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字在唇齒間徘徊遊離着,可最終還是沒有年念出口。
葉修垂下眼,用手指撫摸着那一塊地方,擡起食指敲打了十三下。
他不知道到底是抱着怎樣一種期待,又或者是期待根本就是他的臆想。十年了,什麼都沒找到,什麼也都沒尋着,突如其來的這個東西不該是他想的那樣,也不該在這個時候給他希望。
修剪圓潤的指甲輕輕敲打在抛光材料上,悶悶的聲音傳在耳朵裡,葉修默念着每一聲的次數。在最後一下即将到來的時候葉修停頓了片刻,最後還是落下了手指。
第十三聲響起,那個球從葉修手中騰空浮起,藍色的光芒透過外殼滲了出來,原本完美無痕的表面開始出現一道一道平整光滑的線條,然後這個球就順着線條裂開了。
葉修看着手心裡這個變化了形狀的球,終于忍不住顫抖着聲線,念出了那個十年不曾說出口,卻在心中念念不忘的名字。
“……沐秋。”
第53章53
外面那仗打了一天一夜,葉修就抱着那球在城牆上站了一天一夜,城下面的人頭像螞蟻一樣多,無數異能和炮火爆炸的聲音從不間斷,大到震耳欲聾,大到葉修都覺得耳蝸子疼。
他垂下眼看着下面的屍體,從牆根上一路延綿到地平線,血與土混合在一起說不清是什麼顔色,味道和硝煙味兒混雜在一起,不論刺不刺鼻,權當是解煙瘾了。
這種場景見過不是一次兩次,應該說是貫穿了他十年的人生。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甚至看到厭倦。葉修從兜裡拿出一根棒棒糖,也沒去看包裝袋上寫着的是什麼味道,盤腿坐在牆頭上,把球往腿窩裡一塞,兩隻手就開始剝糖紙。
煙瘾上頭戒不掉的時候就吃糖,也不知道是哪個前人提出的說法,待口腔裡充滿了甜膩的味道之後葉修低下頭用牙齒咬着堅硬的糖果。他沒有感覺到煙瘾被壓制下去,反而更甚了。說不清是因為血腥味飄得太遠的緣故還是因為久違再親臨戰場的緣故。從肺裡湧出來的對煙草的依賴感仿佛要把他壓垮了。
如果可以,葉修也很想下去,也想參與進去,至少能幫點忙。可是他不能。
過于虛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強烈的運動,何況他的異能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就像是一個威脅象征的東西,不到最後一刻是無須拿出來的。所以葉修對于整個聯盟的意義,更像是一種底線,一種象征,一種威懾。這些他都懂。
如果是過去,如果還是他年輕些的時候,即使無須異能也能打的很多人嗷嗷直叫跪地求饒。可是沒有如果,他現在已然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千瘡百孔的裡子根本由不得他任性。
可悲又可笑。
可笑的是他一個聯盟元帥、【第十區】最高負責人在他所占領的城池的第一戰裡隻能在牆頭上看,可悲的是,現在隻能站在牆頭上吃着棒棒糖焦急萬分也無可奈何的,卻曾經是聯盟最強的異能者。
不論怎麼說,葉修都覺得他現在像是個笑話。
懷裡那顆球被勁風吹得有點歪,葉修把那玩意兒攬在了懷裡,心裡想着要不要回去在上面栓根繩子,免得有時候忘了這球就跑沒影了。比如剛剛,要不是他手疾眼快馬上就要滾下城牆了。
【第十區】由于占地位置特殊,這牆都有二十來米,這球掉下去,不死也得摔殘廢。
聯想到這個可能性葉修就把這玩意兒抱懷裡給抱緊了,真要摔個好歹他可沒地方找地兒哭去。
這兒雖說是歐亞邊界線,但是更多的其實是南亞以及東歐落後國家的難民集中營,當地自衛隊的勢力雖然不小,但是依舊無法和【第十區】相比,而且對方也不可能有那個膽子來碰【第十區】的警戒線。能和老韓他們打上這麼長時間的,隻可能是西歐那方面的人。然而能無聲無息從西歐大範圍調兵來這個地方,不可能是在五天之内完成的任務。
葉修皺了皺眉,他覺得之前的那個假設好想越來越真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對方的人手可能更早就做好了攻打的準備,至少一個月以前,就有大部分士兵駐紮在【第十區】安全範圍以外,隻要确定了城内高階異能者全部撤出,那麼一舉攻破就不是難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的球,用手指戳了戳。
“你看看你給我找的麻煩。”
正常情況下是守城比進攻好打,一是有地形優勢,二是沒有補給的麻煩。一天一夜過去了,死了不少人,自己這邊也有,敵方也有。能拖回來的屍體盡量都拖回來安置起來了。拖不回來的也就隻能放在荒郊野外,任其被野獸啃食了。葉修坐在位置上拿着文件清點着物流人流和損失數據,軍區内所有A以及A以上的都坐在會議室裡,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黃少天的披肩還被燒掉半截,上面挂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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