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上前關切地問了一下李凰熙的腳,李凰熙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系,但好看的秀眉卻是微微一皺,梁晏立即伸手攙扶她,一臉擔憂的樣子。
梁博森在袖下握緊拳頭,“晏兒,你怎麼在這兒?”這個人越來越不受他的控制,居然還攙和進這件事裡頭,真是給自己養了隻白眼狼,他越是氣怒,臉上的神色就越是平常。
梁晏避也不避地直視梁博森,微躬着腰,狀似一臉的恭敬地道:“父親,兒子來這兒是給郡主當拐仗的,都怪兒子在宮裡惹了禍,姑母罰我這些日子都必須跟随郡主直到她的腳傷好了為止,要不然兒子必定聽從父親的吩咐在家中溫書以備恩科。”頓了頓,“父親,恰恰因兒子剛才在車内看到了全過程,倒是可以為郡主做證,這守門吏仗勢欺人,倒是可打,若是将此事鬧到姑母那兒,兒子自當實話實說。”
戶部尚書看傻眼了,這梁晏怎麼冒出來了?還是站在李凰熙那邊的?兩眼着急地看向梁博森,這可是梁家最小的嫡子,傳聞最得相爺歡心的,這……這下可如何是好?要是不能讓李凰熙吃癟,那他今兒個鬧的這一出該如何收場?遂小心翼翼地喚了聲,“相爺?”
梁博森沒有看向戶部尚書,而是皺眉暗中警告道:“晏兒,此事不到你插手……”
“父親時常教導兒子要言行一緻,是君子者當有所為有所不為,還要見到不平事都要勇于直言,兒子正在遵守父親的教誨,這會兒父親要讓兒子當那睜眼瞎嗎?”梁晏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相爺的家教果然嚴謹,外孫甥女受教了,回去定當向父親細說一番,不過大哥今兒個見到不平事确也是該出手就出手,絲毫沒有遲疑,相爺是不是也要嘉獎吾兄幾句?”李凰熙一副受教的樣子。
梁博森胸腔内的一口氣差點堵住順不過來,這梁晏居然不聽他暗中的警告,一雙老眼掃視了一番周圍的民衆,此事鬧到這會兒已經脫離了他掌控的範圍,有梁晏的摻和,他要拿李凰熙出氣自然要動到梁晏,再者這形勢現在是比人強,再鬧下去于他未見得是好事,想到自己不久之後就是親王了,要教訓李凰熙這個丫頭還有大把的機會,何必争在這一時?
這麼一想,他那張緊繃的老臉瞬間變色,回頭狠狠地看向戶部尚書,“混賬東西,你當了這麼久的戶部尚書,居然不知道你手下這個守門吏素日裡幹的好事?此事本相必定記入你今年的考核内,連忠王府的郡主都敢攔,他日是不是還要變本加厲?”
梁博森變臉之快出乎李凰熙的預料,真會見風使舵,難怪能當得上宰相,她的嘴角浮起一抹諷刺的微笑。
戶部尚書看到相爺的态度變了,立即就知道大勢已去,這回一腳趕緊踢開那個守門人,嚴厲地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來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闆,從今兒個起就攆出戶部,永不錄用。”處理完後,即不顧那哀哀叫求情的守門人,朝梁博森一拱手道:“相爺,是下官管教不嚴,定當引以為戒,他日必定不會再犯。”
梁博森這時候端的官架子那是十足十,背着手訓了戶部尚書幾句,然後才看向李凰熙,“郡主,這兒畢竟還是皇城,使人打人終是不對,有何過錯還需交由官府去處理,下次可不能再這麼冒進了。”
李凰熙一副受教的樣子點了點頭,即使心中恨死了這個姓梁的,絲毫也不露出顔色,執了晚輩禮恭送梁博森上馬車。
梁博森一坐進馬車内着小厮卷起車上的窗簾子,看向梁晏,“晏兒?”
