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兩人時不時會在附近的某個小公園碰到。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心有靈犀,一來二去後,兩個年紀本就相仿的年輕人逐漸熟絡,關系也愈發親近,仿佛最初的尴尬從未存在過。
青年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處,眼神暗沉,苦笑道:“如您所見,我腿腳不太方便,一個人出來也沒法走太遠,隻能在附近挑一塊合适的地方吹吹海風。”
“之前一直忘記自我介紹了,我之前在東京大學醫學部就讀,隻不過因為突然出了點意外,現在還處于休學期間,準備以後身體好轉再回去。”
似乎是因為現如今的身份不好拿出手介紹,青年一直隐瞞的職業直到兩人熟絡之後才和盤托出,“現在就是個閑人,隻能在家裡當個累贅。”
“宮野小姐。”
國木田獨步并不在意這些内容,相比起前幾次見面的氣氛融洽,男人隐藏在反光眼鏡之下的那張臉表情格外嚴肅。
他掏出自己的筆記本,在下班時間進入工作狀态,于陣陣微風之中,讓話題回到他所在意的内容,“你之前說的那些記憶,可以更詳細點跟我談談嗎?”
太宰治表情茫然。
“那些記憶?”
對方點了點頭,“沒錯,我想知道細節。”
在過往幾次見面中,考慮到國木田獨步的職業,他已經如數告知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如今卻讓他重複一遍,太宰治并不知道這麼做個必要性為何。
青年一時間陷入沉默,指尖勾着從臉頰兩側垂落的假發發梢,像是在努力組織着語言。
“國木田先生,一直帶着那個筆記本呢。”
太宰治的視線落在對方手中封面寫有理想二字的小冊子上,眼眸半阖,緩緩歎了口氣。
“理想啊……您跟我的戀人,在某些程度上十分相似,都是在這個世界的泥潭中不斷追逐理想的人。”
雖然說以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将二者混為一談是對國木田獨步的不尊重,但是那兩人本質上追求理想的方面如出一轍。
隻不過魔人完全摒棄了道德觀,瘋的徹底。
待對方話音剛落,國木田的表情肉眼可見的一僵,那一瞬間,似乎有不知名的某物破碎。
他顫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語氣飄忽不定,艱難重複道:“戀人?”
相處多日以來,難得讓他感到幾乎每一條都符合理想女性的宮野治子,居然已經有了對象嗎?
“隻是相似,這根本的東西卻完全不同。”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國木田獨步的異常,太宰治急忙搖了搖頭,兀自否認了自己先前的說法。
“國木田先生是武裝偵探社的人吧,那麼您的行事準則,應該也堅守着正義的一面,這是十分困難且偉大的,令我感到敬佩。”
“并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生命的重量,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堅信自己的道路絕對正确。所謂理想,既可能是人生的道标,也可能是一劑毒藥。如果在心知自己的理想永遠無法實現的情況下,走上了錯誤的道路,後果将不堪設想。”
他表現得如同過來人,似乎親眼見證過被自身理想焚燒殆盡之人的終路,全程目光沒有與國木田獨步有所交彙,緩緩攥緊了裙擺。
“就像他一樣……或許這也隻是我摻雜了過多個人感情的感官罷了。明明很多事情都已經記不清,卻還記得那個人跟我站在對立面時的心痛感。”
哪怕是剛剛得知心懷好感的女性有了戀人,進入工作狀态的國木田獨步很快恢複正常,捕捉到太宰治話語中的重點。男人皺緊眉頭,聽到這些前段時間從未知曉的内容,追問道:“這些記憶,你曾經不曾擁有嗎?”
在此之前,他原本以為宮野治子失去的記憶與武裝偵探社有關,調查方向也是如此,然而對方最新坦露的消息卻指向了另一種可能。
“我不知道。”太宰治沉默半晌,仔細思索過後回答道。
“或許是本來擁有的東西,但是自從醒來後,很多事情我都記不清。”
“隻是隐約覺得,我并不會怪他。因為那個人在當時也沒有記憶,隻要他能記起過去,一切都會恢複原樣。”
那雙鸢色眼眸隻剩茫然,随後又被不甘等複雜情緒填滿,“但他還是離去了,留下我一個人。”
“在那期間,我跟國木田先生應該是可以互相信賴的關系,并且很了解您,又經常惡趣味的捉弄您。”青年深吸一口氣,回憶起這些如同籠罩在迷霧中的内容,依舊讓他感到陣陣不适,“真的十分抱歉,這些事我已經記不清了,甚至無法分辨是不是真實存在過的。”
緘口不言的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即便太宰治的話語混亂到令人很難捕捉重點,他還是推測到了某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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