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淵說道:“我己經好了,沒事養些什麼,自然要以事業為重,先前我不曉事,不沾手,如今既然開了鋪子,自要上心,學點經營也好,就去看看……對了,”說着,回身把點心拎過來,蓮生問道:“這是什麼?”馮淵說道:“這是我路過點心鋪子,聞得好一陣香氣,料想你該是喜歡的,便買了些回來,正好就跟母親一起嘗嘗,看好吃不好吃?”說着,便叫丫翼拿了碟子來,把各類點心一一分開,放在桌子上,讓蓮生跟甄夫人品嘗。那紙包剛打開,就聞得一股撲鼻的香氣,也不知是油香,還是果子香,引人食指大動,蓮生點頭,讓着甄夫人先吃,甄夫人便拉了兩塊吃了,果然贊不絕口。又讓蓮生吃,蓮生說道:“你買了,自己也不嘗嘗?隻看着像什麼,你過來……”馮淵聽話,便上前一步,蓮生夾了一塊芙蓉糕,用手接了,送進馮淵嘴裡去,馮淵張口含着慢慢吃了,心中頓時比吃了蜜還甜。蓮生看着他,問道:“好吃嗎?”馮淵也吃什麼也不知道,隻點頭:“好吃的很,夫人快嘗嘗看,若是好吃,以後我天天買來。”蓮生這才點點頭,低頭也夾了一塊,自己吃起來。旁邊甄夫人看着他們這幅相親相愛的樣子,心底寬慰的緊,又高興,隻想:“以前英蓮丢了,還以為此生此世都找不回,為了這宗事,鬧得家破人亡,連老爺也不知跟道士和尚跑到哪裡去了,我寄居父親家中,到底不是長久之計,吃了多少苦楚,隻以為就這樣到死了……沒想到,竟還有苦盡甘來的一天,眼見蓮生如此有福,跟了個貼心無比的夫君,我又跟着沾光,真是神天菩薩庇佑。”一刹那真是感懷不盡,眼睛也有些濕潤,幸好兩個小的沒有發覺,甄夫人默默地點頭念佛,淚才慢慢退了回去。蓮生又推讓甄夫人吃,甄夫人滿懷欣慰,吃了兩塊,馮淵才問蓮生,說道:“你這麼急叫我回來,可是有事麼?”蓮生這才想起來,說道:“啊,你不說,我也忘了……”轉頭跟黃玉說,“快去廚房看看,那湯熬好了沒有?”黃玉答應一聲“是”,趕緊出去問婆子。馮淵好奇,問道:“什麼湯?”蓮生說道:“先前是我疏忽了,你這半個多月,太過忙碌,勞心勞力的,身體定然有虧,昨晚上又吃了酒發了汗,冷風一吹,寒氣入體……可不能小觑,我今日在書上找了個方,保管你吃了強身健體。”說着,便抿着嘴笑。馮淵目光閃動,心底感激不己,隻說道:“夫人,我身子沒事,你……倒是要多留心你自己才是。”蓮生說道:“不要諱疾忌醫,何況現在也沒有讓你看醫生,隻是在食補罷了。”過了一會,果然廚房送了湯上來,蓮生不放心,就說道:“先拿過來,我嘗嘗看。”黃玉便端了過來,用得是一個小小的罐子,裡面承着很多材料,上頭咕噜咕噜還在冒熱氣,蓮生就拿了個瓷碗,用調羹舀了一勺,吹了吹,又接着嘗了嘗,覺得味道不差,才點點頭,說:“跟我想的差不多。”說完,就親自用調羹把湯舀到碗裡,才遞給馮淵,說道:“快喝了。涼了的話,藥性恐怕會減弱。”馮淵接過去,慢慢地喝了,蓮生又給他舀了一碗喝了,才停了。問他說道:“味道如何?”馮淵點頭,說道:“很好喝,比昨晚上的辣姜湯好的很了,甜甜的,還帶一點藥味。夫人,這是什麼?”蓮生說道:“我翻書翻了個法子,命人拿了去藥店問過,說是無害的,才敢用,那位老大夫又加了幾味,我記得裡面有人參,黃芹,芡實,枸杞,茯苓等配合着鹿肉炖的,健氣宜體的,熬了半上午,味道還成麼?”馮淵目瞪口呆,說道:“好是好,不過……”蓮生問道:“不過怎麼?”馮淵不安,又看着蓮生說道:“為了我太破費了,也讓夫人太費心了,若是用在夫人身上,就好了。”蓮生說道:“我又不比你在外面東奔西走的,不用喝那個,你喝兩日,再去給老大夫瞧瞧,沒事的話再繼續喝。”馮淵說道:“那我謹尊夫人吩咐。”兩個人說了一會,甄夫人才說:“眼看晌午了,你們小兩個,回去吃飯吧,我自己吃就行了。”蓮生跟馮淵就告退了出來,回轉到自己的屋内,進了門,馮淵想起一事,才又說道:“我回來的路上,聽人家說,甯國府的一個長孫媳婦沒了,事情鬧得很轟動,許多達官貴人都去拜祭,不知跟榮國府有沒有什麼大關聯。”蓮生心頭一動,問道:“是秦大奶奶?”馮淵一怔,說道:“這個我不知,隻聽說是一個長孫媳婦,夫人知道?”蓮生搖搖頭,說:“我隐約聽人家說的。”心底想:果然是秦可卿沒了麼?記得她的葬禮的确是很轟動,賈珍因此向榮國府借了王熙鳳過去處理事務,而朝廷之中許許多多緊要人物都設棚拜祭,未免太鋪張,也太張揚了。