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為了讓女兒過得更好,她便要更聽趙從德的話。
雖說趙從德的确是個廢物,隻有壞心,無有能力。到底是皇族,高于他們自以為是的孫家。隻要能擊垮孫家與孫太後,她都願意!
她望着眼前這張臉,恨不得立即下手掐死。
她深吸一口氣,她已經忍耐多年,不急在這一刻。孫博勳父子将死,孫太後不過強弩之末。當務之急是速速聯絡上世子,早日想出一個法子來才是。
王姑姑忙着與趙從德聯絡的日子裡,趙世碂很配合地喝藥,并調養身子,他隻願在端午之前能行動自如。
趙琮這些日子也很忙,五月初一還有大朝會。隻是今歲的端午要在金明池觀水戰,大朝會便未大辦,更何況五月的大朝會重要度本就不比其他兩個日子,尤其西夏與遼國皆不派使官前來。他們倒是都分别派人送信來,隻說六月得空會來拜見大宋皇帝。
趙琮正好也想見他們,這一回要與西夏把事兒談妥。他還親自給遼國回信,詢問耶律欽何時才能來大宋。他有話要與耶律欽說,耶律欽身邊還有個十分會來事的顧辭,他也想見一見。
不僅忙這些,去登州數月的謝文睿也寫信回來,水軍一事已有進展,且他已與女真首領搭上了關系。遼國不願給他們屬國身份,他們願向大宋稱臣,隻是還需談條件。
人家女真自然不傻,知道大宋如此青睐他也是有所圖,索性拿一換一。
趙琮很滿意,他喜歡做買賣,有來有往,才幹幹脆脆,舒心。
杜譽到太原府後,适應得很快,每一旬皆要傳信給他,隻說姜未常在太原府,輕易不出城,也無可疑舉動,對他态度尚不錯,眼下看來并無不妥。
不妥怎能輕易便能看出來?趙琮令他繼續仔細看着,且處理一府之事時,也不必與姜未客氣。姜未是武将,又是難得的世家武将,脾氣本就不好,最經不得激。
也是此時,黃疏與範十悟等人到達開封府,趙琮對于真正的人才從不吝啬,更何況最近朝中多變故,人心不是十分穩固,他專門擺了宴席為二人接風,也是為了散一散這股郁氣。
趙琮舉杯開宴,他賞菜給黃疏,勉勵一番,又感慨道:“黃相公回開封這一路也真是艱險得很。”
自有人問這是為何。
“黃卿,你來與人說。”
黃疏是個聰明人,路上聽聞孫家出的事兒,他便猜到孫家也不過是被當刀子使罷了。他的性子本就又臭又硬,那又是危及他性命的事兒,他自然不樂意。他“哼”了聲,大大方方将他歸途之中兩度被孫家害的事兒說出口。
其餘官員自是嘩然一片。
隻陛下也在,他們也不能太過,但面上都是震驚的。趙琮笑眯眯地仔細看着場中衆人,他不看他們的臉,也不聽他們的話,他隻看他們的手。如若參與此事的人就在這兒,當着他的面,聽到這些話,再鎮定的人也會有所洩露。而這樣的人大多自诩鎮定非凡,表情與語言常能掩飾到最佳。
看這些沒用,他專門看那些人的手。
共有三人的手勢怪異,其中一位不過是個四品官員,因得他重用才在此處。此人是個出了名的膽小之人,不足為怪。另外兩人,手指都很僵硬,一人是吏部的一位上了年紀的侍郎,另一人,是鄭橋。
趙琮眯眼看了鄭橋片刻,低頭飲下半杯酒。
杜譽的侄兒,杜誠,自離開開封後,果然遭人暗殺。隻是趙琮也派了人跟随,他們将意圖暗殺的人給捆了起來,卻怎麼也問不出話。他們便隻能從杜誠身上下手,但陛下已說了逐他出開封府的話,他們也不敢逮他回來,隻好一路随他走。
杜誠一路南行,也沒個具體方向。
那些時日,趙琮恰巧在洛陽,無法顧及。回來後,諸事頗多,直到昨日他才有空聽人回禀,他此刻暗暗琢磨着鄭橋的名字,又想到杜誠。
看來還是得将人逮回來問話才是。
如若他猜得不錯,害杜譽的人怕就是鄭橋。
隻是鄭橋哪來的銀錢打通那些官員?那些官員收的賄賂,光那點兒鹽本錢可不夠啊,當真是杯水車薪。
黃疏是個臭脾氣沒錯,但他說話很是風趣,他寫的那些筆記在市面上賣得極好,就足以見他是個很有才德的人。下首的官員個個愛聽他說話,紛紛聽得入迷。
趙琮獨自坐在首座想朝中事,内外全是事兒,瞻前還要顧後,皇帝不好當啊。
他不免又是難得憂愁,于是多飲了幾杯酒。他喝的酒不烈,隻是果子釀的酒,與下頭官員喝的不同。即便不烈,少飲酒的他還是不自覺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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