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我以後叫你什麼?”
姜令夜重新坐在床邊拉着關向雪的手。
“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叫相公也可以。”
她想起坊間夫妻的稱謂。
“那……死鬼?”
第43章
關向雪盯着姜令夜的眼睛,繃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最後還是沒繃住,笑起來。
她本來平躺着,傷在肺腑經脈,笑起來牽動内髒,隻覺得肺裡一緊,呼吸不暢,忍不住咳嗽起來。她趕緊側過身緩了幾口氣,這才好些。
姜令夜正覆着她的後背,為她渡靈力。
她回過身把他的手拿開。“不用了,難道你不要留點力氣麼?”
他坐在床邊,額前的發遮住眼睛。“阿雪。”
他叫她,卻沒有下文。
關向雪猜着,他可能在自責。自責那次雁城丢下她一個人,被林和重創,雖然有幸被人撿回一條命來,卻也是苟延殘喘時日無多。她閉了閉眼。
“我其實有點生氣的。”她說:“好歹我們同路那麼久,一同落入幻境之中。我記得被俞楠叫走之前讓你等我的,結果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你不等我。”
姜令夜的眼神暗了。
她接着說:“不過認真想想,那時候你我雖然同路,但終究并無深交,不算知己。你要做什麼……”也跟我沒什麼關系。
“不會了。”他俯下去把她抱住,腦袋擱在她單薄的肩窩裡。“以後不會了。”
關向雪笑起來。“你在幹嘛啊,難過的不應該是我嗎?”
“你還疼嗎?”他問了個蠢問題。
關向雪拿手推了推他。“你起來,壓着我了。”
他很聽話的直起身,眼中的星光晦暗。“我帶你回七星樓。”
“我不去。”她說:“我想回蓮華。”
“你現在還是蓮華派的在逃弟子,林和不會讓你好過的。如果你擔心自己照顧不了孟樓,可以讓他去七星樓呆着。”
關向雪狡黠一笑。“林和欺負我,你不跟我一塊殺回去報仇嗎?”
“好。”
聽他答應的這麼爽快,關向雪愣了一下。“開玩笑的,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那我呢?”他有些不滿。“我不算你的嗎?”
這下換關向雪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把視線挪開,想在石壁上找個落點扯開話題。
石室不大,四周的石壁也開鑿的算是光滑。怎麼說也是魔族老大住過的地方,雖然條件不太好,但也比尋常地方要規整氣勢一些。
她左顧右盼看來看去,姜令夜就坐在床邊看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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