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約我打馬球,我自然得在圍場跟着他瞎跑,各種給他喂喂球神馬的,不料這貨一個假摔,就使出了苦肉計,誣陷離他最近的我踹了他一腳。雖然我真的很想踹他,卻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傻。雖然太子這個謊言很拙劣,可惜沒有人會懷疑太子殿下在撒謊,而他的那群狗腿子自然都說看見了。—甚至,太子的馬鞍裡搜出了銀針,也有個狗腿子出來哭訴,說是我買通他放的。我很後悔,早知道我就一腳踹死他,也不用擔這個虛名了=_=。以上都是氣話。開玩笑,這麼傻|逼的陷害能難得倒我麼?如果一群人都指責你殺了人,用惡毒的眼光、刺耳的低語包圍着你,死命攻擊,所有證據都指向你,烈日炎炎之下你跪下申辯,又該從何辯起?太子殿下摔得不重,處理完腿上的傷口,就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地睨我。—我一句都沒有申辯。我朗聲道:“臣弟未能護持皇兄,自請削去爵位,交候大理寺處置。”太子殿下聞言隻“哼”了一聲,脹紅了臉也沒憋出一句話。—他不敢答。如果他說“孤這就把你送交大理寺”,那他就僭越了皇帝舅舅的職權。因為隻有皇帝舅舅才有資格削我的爵位,我的爵位不削,大理寺根本不敢收我。如果他說“孤這回先放過你你等着”,他又不甘心。他當然可以現在就派人去找皇帝舅舅主持公道。可我相信如果他真的證據确鑿,怎麼會讓這麼多人在我耳邊吵吵,意圖破壞我的心理防線,讓我着急申辯,讓他抓到口實呢?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我朗聲重複剛才那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都咬得清清楚楚,一刻也沒有停,一聲比一聲高。“臣弟未能護持皇兄,自請削去爵位,交候大理寺處置!”“臣弟未能護持皇兄,自請削去爵位,交候大理寺處置!!”“臣弟未能護持皇兄,自請削去爵位,交候大理寺處置!!!”“臣弟未能護持皇兄,自請削去爵位,交候大理寺處置!!!!”終于圍場中除了太子的狗腿子之外的人也來了—我一早就讓我的人把當時圍場所有的權貴名流都叫過來看熱鬧。太子的臉色,怎麼說呢,從紅色的番茄脹成紫色的豬肝,青一陣白一陣,抽一陣停一陣,如泣如恨又如痛,像霧像雨又像風。哎,智商碾壓這種事,我認為他應該找他|媽算賬,何必為難自己呢?我借他一半智商,他也想不出怎麼解開這個困局—如果他說“算了”證明他心虛,如果他駁斥我還是證明他心虛,如果他打我更證明他心虛。他已經騎虎難下了。而我底氣十足,每個字都問心無愧,聲音裡既有怨憤、更兼坦蕩,用我的浩然正氣征服當場—哎呀,誰讓我長着一張正義的主角臉、長着一顆惡毒的反派心呢?不知是哪位親切的老爺爺忽然出列,向太子勸說是否能先讓我起來,否則這個喇叭就徹底關不掉了!!太子殿下好面子,當然不肯,隻指着我說:“你敢說不是你做的?”我停了一瞬,悄悄對他惡毒地一笑,很快又是滿臉的含冤莫白,我忽然拔高分貝,用吃奶的力氣吼道:“臣弟未能護持皇兄,自請削去爵位,交候大理寺處置!!!!!”一聲驚雷!我親眼看見太子殿下的身軀劇烈地抖了抖,雙手立刻捂上了耳朵,旁邊的狗腿子也手忙腳亂地幫着捂。哼,無膽鼠類!!其後又有很多人來勸我,而我已入化境,完全聽不進勸告,一步不肯動,壓根不想起,一句不肯停。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把這件事鬧大!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太子陷害皇弟,最終難以收場,而我以意念服人。我相信在場的所有權貴們都明白,今日誰輸誰赢。我知道我不宜鋒芒太露,可我娘也說過,如果太痛苦,可以提前樂一樂。我的快樂,喜歡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作者有話要說:坑貨如我我娘很寂寞皇帝舅舅趕到現場時,我正在喝水潤喉。準備再|戰|三|百|回|合!!太子在對面不死不活地坐着,因為他不敢走,他覺得被我罵走太過丢臉。果不其然皇帝舅舅剛來,太子就按照人證物證俱全的套路給我上了一遍眼藥。那廂我的喇叭還沒有停,太子隻能湊到皇帝舅舅跟前回話,才能排除我的噪音幹擾。皇帝舅舅聽完他的解釋,長長地歎了口氣,閉眼養了很久的神,終于痛苦地發現,我的存在妨礙了他的凝神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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