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問,何長洲懶懶地朝她投去一記目光,面無表情地道:“快吃,待會路上會堵車。”
他肉眼可見地不耐煩。本想找話題打破這份沉寂來緩解這段時間的尴尬,可在何長洲的不配合下,喬眠也隻好閉嘴吃飯。
出發的時候,喬眠從二樓下來,輕聲提醒已經整裝待發的何長洲,說:“書房有兩份紅茶,你記得帶上。”
齊玥有喝茶的愛好,恰好前段時間喬眠托人買了正宗的紅茶和正山小種,想着等元旦的時候帶給她。
何長洲擺擺手表示他知道了,然後伸着長腿朝書房走去。
一段時間沒好好觀察書房,盡管昨晚進來過,不過那時是為了拿文件,還沒怎麼好好看過書房。現在掃視一圈,沒多大變化,無非是窗台上的綠植葉子更加新綠,一些辦公用具也被喬眠用收納盒規整到一旁去。
跟之前的變化其實相差不大,但又隐約覺得那裡變得不一樣。不是物體空間上的變化,而是一種心内的感覺。
何長洲搖搖頭甩掉這種意味不明的不适感,朝窗台附近的架子走去。拎着兩袋包裝精緻的紅紅茶就要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何長洲卻又停住腳步,他忽然想起上個月托人在國外給父親買了一支鋼筆,之前工作和生活太忙,一直沒機會拿給他,今天正好回家吃飯,也算聊表心意,免得老人家又要責怪他們。
何長洲折回腳步朝書桌台走去,拉開中間的抽屜,一個墨色略顯質感的精緻盒子就靜靜地躺在那裡。何長洲伸手拿起,左右環顧一番,終于找到一個合适的袋子裝納。正要合上抽屜,餘光又注意到上一層有一張紙漏了一角出來。
他想着大概是喬眠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放好,便随手拉開那層抽屜,将紙張收拾好,免得下次被扯壞。
原本以為是喬眠課件中的一張紙,當何長洲看清紙上的内容時,徒然睜大了眼。抓着紙張的手,青筋畢現,隐約發顫。他閉上眼讓自己緩緩心神,而後又将視線挪到紙張的下方,時間顯示半年前。
這一下子他可就不再鎮定了,直直地盯着手上的紙,眼裡冒着怒火,頗有種想将紙張燒掉的趨勢。
喬眠收拾完畢從樓上下來,見客廳沒有何長洲的身影,便走到書房。敲敲門道:“何長洲,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嗎?”
何長洲站在窗前,心想出發個屁。
門内沒有應答聲,喬眠推開房門。何長洲正暗着臉走來。
喬眠沒有察覺到他此時的不對勁,隻是笑笑道:“走吧。”
走走走,趕緊走,再在書房待上一秒,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可怖的行為。何長洲将手裡的兩袋茶葉塞到喬眠懷裡,隻留着鋼筆奪門而出。
他的背影有些急,喬眠一時摸不着頭腦,她看看書房,見窗戶半開,走上前關上,又檢查了一遍家裡門窗煤氣,見都沒什麼異樣,這才鎖門出發。
下樓的時候,她想着昨晚何長洲等在門外的情形,還有早上過來給自己做早餐的身影,踏出大樓的那一刻,她決定等春節過後,就叫人來把家裡的鑰匙門拆了,隻留密碼門和木門。
到老宅的時候時間尚早,齊玥和何繼群在後院泡茶閑聊,保姆在廚房準備午飯的食材。兩人進門換鞋脫下大衣,雙雙朝後院走去。
齊玥見兩人這麼早來,起身朝他們迎來,笑着說:“怎麼這麼早?好不容易周末可以睡遲點再過來。”
放在從前,何長洲總會接這麼一句:“你不是想快點看到我們,不早點回來,到時你又要念叨。”
今天他卻異常沉默,隻是叫了聲:“媽,”然後擡腳朝父親何繼群的方向走去。喬眠遠遠看着父子兩人低聲交流,收回目光朝婆婆看去,輕聲地喚了句:“媽媽。”
齊玥向來喜歡喬眠,人乖巧聽話,心也細,自己在電話提到的在一些細枝末節她都會記在心上,這不保姆泡了一套新茶上來,說是用喬眠帶過來的新茶泡的。
“難為你記得我喜歡喝茶,”齊玥品了一杯,說:“不過也不用每次都帶,我和你爸隻希望你倆常回來跟我們吃個飯就可以了。”
說到這個事情,喬眠難免低下頭,說:“媽,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我們兩人都很忙。之後閑下來了,我和長洲會經常回來。”
齊玥笑笑,直說:“好。”然後回頭看了眼寶貝二字和丈夫說着話,注意到他臉色不似之前的輕松愉悅,反而眉間染上一層凝重。不由得靠近喬眠,小聲問:“長洲最近是遇到什麼事了嗎?從剛才近麼就覺得他好像不是很開心。”
喬眠很快朝何長洲的方向看去,确實察覺出何長洲的不悅,她想起早上吃早餐時人還好好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有點不開心。喬眠想了一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隻得敷衍地說:“可能工作上的事,他最近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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