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有個事和你商量一下?”
吳玲娟放下架子,到207與許大茂商量着事兒呢。
“你看我和前夫的那兒子,今年也八歲了,你這家裡不是有倆雙棒女兒嘛,結個親呗。”
“想都别想。你那個前夫啥人呀,他後代還有啥好東西呀,娶我閨女,趁早别打這主意。”
開玩笑,這麼點大,居然開始打我小棉襖的主意了,誰給你的膽子。
許大茂才不管孩子的姥爺是啥級别的官呢。回絕,堅決回絕。
“瞧你這小家子氣,不就說說嘛,又沒搶回去,你急個什麼勁兒那!”
吳玲娟對自己的八歲兒子,也很看中,不過姓的是賈姓,還賈永鑫。許大茂聽着就想起95号院的賈東旭,短命鬼。他能答應才怪呢。但凡你姓個甄,甄士隐,前半生,絕對人生赢家,後半生頓悟出家,許大茂還能覺得有境界,可嫁。賈姓,犯忌。
許大茂和吳玲娟不歡而散,中午前居然接到李懷德電話,要陪着一起招待客人。
喝酒,許大茂現在也覺得是對修行有利的事,把純良好酒化成靈氣為己所用,何樂而不為呢。
果不出所料,中午的酒席還真是大陣仗,許大茂一人挑兩桌客人,遊刃有餘。他們哪裡知道,許大茂一運轉煉氣訣,直接将體内酒精轉化為靈氣滋養身體,全然沒有醉酒一說,開開心來就把領導給喝爽了。
“大茂,你這酒量驚人呐。”
“主任,我這不年輕幾歲嘛,拼命也要給你撐住面子。有你在廠裡主事,才有我們做下屬的好日子過不是。”
李懷德很是開心,“好,好,小許,有你這員戰将在,不愁咱紅星廠會輸給别人。”
許大茂雖然不屑拍誰的馬屁,不過有白拍的馬屁,不拍白不拍,
“主任,這段時間,你是不是覺得眩暈耳鳴,視物減退、眼睛怕光,迎風流淚,健忘,腰膝酸軟,盜汗,遺精,口舌咽幹?”
“是啊,小許,你怎麼知道?”
“看你臉色就知道你是為了咱們廠嘔心瀝血,有些勞累過度,肝腎陰虛了,主任,找個機會去同仁堂配調杞菊地黃丸,三個月就見效了。”
“哦,哦,好。”李懷德從善如流,确實這段時間他還真有些勞累過度,腰膝酸軟還真是常态。沒想到許大茂還能懂一些岐黃之術。看來,确實要去配點中成藥補補了。
許大茂這一頓虛僞的操作居然獲得不小的收獲,而且還是非常實惠的巨大收獲。
“小許,其實按你的水平,完全應該勝任更好的職位,奈何咱們廠也就這麼深的水啦,要不我推薦你去總廠?”
“不,不,主任,可千萬别,我覺得在你手下,我才能如魚得水。我沒有任何企圖心,隻願在紅星廠奉獻我的青春。”
許大茂為了自己能更随心所欲的生活,也是拼了,差點把自己給說吐了。
好話誰都愛聽,李懷德也一樣。他算看出來了,許大茂還真沒有任何想往上爬的野心,他也就更放心了。
許大茂确實沒有任何想當官的念頭,他很滿足現在自己在紅星廠擔任十八級幹部的位置:沒啥實質性的屁事,地位不低,工資不少,最重要的就是閑。這才是重點。
這念頭居然和方笑如不謀而合。
當晚回家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問方笑如和顧美芳,自己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時,方笑如居然給了許大茂一個贊:“你要是這指導思想,确實應該給你升官,不過你們廠也就那樣了,你也到頂了,再升級老大就該不樂意了。你現在不挺好嘛,比我在學院當老師可舒服多了。你看現在我們學院,一幫外行在指揮内行授課,一幫内行的老師又在給一大幫聽不懂專業課課的學生講課,太累了,要不是為了我的疏影,我都敢直接拍桌子走人。沒辦法,這就是現實。你想想,我爸媽想走上自己的講台,還沒我這機會呢,我豈能随便拍桌子走人呢,再不濟每個月有那麼多錢票發下來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不是。”
顧美芳這些年沒上過班,不過在生産隊是上過工的,知道現實生活的壓力,聽這兩位的吐槽,長歎一聲,“你們倆知足吧,想以前要死要活的拼命在地裡刨食兒,到了年底,錢不超過五十塊,糧食也隻能說夠吃,餓不着。想想現在的生活,我覺得簡直就是在福窩裡趴着那種感覺。你們還不滿意。那我們農民真不知該怎麼辦了呢。”
“美芳,你知道我這些年幫别人從農村弄到城裡,為啥不給弄你進城上班嗎?”
“不知道,大概是我沒文化吧。”
“非也,非也,你想鄭勇軍也才讀過幾年初中,現在不也在單位當上小幹部了,車隊隊長,很有權力的一個崗位了,他孩子現在也是京都戶口,跟着他在車隊混呢。
我是覺得呀,你就該是活在幸福堆裡。以後,用不了多久,說不定你這白水村的原居民,可以享受到更好的更值錢的分配呢,這真是說不清楚的。”
“怎麼可能!”
“很有可能,你想海澱區現在大多數地方算是城鄉結合吧,很多地方已經超過京都主城區的日子了吧,你們白水村現在是農村,不代表以後就不能變成城市,你隻要是白水村的農民,就有自己的自留地,自己的口糧田,自己的宅基地,以後這三塊說不定就是你的巨大财富也說不定。你看,咱們菡菡,萏萏,再過一個多月你肚子裡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不都是白水村村民嘛。我突然想起來,決定給孩子取名許智荻,許智蘆,讓他們感受下大自然的生活卑微的感覺。隻有卑微,生命力才能更頑強。所謂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笑如,你覺得如何?”
“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可能以後美芳姐還真有這福氣,不然怎麼連續兩胎都有可能是雙胞呢。對了,大茂,你也覺得美芳姐這一回也是雙胞胎嘛?你去醫院檢查過了呀,還是猜的?”
“現在我不用去醫院檢查也能确定這個情況,美芳這次懷的是帶把的雙胎,目前情況良好,不過我看着孩子在肚子裡發育良好,說不定要做剖腹産,所以要提前住院,才能保證母子全部平安。所以過幾天。你們提醒我一下,及時安排美芳去醫院待産。這事必須要重視起來,該花的錢咱絕對不能省。生孩子有風險,生雙棒兒風險更大,我不能不謹慎。聽明白沒有?”
顧美芳還在回味說生男孩的事,一時回不過神來,方笑如滿口答應,“得,我記住了,過幾天就安排美芳姐住院去。我也好提前請假,在家照顧仨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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