梁晏這會兒一副聽話兒子的樣貌,“父親,兒子還要照顧表侄女,不然難辭其咎,待至天黑将表侄女安然送回忠王府自然就會回府,定不會叫父親擔心。”
梁博森這時候才嚴肅地點了點頭,當車窗上的卷簾放下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又陰深起來,本想拖着這小子回去好好算賬的,他居然這樣回他,那拳頭捏得噼啪響,一旁的小厮縮了縮脖子,不敢造次亂說話。
馬車駛遠了,戶部尚書看了眼梁晏,這會兒上前道:“這不過是一場誤會,郡主,裡邊請,戶部因郡主領了太後娘娘的意旨,本官早已下達了旨令,我們進去相商。”
梁晏扶着李凰熙往裡面走,看了眼戶部尚書不甘心的眼睛,遂道:“早就這樣不好了,無端端地引來一場風波,我記得大人行事最是莊重,這會兒怎麼失策了?”
戶部尚書的臉上一片豬肝色,“那不過是個别人不服管教……”
“但願有些人知道分寸就好,不然本郡主下回進宮侍奉皇祖母的時候必定要提一提,讓皇祖母對底下的這些官員陽奉陰違的事情多有了解,尚書大人,你說是不是?”李凰熙挑眉道。
戶部尚書看了眼她走路有些歪的姿勢,但那臉上卻是不容侵犯的表情,心中恨不得将這個笑臉盈盈的丫頭碎屍萬段,但這會兒臉上卻是腆着笑容随意應了幾句。
李茴一看這戶部尚書,就知道此人說有多假就有多假,冷哼了一聲,在妹妹的眼角掃射過來時,他已是悄然離隊,閃身就往轉角處而去。
戶部尚書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凰熙與梁晏的身上,根本就不去看李茴,與這兩人相比,李茴要不起眼得多,很容易就會讓人忽視了去。
李凰熙悄然打量了一眼這戶部,建築上來說沒有什麼特色,但因是朝廷辦公之地,倒也嚴肅許多。
裡面有不少屋子裡都看到有人進進出出,一看到戶部尚書領着李凰熙進來,立即就停在一邊躬身給他們讓路,然後微微擡眼打量李凰熙,這個少女就是那個忠王府的郡主?對于她要到戶部的消息這一天一夜早已是傳遍了,他們心中都好奇萬分,但又對她反對萬分。
至于梁晏,還是有不少人認得的,梁家的嫡公子名聲很響,對于他出現在戶部沒有人會有異意,遠不及李凰熙這平空殺出的美少女來得受矚目。
八轉九拐十八彎,這才到了戶部尚書後方的辦事處,分賓主坐下後,戶部尚書立即開腔道:“不知道郡主打算如何開展?話說種甘薯此事戶部真的幫不上忙,京城近郊就有數畝屬于戶部,郡主倒是可以拿去一用……”
李凰熙靜靜地聽着這戶部尚書說話,那張緊繃的俏臉蛋上絲毫情緒也不露,對于她的這件差事,隻怕這尚書大人已經想好了對策,可惜她也不是那麼好擺弄的,真是想錯他的心。
梁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兩眼似在看着外頭的花紅柳綠,隻是兩耳卻是聚精會神地聽着戶部尚書的口沫橫飛。
一條郊外的陽腸小道上一輛馬車停在那兒,馬兒低頭吃着草,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而侍女與護院們都在一旁看守着。
在樹林的一處隐秘着的小溪邊,青青草地上點綴着不起眼的小花,讓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軀碾壓而過,一絲絲細不可聞的女人吟哦聲在空曠的山林裡面響起,伴随着男性的粗喘聲。
兩人的衣衫不整,那女子的秀發淩亂,兜兒也不知道散亂到何處,半裸着身子與男子糾纏,感覺到他的手向下意圖要扯開她的亵褲,她機警地一把按住他的手,喘着氣反身壓在男子精壯的胸膛上,俯身道:“别,蕭郎,你知道我不能在這個時候**……”
蕭荇聞言,亢奮的身子如被澆了一盆涼水,闆着臉一把推開梁蘭鸢,正要抓起衣物穿戴,他就不明白她一面說愛他,另一面又妄想着别的東西。
梁蘭鸢一看到他這樣的神情,忙一把抱住他輕輕地摩挲着他健壯的胸膛,“蕭郎,你别這樣,我看了難受……”
蕭荇一把抓住她欲圈着他脖子的手,反剪到她的身後,這時她蔓妙的身體出現在他的眼簾中,可他卻視而不見,聲音很冷地道:“蘭鸢,我們正大光明在一塊不好嗎?你又何必這樣?那個位置就那麼吸引你?你若緊張我,趕明兒就讓我爹到相府去提親,你若不答應,那我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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