支持你。”陳艾擡頭看着他,“這麼好?”肖之煥拍着胸脯,“那是,也不看看咱倆的革命友情。”陳艾翹着嘴角,問,“那你參加嗎?”“肯定要啊,體育委員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制的。”陳艾想了想,肖之煥體能是挺非人的,“行,我也支持你。”陳艾走到琳琅的桌前,想問下琳琅要競選不。“琳琅······”陳艾突然止住了話頭,開學這麼些天陳艾還從來沒注意琳琅在課間具體幹些什麼,隻知道她喜歡塗塗畫畫。這次偶然間湊近了看,竟然畫得那麼好看。畫還沒有上色,隻是用鉛筆簡單地勾勒,就已經非常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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