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完全不記得。
聞五摸着腦袋讪笑,恭恭敬敬喊了一聲:“柳先生好。”
腳底抹油想遛,可是說不清運氣好是不好,正主來了。
檐廊盡頭一個塗脂抹粉、扭腰擺臀活像一隻風騷的白鴨子似的婆娘走了過來,手持一把葵扇擋在臉前。
柳拂昭看到那婆娘,立即拱手一禮,敬重道:
“徐姨”
聞五掏耳朵,徐姨,那是誰?
葵扇緩緩移開,露出小半張光滑圓溜的臉,道:“小柳啊,公子找你。”
柳拂昭客客氣氣地道了聲“告辭”,走之前沒忘記聞五,說:“那位是‘買賣樓’的聞老闆,翻了牆找雪姬姑娘的,徐姨莫忘了趕他出去”。
聞五聽得咬牙切齒
徐姨這才施施然扭頭,豐腴富态的身軀轉向聞五。
哪料看見聞五那張臉的瞬間,身子抖三抖,臉色活像白天見了鬼。
聞五幾乎可以看見她臉上“簌簌”掉落的脂粉,正想着法兒套近乎,看到她那白天見鬼的吓人臉色,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想:我有這麼醜嗎?
緊接着,聽見徐姨顫巍巍的求饒聲:
“晏、晏公子,對不住,弄月她她她跟将軍跑了……”
聞五琢磨出不對勁兒了,敢情他老子還跟将軍搶過小情人?
真是……怪不得母後時常嫌棄他,登徒浪子處處風流,宮裡頭有九個兒子,指不定外頭有多少個呢!
聞五正覺得頭疼,又聽徐姨念叨:“孩子沒事兒,給公子留着,求公子饒小奴一命。”
——還真——有!孩!子!
夏延熙,看你幹的好事!
這趟吟霜樓走得很值,太值了!聞五恨得牙癢癢,又愁得慌。
腦殼子疼,聞五幹脆一擺手,道:“行了,别求饒了!我不是晏熙,是晏熙的五兒子。吵得我頭疼。”
徐姨的臉藏在葵扇後頭,驚疑不定地偷瞄了好幾眼。
聞五點頭,确認:“我不是晏熙,我是‘買賣樓’的聞老闆。”
“那你……”咽了咽口水,又懼又怕,“……你真是晏公子的親兒子?”
聞五沉痛道:“不少人說我倆長得像,應該是親的。”
因為相像,從小到大不知為此遭了不少罪。
“在此之前,我是不知道晏熙在這兒有一段風流過往的。”聞五慢吞吞開口,一副無奈又不得不接受的慘淡表情,道:
“本來我是沒興趣知道老頭子的風流史的,但如果有了孩子,我這個當哥的,就要替老子管一管事兒了。”
徐姨看樣子很怕“晏熙”,對聞五也是避恐不及,雙手合十,念經似的說了一長串:
“聞公子不要見怪,實在是您與令堂太像了,老奴才會認錯。這都是十多年前的舊事了,弄月姑娘剛摘得花魁,芳名正盛,晏公子豪爽,千金買了弄月姑娘的初夜,一夜春宵便懷上了。老奴記得清楚,當時将軍大人也看上了弄月,晏公子走了,将軍大人就給弄月贖身,迎進府裡了。”
聞五聽得手軟腳軟,越聽越糊塗,最終像是掉進了濃郁厚重的迷霧裡,死活找不到指引的亮光。
他頭腦發懵渾渾噩噩,不知道怎麼離開吟霜樓的,烈陽照射在身上,感覺不到半分溫度,渾身上下冷得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
蘇瑛正在給蘭花修剪枝條,瞧見聞五失魂落魄地回來,以為他沒排上,安慰說:
“你什麼樣的美人兒沒有見過,何至于為了一個雪姬喪氣?真要是喜歡,淘其所好讨她歡心,到時再多人跟你搶,何愁搶不過?”
“……才不是”
聞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蘇瑛倒了杯水,他一口氣灌肚,還不過瘾似的,幹脆奪過茶壺,兜頭澆了下去。
蘇瑛:“……?!!!”
聞五爽快了,抹了把濕淋淋的臉,道:“現在可以說清楚了。你是我的軍師,來,我給你講清楚,你給出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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