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看向楚殷,後者乖巧地縮在被子裡,像隻聽話的布偶貓,半點沒有要為自己分辯的意思。
可楚殷願意聽趙嘉陽訓他,徐松卻不能就這麼背了這個黑鍋。他無聲地歎了口氣,躬了躬身,有些為難地解釋道:“您昨晚淩晨才回來,楚少爺一直等您,後來又樓上樓下地忙……”
“……”
趙嘉陽滿腔的怒火沒了宣洩的渠道,不上不下地堵在嗓子眼裡,其餘的空隙全被懊惱與心痛占了個嚴嚴實實。
他張口結舌半晌,最終隻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徐伯你去沖藥吧。”
楚殷身體不适的時候會比平常要嬌氣一些,趙嘉陽好不容易哄着他吃完了藥,下一秒就因為反胃吐出來一小半。趙嘉陽看着他可憐兮兮的小眼神,還是沒忍心說再沖一碗的話。
考慮到這兩人的身體情況,廚房準備的早飯是好消化的清粥小菜。傭人幫着在楚殷的床邊支了張小桌子,二人頭碰頭地吃了頓早飯。
楚殷燒得嘴裡發苦,實在是沒什麼胃口,卻又怕趙嘉陽擔心,硬逼着自己吃了大半碗。
“吃不下的話就别吃了。”趙嘉陽看不得他盡力往胃裡塞東西的樣子,奪過碗放在桌上,扶着楚殷靠在床頭,“等會兒餓了再讓廚房另做就行了。”
“好。”楚殷乖乖地聽他安排。
傭人無聲地開始收拾東西,趙嘉陽擔憂地摸了摸楚殷的額頭:“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嗯……胃裡不大舒服,還有點頭暈。”
趙嘉陽轉身就想去給醫生打電話,手腕卻被楚殷拽住。
“你别去麻煩醫生啦,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沒事的。”楚殷一雙杏眼彎出月牙似的弧度,笑眯眯地撒嬌,“你陪我一會兒就好啦。”
趙嘉陽看着楚殷,實在是說不出自己下午還有約,等下就要出門的話。
他眼中的掙紮一閃而過,下一秒便彎下腰,輕輕捏了捏楚殷的臉:“好,我打個電話就過來陪你好不好?”
“恩!”楚殷認真地點了點頭。
怕打擾到楚殷休息,趙嘉陽刻意避到了陽台上才撥出号碼,可房間裡實在是太安靜,楚殷一字不落地将通話内容聽了個全。
“顔歆,不好意思啊,我弟弟他發燒了,我下次再請你吧。”
“不,不用來探望,他有點怕生,不大愛見外人……”
一句話就将顔歆劃到了“外人”的範圍。趙嘉陽隻是無心之語,卻也不知道玲珑心竅的顔小姐今晚又要怎麼輾轉反側。
楚殷面無表情地勾了勾唇,往被子裡縮了縮,開始思考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又該怎麼辦。
……總拿身體做賭注也不是辦法,要是一不小心玩出了炎症,那就得不償失了……
···
那年八月,趙嘉陽去首都上大學前,徐松無意中曾撞見他跟楚殷在涼亭裡接吻。
二人一坐一立,趙嘉陽本就比楚殷高了大半個頭,此刻幾乎是将楚殷困在了雙臂與柱子構成的囚牢之間,然後彎下腰去。
看着來勢洶洶,最終卻隻在唇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楚殷臉頰泛起一陣薄紅,偏過頭笑得很好看。徐松被他所傳染,遠遠地也低聲笑了幾下。
···
趙嘉陽跟陶知行讀的是同一所大學,遠在首都,跟靜浦一南一北,即便是陶家的私人飛機也要飛上許久。
他是被當做陶知行的助手培養長大的,也确實足夠優秀,幫了陶知行很多。
陶家明暗兩邊的生意都發展得蒸蒸日上,不少人都來拍陶老爺子的馬屁,說真是虎父無犬子,家裡兩個alpha兒子都年少有為雲雲。
陶老爺子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養出來的孩子會發生奪權的事,對奉承話照單全收,聽得樂呵呵的。有人想借機攀關系,想介紹介紹自己家裡待字閨中的omega,也都被陶夫人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這種事我可做不了他們的主”給擋了回去。
按理說,有這樣的父母,應當是很放心的,可楚殷在旁邊聽着,卻隻覺得心慌到了極點。
他長得好看,又還未成年,旁人雖然聞不到他的信息素,卻也以為他是個omega。楚殷一律默認,從來都沒有開口解釋,闡明真相。
自從高三畢業後跟楚殷确定關系,趙嘉陽的一顆心便全部系在了他身上,即便有門當戶對的omega前來求愛,也全部被他滴水不漏地擋了回去。
可即便如此,随着趙嘉陽年歲漸長,喜歡他,或是喜歡陶家錢權的omega還是越來越多了。
趙嘉陽将楚殷的低落看在眼裡,他反複跟楚殷保證,自己随身攜帶了速效抑制劑,即便有omega當着他面發情,他也會給對方紮上一針後将其趕出去。他喜歡的隻有楚殷,也隻是楚殷這個人,跟他的性别一點關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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