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仔趴在龍骨旁睡着了,臉上還殘留着未幹的淚漬。
歸一隐于劍身中,他也想知道人類情愛究竟為何這般複雜。
…………
白喬将傳音螺塞到袖内,身上靈氣突然消散,安靜的躲在角落裡像是一塊沒有聲息的石頭。
不遠處幾匹肋生雙翼的馬兒安靜的停在那,缰繩後拖拽着一個純黑色的籠子,籠外罩了一層看不出材質的布,間或被風卷起露出的縫隙間能窺見籠内境況,是幾個似人似妖的生物被關在其中。
又等了一會,一個身披黑袍的修士出現,右手拎着個暗金色的布兜,禦馬之人上前接過布兜,甩手将裡面裝的妖物扔進籠子。
他掀布簾的時候,白喬看到一條染了血色的尾巴蜷縮成一團趴在邊角處。
等籠子裝滿,馬車随之升上半空,像是在空氣中隐身一般,空氣中蔓延出一條淡淡的煙氣。
等一切歸于安靜,言珏方才開口,“抱歉,剛才狀況緊急沒時間解釋便讓你禁言。”
白喬被突然出現的人捂住嘴時的确吓了一跳,等看到言珏那張熟悉的臉時才鎮定下來,“無妨,剛才那些人用黑籠裝的什麼?”
“人妖混血生出的怪物,抑或是含有上古血脈的妖獸,以及一些罕見的妖修,精靈或鲛人一類。”言珏淡淡的解釋道。
白喬聽到他說起鲛人,心頭一震。
“籠子所用材質極為特殊,輕微的靈氣波動都能引起察覺,是故我用法器将你我身上的靈氣暫時封了,現下已無礙。”
兩人關系并不算親密,他表現的又這般疏離,白喬也沒有與他叙舊的心思,“你知道的這麼詳細,又剛好出現在這些人犯事的現場,是一直在查這些?”
“自上次仙府之行,人修與妖修之間一觸即發,隻是保持着明面上的和氣,誰都不願率先挑事,有些人背地裡盡做些龌龊膈應人的勾當,我碰巧知道便順着查了。”空中逸散的霧氣快要消失殆盡,言珏不再多言,“後會有期。”
“等等……或許你需要個幫手?”
言珏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一些美貌女修也是他們販賣的資本。”
白喬不置可否,“我擔心自己的朋友身陷險境。”
“若遇危險,我們自求多福。”
“自然。”
先前傳音螺斷的突然,白喬給聶連卿報了平安便随言珏追着馬車而去,他神色淡然,白喬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卻隻覺得違和。
兩人藏在鐵籠下時白喬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電視劇,燈下黑這句話真不是空穴來風,趕馬的人但凡再細心些便能發現他們。
就這般疾馳了約莫一天,馬車方才停下來,販人與交接者沒說太多閑話,驗過貨之後,籠内的人便被綁了雙手用一條鍊子串到一起,趕牲畜似的把他們攆到一個方正的小屋裡。
言珏腕上的紅繩像是充了電,不停的閃爍,他臉色有些難看,按着手腕不發一言。
白喬小聲問他,“你若是有别的事忙盡管去做。”
言珏從懷中掏出一張面具糊到臉上,原本豔麗的臉立刻變得平凡,“你自己小心,若是找人就順着南往前走,看那種屋頂呈橢圓形的房子,剛到手的貨物不會立刻出手,調.教好了才會拉去拍賣。”
“多謝。”白喬遞給他幾個爆破球,“一直沒有謝過你當初的恩情,等從這裡離開希望能有機會好好道謝。”
言珏挑了下眉梢,“别死了。”
白喬目送他離開,轉身混入無邊的黑暗中,好人與壞人從來就沒有明确的界限,隻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立場,她心性不夠善良,不會對所有的受難者都能感同身受,隻能盡量保護身邊的朋友。
所有的房子都無人看守,房頂上放了個圓球,散發的光線将下面的房子籠罩,有個長了尖尖耳朵的少年偷偷從裡面出來時,亮光照到他身上立馬燃起一層幽藍的火焰,他立馬嗚咽着退了回去。
白喬蹙了蹙眉,這樣看來卻是比人看守還要難以混進去,她躲回暗處小心的往前走着。
白喬想等聶連卿過來,傳音螺卻始終沒有動靜。
拐角處出走出兩個身影,全部鬥篷遮面,連腳都沒透出分毫,白喬能感知到上面刻錄了防神識的陣法,隻是這兩人可能等級低了些,她透過黑布看見兩張年輕的臉,眼珠子有些發紅,氣息隐隐偷着亢奮。
“媽的,還是什麼都不說。”
“那便任他強硬,我就不信翅膀給他剪了還能這麼無動于衷。”
“你說的簡單,他被捆仙索束縛着卻還能把近身的人咬死,你要是嫌命長盡管過去。”
“嗤,還不是為了給他留條命,否則直接強硬的把他的氣血靈骨全部拿掉還不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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