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涼把墨磨好,又取了一卷宣紙在桌上鋪開,然後右手抓起一隻毛筆蘸好墨汁,左手提起右手的廣袖,這才開始在宣紙上寫起字來。
“等等!”楚雲洲突然喝道,擡手指向她五指抓筆的動作,“你這是做何?連筆都不會執,你還想寫字?”
聞言,楚雨涼瞬間惱瞪他,“你還好意思說?從小到大你有為我請過先生嗎?韓嬌說我榆木笨挫不喜歡詩詞歌賦,你就聽從她的意見讓我從小當一個不會寫字、不會誦詩詠詞的文盲,如今我自學成才,你就不感到心虧嗎?給我閃邊去,敢打擾我寫字,小心我真對你不客氣!”
說起來都是氣,原身小的時候韓嬌為了省下請先生的銀子就跑去跟他說她不是讀書的料,還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真他媽的笑死人了,難怪楚菱香一點品德都沒有,倒貼男人被男人睡,敢情是從小習文練字、讀書讀多了的副作用!
原來的楚雨涼是真的大字不識幾個,以至于她到這個異世之後看書有些字意還得靠猜,她領悟能力稍差點,可能都看不懂,看書如此,更别說寫字了,二十一世紀的學生,有幾個能寫好大字的,寫出來讓人認得清楚都算不錯了。
楚雲洲被他說得臉紅筋漲,幾乎全是心虛造成的,看着女兒怪異又滑稽的抓筆姿勢,他内心隐隐泛着痛,他是真的虧欠她太多太多。
楚雨涼懶理他,專心的把孫子兵法裡面的‘始計篇’一筆一劃的寫了出來,盡管落筆不穩,字迹歪歪扭扭,可她卻是認真專注的寫了半個時辰。最後實在是手累胳膊酸堅持不住了,她才将手中的毛筆往桌上一拍,整個人虛脫般的躺到了楚雲洲的太師椅上。
“老頭兒,你好好看看我所知道的兵法,這些隻是一小部分,你看看着,有不懂的地方問我。”軟泥一般的躺在椅子上,她朝楚雲洲指了指書桌上滿篇像是蝌蚪和蚯蚓組成的文字。
楚雲洲将墨迹還未幹的宣紙小心翼翼的拿起來,盡管紙上的字迹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就跟做事偷工減料似的很簡化,可是他還是看懂了,從第一個字起他一句一句的閱覽,越看眸瞳放得越開,看到最後,那臉上全是震驚的神色。
“你……你……”他擡頭不可置信的望着椅子上的女兒,許是因為震驚所以嗓音有些顫抖,“你……你是從看到的?如此精深玄妙的兵法是出自何人?能否讓我見他一面?”
楚雨涼嘴角抽了抽。她因為喜歡軍事,所以才有興趣研究孫子兵法,楚雲洲想見撰稿人,那算得上是登天的難度了,朝代不同、空間不同,怎麼見?
好笑的看着他震驚的表情,她挑了挑眉,一點都沒掩飾自己心中的驕傲,“怎麼樣,楚大将軍,是不是還覺得女子不如男?這些還隻是我腦子裡九牛一毛的東西,單憑這些我就能勝過你軍中所有的男人。想必你也見識過我制造出來的暗器了,我敢說那些暗器在大晏國除了我沒人做得出來,他們威力我就不說了,哪怕你有千軍萬馬,我也能把他們炸成灰沫!”
楚雲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激動的看着她,“涼兒,你可真是我楚家的能人!”
楚雨涼鄙夷的起身,将他手中的宣紙奪到了自己手中,并快速的将其厮成碎片——
“不可——”楚雲洲大駭,欲伸手阻攔下來,那樣子就像自己收獲的至寶被人搶了似的。
可惜楚雨涼壓根不給他機會,把宣紙撕毀了不說,還把紙屑塞到了袖口中,然後拉長了臉不滿的瞪着他,“有什麼不可的?這是我寫的東西,我想留就留想毀就毀,你想白要,我才不會給你。你也不想想你是如何對我的,你好意思向我要這些?爹,不是我要怪你,實在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今日不是想在你面才賣弄才能,隻是想讓你知道你女兒也不是普通人,請不要拿世俗的眼光來看待我。還有,以後别再我面前動不動就提兒子比女兒強,你女兒本事有的是,不會輸給任何男人!”
說完,她擡頭挺胸,雄赳赳氣昂昂的朝書房外走去。
“涼兒。”楚雲洲突然喚道。
楚雨涼停了一下。
“對不起。”三個字,低沉的嗓音帶着他内心所有的抱歉,他承認是他太小看她了,也虧欠她太多太多了。
“算了。”楚雨涼歎了口氣,背對着他輕聲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也不恨你,隻是不想讓任何人再把我看扁了。”他的女兒已經不在了,繼續糾結以前的事隻會讓大家心中都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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