單從這件事上來看,甯國府日後被抄家,也不冤枉。蓮生想到這裡,不由地微微一歎,馮淵問道:“夫人怎麼了?”蓮生說道:“沒什麼……隻是有些感慨。”馮淵寬慰,說道:“橫豎跟咱們沒有關系,夫人不要放在心上。”蓮生點點頭,說道:“說的對。”兩個人一起用過了午膳,便要小憩一會。并躺在床上,馮淵逐漸地隻覺得渾身燥熱,望着蓮生,時常覺得心猿意馬,又知道她昨晚倦了,所以不敢冒犯蓮生,少不得就忍了,也不敢就去碰她一根指頭,生怕天雷勾動地火,于是自己和了衣裳朝内,終于睡着。馮淵睡了一會,起來後隻覺得精神奕奕,見蓮生也起身,便說道:“夫人的湯果然夠功力,我隻覺得特别精神。”蓮生看他雙眼發亮,抿嘴一笑,說道“少來瞎說,還不是你自己心疑,我那又不是神湯,哪裡就奏效那麼快了?”她剛剛睡起,仍舊有些睡眼惺忪,頭發也略見蓬松,更如海棠初睡醒,可愛無限,比以前更有别樣風情。馮淵喉頭一動,身子又熱,那手指跳了兩跳,終究不敢撲過去。蓮生見他呆在原地,伸出手指來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道:“呆子,怎麼又愣神了,在想什麼?”馮淵伸手,一把握住蓮生的手指,蓮生一怔,問道:“你做什麼?”卻見馮淵眼神有異,握着她的小小手指,送到自己的嘴裡去,蓦地含住。濕流流的舌尖,舔着手指。蓮生這才知道他的意思,頓時臉上飛紅,低聲說道:“這是白天,休要亂來。”馮淵含着她的手指,終究伸手勾住她的纖腰,攬入懷中去,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忍不住……”蓮生壓下來,隻覺得身下鐵硬,不由大羞,說道:“荒唐荒唐!快放手。”馮淵煎熬無限,額頭上熱烘烘地冒出汗來,心底一萬個聲音叫放手,那手卻兀自牢牢地握着蓮生纖腰,仿佛有膠水粘在了上面一樣,牢不可分。蓮生伸手推他,兩人衣袂糾結,正在纏綿難分。忽然聽到外面有人說道:“爺起了不曾?外面有個人來找爺。”一聲之下,才驚醒了鴛鴦。蓮生趁機使勁捏了一把馮淵的臉,小聲說:“呆子,還不快點放手?”馮淵戀戀不舍放了,身下卻依舊難熬。蓮生這才整理衣裳,又揚聲說道:“是誰?”外面丫環說道:“是一位姓柳的爺。”蓮生一怔,說道:“姓柳?”心底疑惑,就回頭來看馮淵,馮淵卻沒有聽到耳中去,隻正在苦惱,低頭看着自己身下,蓮生順勢一看,那物把長衫挑了起來……蓮生頓時又紅了臉,隻好假裝不見。咳嗽一聲扭過頭去,自言自語說:“難道是柳湘蓮麼?”便說道:“讓管家好生相待,說爺一會兒就出去見客。”丫環便出去通報。這邊蓮生才回頭,斜晚了馮淵一眼,說道:“還不趕緊收拾收擡,快去見人?”馮淵古嘟了嘴,說道;“怎麼早不來,晚不來,現在來呢?”又苦惱說,“我這樣子,怎麼見人?”蓮生哼了聲,悠閑扇扇風,說:“你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馮淵無法,隻好命人打水進來,自己去了屏風後面,折騰了好一陣時間,才平複下來,最後着了衣裳,慢慢吞吞轉了出來,見蓮生拿帕子捂着嘴,正在床頭上坐着笑,模樣促狹可愛的緊,馮淵不由地又氣又是心癢,說道:“你等着,晚上再同你算賬。”說着,便向外走,蓮生揮揮帕子,說道:“去吧去吧,我等爺回來。”故意悄聲軟語的,馮淵最受不得她這聲音,隐約又有龍擡頭的迹象,隻好大叫一聲,捂住耳朵跑出門去。惹得蓮生在後笑的花枝亂顫。内情馮淵好不容易熄了一身火,出到前廳,果然見是柳湘蓮,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端然坐着,打扮的頗為素氣。急忙叫道:“賢弟。”那邊柳湘蓮見馮淵出來,便轉身起來,兩人見了禮,互相落了座,馮淵說道:“今日是什麼風,把賢弟給吹來了?”柳湘蓮說道:“有事路過,想起了哥哥說過住在這左近,便來看看哥哥,幸喜哥哥在家。”馮淵見他口裡說着,然而興緻不甚高,雙眼也微微發紅,便問道:“我看賢弟面有戚色,不知是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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