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鐵冰很無奈,“我這個皇子就是擺設,真正尊重過我的,除了你和老師,也就隻有母妃了。”
有時候,他很想問郎浩是否把自己當親生的來看待,現在再去問好像也沒執着了。
對于郎浩來說,所謂的血濃于水就是叛變,是威脅。
郎浩生怕有一天會有人謀害他,包括他的那些兒女,所以除了皇後的孩子,妃嫔和宮女所生的基本不管不問。
施故看他們一直這麼客套和禮貌,調侃道:“那不如派人和丈母娘說一聲,鐵牛作為皇子,那好歹也得追個假日酒店什麼的。您說是不是啊,汪嬷嬷?”
汪嬷嬷尴尬地站在那,“寒钰君說的倒也在理。”
她的目光望向尚允諾,總覺得殿下她們回來後,這氣氛更是莫名其妙,不曉得當中又發生了怎樣的糟心事。
尚允諾沒搭理施故,借着商量事情的理由,把郎鐵冰帶到了書房那邊。
施故目送他們的背影,轉頭看到了汪嬷嬷的眼神,問道:“為何這樣看着我?”
汪嬷嬷也沒想過要掩飾,“老身隻是覺得殿下不太開心,寒钰君似乎也是如此。”
施故看得出來她很擔心尚允諾,笑着說:“因為……我讓她失望了。放心吧,既然是合作,我肯定不會總是做拖後腿的事。”
老汪頭又挖了個坑,說是要接待老夏或許真的是個幌子,但施故心裡認為這道坎,怕是要形成難以消除的隔閡。
汪嬷嬷很意外施故這次如此理智,“但願寒钰君真會這麼做。”
好聚好散是好事,可殿下未必舍得放這個人走。
施故打量着已經百歲高齡的汪嬷嬷,“你們汪家人是不是都很喜歡給人挖坑?當年,您好歹也是唯一站在先帝身邊的人,為何不收徒,讓汪家延續?”
她和汪凃的事以後慢慢算,現在要糾結的還是百年前的恩怨,胡朔究竟成為了誰,又留下了什麼線索,都得一一找到。
汪嬷嬷驚覺施故對這些往事的洞察,隻好說:“修仙不是凡人的普通武林江湖,各人有各人的命,讓人墜入這個苦海,還不如讓汪家銷聲匿迹,免得招惹仇家。”
“怕是不單純為了這個原因吧?您這樣放棄了汪家,選擇守着先帝的後人,如此超脫世俗的情誼,施故很是佩服。”
“……寒钰君意有所指?”
“沒什麼,想起了剛去世不久的朋友,和嬷嬷一樣固執,願你滿腔執着都不是傷人傷己的一廂情願。”
施故在這片大陸流放的時間,少說也有千年了,看起來任何事都知道,其實記住的卻很少。
汪嬷嬷喜歡先帝,卻從來沒有開口,就那麼一路為對方披荊斬棘,鏟除所有的對手,最後甘當綠葉舍去了一身的光環,去當個保姆。
施故邊想邊回到了院子裡,像汪嬷嬷和老夏這樣的人太多了,結局自然相差無幾。
她從背包裡拿出一些夏北暖以前喜歡的東西,順便拿一沓紙錢,默默地焚燒着。
“南海海水釀造的雪花釀,靈情門後院的柿子,微國的木棉花都在這了,你說你也真是的,死都要死的這麼憋屈,你以為誰會真的在乎你啊?”
施故嘴裡滿是嫌棄的語氣,等到所有的東西付之一炬時,眼睛不知是被淚水還是火光模糊了視線。
她以前是很讨厭夏北暖和系統一個鼻孔出氣,後來想想,那些危險任務沒有老夏的提示,自己可能早就被抹殺了。
施故蹲在那繼續自言自語,“說來真是奇怪了,自從你開始,後來渡情劫的人都成了多情種。明明劇本讓你做個薄情人,偏要學人家做什麼情種,還把自己給弄丢了。”
老夏曾今說過長生的宿命,是個用來做别人生命延續的工具。
那麼聯想到狗系統說的,夏北暖的存在不是神和人的意外結合,而是夏父一開始計劃好的。
壽命被抽走的過程很痛苦,有可能會失去整個靈魂。
施故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老夏這麼做是因為對家族和葉否心灰意冷,還是終究不得不放下對葉否的眷戀,去結束刻在記憶裡的痛苦。
尚允諾此時剛和郎鐵冰說完事,也把人送走了,看到這邊煙霧缭繞,才好奇查看一下,沒想到小傻子在燒紙錢。
她有些不悅,“你又在搞什麼名堂?”
施故繼續投放紙錢,“在祭奠一個死去的朋友,也可以說她是個把自己作死的情聖。”
老夏可是初戀哎,就這麼把命給玩沒了,葉否對此感到的不是負擔,就是諷刺?
施故不确定自己有一天為了解脫,會不會也設局,一步步地抹去所有存在的痕迹。
尚允諾看着施故眼角的淚痕,怼人的話變成了兩個字,“節哀。”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綜漫同人)[綜文野]堕神說你不配談戀愛+番外 媳婦叫我來巡山 我的老公是錢精 地府天師養崽日常+番外 僞A的快樂你不懂 網遊:我把刺客玩成狙擊手 開局我是一個千金女囚 末世:開局豢養少女喪屍 她真的很讨厭 禍水的養成+番外 當财神愛上了窮神 第一名把第二名三了之後 營養過良 亞浪漫 我的弟子全是隐藏大佬 在滿是星星的歸途上 我的金主大人們+番外 (瓶邪同人)兩耳之間 軌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