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桌大概都有九人左右,她們這一桌會格外少一點,除去他們四個人,隻有兩人與她們并不熟悉。
火辣辣的酒穿腸而過,蒼舒皺着一張小臉就要坐下,但随即便被一旁的林英俊給提溜起來,她稍稍搖晃了一下身軀,穩住後不解地看向他。
“說祝福詞。”林英俊提醒了一句。
蒼舒反應過來,忙說道:“新郎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她說完又坐下,咧着一張笑臉又對穿着紅袍的新郎點了點頭。
衆人:“……”好不禮貌。
但索性新郎官臉上的笑也隻是停頓了一瞬,便拿着酒杯轉到了另一桌去。
酒過三巡,熱鬧的氣氛持續到了半夜,新郎官在一張張酒桌穿梭,酒已不知喝了多少,雙頰染着酡紅,衣襟微微散開疏發熱氣,一雙混濁的眼散發着興奮的光芒。
一衆客人在身旁起哄,他擺了擺手,在慫恿下前往了新房。
橙黃色的燈光照出了姑娘半個身子的剪影,她低着頭,微駝着背坐在床沿。
客人的吵鬧聲愈發離得近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一連串祝福在新郎身後連綿不斷。
桂圓棗子灑在他的背上,肥頭大耳的臉頰更加紅潤。
“快掀開新娘的蓋頭。”有人在身後催促。
新郎接過一旁遞過來的玉如意,彎着腰湊近,小心翼翼,一點又一點,獰笑着掀開了紅蓋頭,而落入衆人眼中的,是新娘哭花了妝,墨色的瞳孔中映着絕望的一張小臉。
她哭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場面倏地沉默,空氣蓦然凝滞。
蒼舒瞧見那女子揪着喜袍,指尖用力到蒼白。
“晦氣!”身後輕聲罵了一句,得到了衆多人的附和。
蒼舒下意識扭頭去尋說話的人,便聽見前方忽地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啪——”
新郎官酒醒了。
女子被打倒在床上,她捂着高高腫起的臉,無聲地落着淚。這淚帶着些顔色,從她臉頰劃過,在鼻翼聚起小方水潭,慢悠悠掉落在紅色鑲着金絲邊的床上。
床被暈染出一片深色,那是接近深黑的色彩。
“是我招待不周了,改日再請各位喝酒。”
新郎官轉過身子,臉上的惱怒還沒有下去,卻硬生生扯出一番笑,衆人見此,忙識趣的應和——
“小姑娘第一次嫁人難免都會哭的,還是孫大人勇猛,第一天就立住了做夫君的威嚴。”
“好了好了,我們也别湊熱鬧了,人家夫妻倆要洞房了,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
“确實,不過大喜的日子這姑娘哭哭啼啼屬實晦氣!孫大人在我們城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能虧待她?這小姑娘真是拎不清楚事情的輕重,不聰明!不聰明!”
人群聲逐漸遠去,蒼舒的腳就跟被釘在原地一般,如何都走不了一步。
她看着那位穿着喜服的姑娘咬着唇,撐着胳膊坐起,看着她眼睛裡滲滿惡毒,宛如黑色的玻璃球。
蒼舒忽然撕下一片衣角,卷巴卷巴塞入鼻子,默默說了一句:“鼻子有點癢。”
公門人瞥了她一眼,拽了拽她的袖子,輕聲說:“我們也走吧。”
蒼舒手頓了頓,應聲:“好。”
門被關上,縫隙内隐約可見新郎官再次高高擡起手,打在姑娘另一邊臉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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